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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距離終點很近,我既然不想爭奪名次,便安心的躲在這里,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再從這里出去,不就好啦?” “與其打打鬧鬧,拼命爭奪,不如在這里睡一覺。我好困?!?/br> 想到這里,葉云崖摸了摸肩頭小木人的頭頂。 “小格格,你能不能讓我在這沼澤旁的樹木中躲起來?這沼氣對我來說,是慢性劇毒,你能不能中和我體內的毒素?” 小格格點點頭:“主人,你將我的內丹吞下,就能擁有我的全部力量?!?/br> 葉云崖掌控著小格格的柳木之心,所以這小木人才會對她言聽計從。 “原來如此?!?/br> 葉云崖點點頭,摸出一塊綠色桃心形狀的石頭。 那石頭便是小格格的內丹,也就是“心臟”,一旦被人拿捏,就要終生為仆,供其驅使。 葉云崖將那石頭吞下。 咽喉所除之處,便有詭異的舒適感升起。 原本被沼澤瘴氣熏得火燒火燎的疼痛感,瞬間化為清涼。 葉云崖甚至覺得周圍的空氣清新到讓自己不想離開的地步。 “主人,主人?!?/br> 蹲在葉云崖肩膀上的小格格也很興奮,葉云崖吞下它的內丹,讓小格格有一種與葉云崖性命相連的親切感。 小格格舒展雙手,用樹枝緊緊摟住葉云崖的雙耳。 “好啦?!?/br> 葉云崖安撫了它,之后挑選了一個被無數沼澤包圍住,孤零零的怪樹。 葉云崖盤膝坐在怪樹的前方,脊背貼著樹干。 她的呼吸逐漸變緩、變輕。 到最后,葉云崖連呼吸聲都消失,整個人仿佛融于天地之間,化為了一棵什么也不知道的怪樹。 她的臉上長出了樹木的紋路,與怪樹完全融為一體,葉云崖沉沉的睡下,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過了多久。 一陣喧鬧的打斗聲將葉云崖吵醒。 葉云崖努力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此時葉云崖與怪樹融為一體,所謂的眼睛也就是樹木的感知,她察覺到不遠處有兩個修士斗得激烈。 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鼻,令人欲嘔。 “快將令牌交出來!”有一男聲高昂,聲音顫抖,顯然也是在激烈的打斗中用力過猛。 “交出令牌,我饒你一命?!?/br> 對面有個女修嬌喘連連,她累得幾乎站不起身,猶豫了一下,說: “你先收劍,放我先走三十步,我將令牌放下,你再來拿?!?/br> “萬一你逃跑怎么辦?” 女修苦笑道:“我筋疲力盡,就算逃也逃不過你?!?/br> 男修有些猶豫,但看女修相貌嬌媚,動作越來越遲鈍,實在不像是有反抗能力的樣子。 于是收了佩劍,道:“好,你走吧,呃——!” 那男修忽然發出一聲悶哼,他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胸前,一柄長劍穿胸而過。 “蠢貨,居然在這時手軟?!?/br> 那女修咯咯嬌笑,原本急促的喘息聲已經恢復平穩,她拽下男修腰間的令牌,拿到面前欣賞,道: “我等的就是你放松警惕的瞬間呀。好叫你知,絕不能放過這武斗場里的任何一人。這個道理,就用你的性命來當束脩吧!” 女修哈哈大笑。 便在這時,一道穿破空氣的破空之聲傳來。 女修眼神一厲,待要躲避,已是來不及了。 一支純黑色的白羽箭穿破女修的咽喉,劇痛之下,女修無法支撐站立姿勢,仰面摔倒在地,鮮血四濺。 有一個頭極高的男修,腳步輕快,走到女修的附近。 他笑著拽走女修手里的令牌,道: “正所謂鷸蚌之爭,漁翁得利。道友,令牌我收下啦。這個道理,也請你用性命來詮釋?!?/br> 那女修還未死透,她眼神陰毒。 從葉云崖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女修的眼神。 葉云崖心中暗道不好。 只聽女修說:“我……死也不放過你……” 男修臉色一變,猛地后退。 忽聽爆破聲響,劇烈的爆炸幾乎把方圓十里的沼澤都給掀起。 幸好葉云崖早已清醒旁觀,提前做好防護準備。 否則那女修臨死前的反撲,肯定會把這怪樹給炸飛。 刺鼻的硝煙味彌漫了許久才消散。 葉云崖從枯樹中鉆了出來,捂住口鼻。 “唉,臭死了,這下要換個地方睡了。咦?!?/br> 葉云崖彎腰撿起在日光中閃閃發亮的、好似鉆石一樣的東西。 定睛一看,原來是方才那三人手里握有的令牌。 不說第一個丟了性命的男修,且說后面兩個,各個都不是善茬,手里分別握有十一塊、十五塊令牌。 “你們三人為了這些令牌,拼了性命。將令牌隨便扔在地上,未免浪費。我就替你們笑納啦?!?/br> 葉云崖將這些令牌全都撿起來,放到腰間。 仔細一算,自己手里居然有了三十塊令牌。 說來,葉云崖也是好運。 什么沒做,手里就握著這一組三分之一的令牌了。 “我才是最后的漁翁呀?!?/br> 葉云崖哼著小曲,背著手從沼澤中穿行。 叮鈴鈴。 令牌撞擊說發出的聲音,令她十分愉快。 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