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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跳聲好似擂鼓,不知所措。 蹭、蹭臉是什么詭異的愛好。 太要命了,男主撒嬌真是要人命! 葉云崖腦袋一熱,忽然發力,腰部一頂,把毫無防備的莫懷嵐給翻了過去。 葉云崖反客為主,跨坐在莫懷嵐腰間,雙手捏住男主角的兩邊臉頰,分別向不同方向用力,狠狠將他的臉頰扯得變形。 深夜中,莫懷嵐的眼睛里有水光泛起。 “痛……” “哼?!比~云崖松開手,拍拍莫懷嵐的臉頰,居高臨下道:“老實告訴我,今天為什么無端端對我發脾氣?” 莫懷嵐沒有回答,只是說:“葉云崖,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和鹿飲溪說話?!?/br>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直呼我葉云崖?!?/br> “不可以?!?/br> “那我的回答也是不可以。你方才為什么故意說不信我?” “……” 葉云崖想想就要發火,逼問道:“為什么說再也不會相信我這種屁話?” 莫懷嵐偏過頭,拆下發帶的他散著一頭濃密的黑色長發,攤開在床上就好像打翻了墨水。 “因為……如果我一開始就不信任你,”莫懷嵐吸了口氣,側臉輪廓分明:“到最后,即使被你騙了,我也不會那么難過?!?/br> 葉云崖心臟猛地一動。 黑夜之中,仿佛能將人類在白晝時不得不隱藏在廉恥之下的熱情與沖動釋放出來。 她像是被什么附身一般,彎下腰,對著莫懷嵐的額頭輕輕親了一下。 “……我保證,再也不會騙你了,懷嵐?!?/br> 第二天。 清晨,有一縷陽光從窗外透過,照在莫懷嵐的眼上。 他皺皺眉,睫毛輕顫。 起身后,扶住因為飲酒而鈍痛的額頭,只覺得好像有人在用錐子擊打自己的腦袋一樣。 忽然,莫懷嵐想到了什么,右手迅速在自己旁邊的床上一摸。 因為沒有摸到東西,莫懷嵐的眼神莫名的有些黯淡。 就在這時,一陣巨響傳來,葉云崖踹門而入。 莫懷嵐愕然抬起眼。 就見葉云崖左手端著一碗熱湯,右手拿著一盤不知道什么東西,著急的朝莫懷嵐這邊走來。 “燙燙燙燙燙……” 葉云崖倒吸冷氣,直接朝莫懷嵐這邊小跑過來。 左手的熱湯盛得過滿,葉云崖努力保持著平衡,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一回頭,對莫懷嵐道:“愣著做什么,快過來?!?/br> 莫懷嵐手指蜷縮,抓住被角,冷聲說: “你怎么在這里?” 葉云崖裝沒聽見。 在她身后,又有十幾個下人端了吃食上來,將桌上鋪的密密麻麻。 “喲,這個時候了,還有新鮮的豌豆,真不容易?!?/br> 葉云崖感嘆一聲,埋頭苦吃。 莫懷嵐冷下臉:“你給我出去!” 葉云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感謝狗系統的提醒,如今她一點也不怕莫懷嵐這幅色厲內荏的模樣了。 葉云崖站起身,走到莫懷嵐床邊,忽然彎下腰,對著莫懷嵐的額頭輕輕親了一下。 嘴唇的觸感柔軟到驚人,莫懷嵐怔怔的看著葉云崖。 “——我偏不出去?!比~云崖笑道:“你能拿我怎樣?” “……” 莫懷嵐眼神一暗。 下一秒。 “??!疼疼疼……快放手,我出去我出去!太子殿下!” 南星觀距離破天宗不過是三日的路程。 修士與凡人不同,外出執行任務,不可太過奢華。 即使莫懷嵐尊為太子,此去南星觀,也同神劍山莊的謝澤、鹿飲溪一般,騎馬過去。 一路上,但凡鹿飲溪試圖與葉云崖說話,莫懷嵐就會忽然加速,從旁邊冒出來。 他身下的馬和葉云崖那匹是同胞兄弟,感情極佳。 只要莫懷嵐出現,葉云崖的馬就會興奮地奔跑追逐,讓鹿飲溪計劃落空。 到后來,甚至發展到了鹿飲溪一靠近,莫懷嵐就抓住葉云崖的手腕,讓她同自己同乘一匹馬的地步。 葉云崖樂得不用親自牽馬韁,靠在身后的莫懷嵐胸前,幾乎要睡著。 內心深處十分感謝鹿飲溪。 三日后,四人來到南星觀附近,打探路程。 南星觀是隸屬于破天宗管轄境內的一個小小道觀,香火稀薄,勉強維持。 全道觀只有觀主張某某,以及一個掃地的雜工。 香火稀薄的道觀到處都是,可南星觀有一點與眾不同。 這與眾不同之處,也是最令人目瞪口呆的。 那就是,這南星觀因為沒有多少收入,只能在鬧市中租了一塊地界。 有名氣的道觀,獨占一山,在山頂上修建道觀,重檐歇山,巧奪天工。 不濟些的,也可建在山腳,方便信徒參拜。 只有南星觀例外。 南星觀修建在…… 破天宗最有名的青樓——暖春樓后面。 道觀與妓院和平相處,也是一奇景了。 “聽說,南星觀搬到‘暖春樓’這邊后,香火當真變得更加興旺,真是奇怪?!?/br> 葉云崖靠在莫懷嵐的身上,差點要睡著了,心道有什么奇怪的? 張某某是莫瓏衷心的下屬,但道家學問修行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