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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夫郎不愛他,那他就得看他的臉色行事,阮嘉的生活必然會很悲慘。 如果他夫郎愛他—— 阮嘉腦海中下意識閃過葉三的臉。 阮嘉先是愣了愣,然后臉色一紅,繼而恢復了嚴肅。 如果他夫郎愛他,那也不可以! 他不會答應。 他已經讓自己父母承受了這么多壓力,怎么忍心讓下一個愛他的人繼續承受。 更別說,萬一,只是萬一! 萬一這個傻到愛上他的夫郎是葉三,葉三連自己的命都要丟了,還能有余地照顧他? 那絕對是沒有的,阮嘉糟心得嘆了口氣。 他瞄了一眼木桶里的葉三,這位大哥依舊是無知無覺,對于阮嘉糾結的心情一無所知。 而阮嘉繼續給他淋濕頭發,只不過這次的動作刻意粗糙許多,仿佛是要打破自己腦海里賢妻良母的幻覺。 他給葉三加了皂角洗頭發,洗完已經是汗流浹背。 阮嘉累的腰酸腿軟,心道你大爺的,我干嘛要給你當苦力??? 等你醒了,要給我百倍千倍地還回來! 阮嘉憤憤然了一會兒,繼續給他洗澡。 上身還好,待到往下,阮嘉的臉色便奇怪起來。 這個地方……不洗也不好。 但是…… 阮嘉硬著頭皮擦了會兒,把自己擦的臉色潮紅,簡直要起反應了。 阮嘉心里無數彈幕刷屏而過,最后把布巾一甩,轉身去冷靜了下。 阮嘉你有病,這樣都能有感覺? 他咬牙切齒地罵自己,倚在門邊生無可戀。 然而就是在這時候,他偶然一瞥,看到了巷子口站著個人。 是那個刀疤臉! 刀疤臉這次沒牽踏霄,而是獨自前來,和巷子口乘涼的人們打聽著什么,然后那些人指了指另一個方向,刀疤臉便道謝走了。 看起來不是沖自己來的。 但是還是讓阮嘉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起葉三的身份,又想起系統說的,雍王很可能被自己部下囚禁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主角會出這種事,但是阮嘉想起雍王那性格,平白覺得這猜測是很有可能的。 或許是因為雍王把葉三當作棄子之后,阮嘉就開始隱隱排斥雍王,潛意識里希望他得到報應吧。 而既然雍王勢力內部出了問題,那么不論刀疤臉是誰的人,幾乎都不可信了。 一定要提高警惕才是,夜梟軍的事情,他不想再發生一遍。 阮嘉想著自己當著他的面喊出踏霄的名字,雖然不知道他聽到沒,但是也非常危險。 該怎么辦呢?阮嘉憂心忡忡地鎖好門,回到院子里,繼續給葉三洗澡。 這次他沒功夫想些有的沒的了,給葉三擦干凈身體換上干凈衣服,把他放回了床上。 順便看了一眼系統,治療設備倒計時80個小時。 三天多一點點,阮嘉想著,葉三應當是在三天后的一個清晨醒來。 就三天,最后三天,一定不能出事。 阮嘉定了定神,一邊給自己倒水洗澡,一邊想著怎么辦。 他想了一晚上,在朦朧睡著的時候,終于想出了個辦法。 阮嘉也不耽誤,第二天就鎖門出去,走進了巷口的那幾家店鋪。 這條巷子只有他這一個院子,但是巷子兩端出口的邊上,都有許多店家。 他們規模都不大,有一個小門臉的,是個木匠開的店;門前掛著酒葫蘆的,是家私人酒家;那家老板天天坐在門口抽旱煙的,是個鐵匠鋪。 除此之外,還有挑擔子來賣豆腐腦的一個小姑娘,支棚子做餛飩的一個老爺爺,還有一個帶著紙筆幫寫書信的瘦書生。 阮嘉一一進了他們店,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這店多少錢?我買了?!?/br> 眾人:??? 有人覺得他在開玩笑,阮嘉當場就拍了二十兩銀子:“夠不夠?” 一個木桶也就十文,一壇酒二十文,一口鐵鍋三十文。 而一千文錢才是一貫錢,十貫錢一兩銀子。 在望山鎮,一個普通的五口之家,不怎么吃rou,自己種點小菜,縫補衣服都自己來,一年花用也就四五貫錢,二十兩,夠用四十年! 書生當場拿著筆算了起來,還不待他算出這個數據,其他人就直接答應了。 等他算出這個數字,阮嘉自己都震驚了。 雍王隨手賞賜給葉三的一千兩,居然是這樣一個龐然大數。 那雍王平時該多生活奢侈??? 古代的貧富差距真的可怕! 阮嘉陰差陽錯之下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對雍王的印象更差了。 可某位沉睡中的雍王大人全然不知這一切,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阮嘉崇拜雍王的那一刻上,他還指望著穿王服騎駿馬把他的小美人娶回家。 怎一個慘字了得。 此時交易仍在繼續,也有那固執的說是祖產不賣,阮嘉便道:“我買了你這店子雖然是我的了,但是平時我不干預你們生意,只是抽成,利潤三七開,我三你七,怎么樣?” 眾人從沒聽過這種買法,以往買東西,那都是買了店子之后,原來的老板都得卷鋪蓋走人,哪還能繼續做買賣拿錢? 顯然眾人都不知道什么叫所有人委托制,阮嘉也沒想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