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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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也不錯,”何老爺子雖然不太明白便利店是什么店,但只要是店應該都會變得熱鬧,“以后湊齊了四個人還能約著打馬吊?!?/br> “您還會這個呢?!鄙驈澬α似饋?,老爺子仙風道骨的,不太像是個賭徒。 “不是很會?!焙卫蠣斪咏忉尩?,“我生前是個啞巴,沒什么朋友,大多時間都用在醫藥上?,F在能說話了,不用行醫了,想試試普通人的日子?!?/br> “哦?”沈彎還真看出來他從前不會說話。 何老爺子見她這神色,摸胡子笑道:“是不是很意外?活著再怎么殘缺的人,死后魂魄都是完整的?!?/br> “是很意外?!鄙驈澇姓J道,但心里更多的是敬佩。在群體社會中,身有殘缺的人大多都會被排擠。老爺子逆境而行,還有所成就,這心性就比大多數人要堅韌的多。 “當年學醫應該很苦吧?!彼滩蛔?。 “學醫不苦,苦的是行醫。學我只要有心,就能學到;可是行醫不同,稍有差錯,便是一條人命,不是病人的,就是我的?!崩蠣斪诱f著,伸出了手給沈彎看,“這手生前就被人剁過手指,當時我就想這輩子都不當大夫了?!?/br> “可后來您還是繼續當大夫了?!倍裔t術成就應該還不低,不然也不會想找傳人。 “沒辦法,我只會這個?!焙卫蠣斪拥?,“那時候我就很恨,為什么我是個啞巴。如果我不是啞巴,也不會遇到這些事。后來我才知道,我原本是死了的,是我爹娘重新把我換了回來?!?/br> 說到這,他稍微停頓了下,本不欲繼續說下去,卻見沈彎露出好奇之色,于是干脆繼續道:“我以前死過一回。那時候我十一二歲吧,和我爹吵了一架,我爹讓我滾出家永遠別回來,我腦門一熱,真就投了湖。 后來我爹娘為了救我,以建道觀作為交換,求觀主救我。哦,觀主就是青松觀的觀主。觀主答應了,讓我穿了紙衣服留在她身邊,后來我爹娘把道觀建好后,把我重新投胎到了我娘的肚子里?!?/br> 打小被教導要相信科學的沈彎還是頭一次聽到這么奇幻的故事,“竟然還能這樣?”要不是她自己現在就是一縷魂魄,還真不會相信,“幾百年前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世界,還有,紙也能當衣服?”這又打開了她新世界的大門。 “紙衣服是觀主的術,怎么弄的我也不知道,但是穿上之后活人能看得見我?!本褪菢幼佑行┏?。 “是嗎?”沈彎蹙眉沉思了起來。 這時后門被敲響了,張恒走了進來。 “你這里有沒有好酒?”他進門就問道。 “酒?”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沈彎走到貨架前,將昨天從徐文斌那里薅來的五糧液拿了過來,“暫時只有這個?!泵┡_拉菲之類的,她得回頭再想辦法。 張恒看了看度數,又沿著瓶蓋嗅了嗅,“足夠了。那你準備著,等下有客人要來。另外你記住,過來這里的客人,你少聞少問?!苯槿胩?,對她沒好處。 “好?!?/br> 晚上,沈彎的簡陋便利店果然開了張。天一黑,一男子跟著張恒一起來了。 男子身材高大,樣貌俊美,身著青色交領長衫,衣著不算華麗,但看通身氣度,不太像是個普通人。 “這位是高先生,”張恒率先介紹道,“聽說你這里有好酒,所以過來看看?!?/br> “酒我這確實有?!鄙驈潓⒕扑蜕?。 她這房子中間用一道吧臺將空間一分為二,里面靠墻是貨架,外面則放著桌椅,供人休憩。功能一目了然。 拿到酒,高先生似乎只為了酒而來,他一個人坐在吧臺上,嘗了一口五糧液后,也不說酒好酒壞,拿著杯子就自斟自飲。 新客人一副話不多的樣子,何老爺子和沈彎也就沒主動去找話。他們兩個坐在一邊,沈彎甚至還摸出了一副撲克牌,教老爺子怎么打撲克。 差不過半小時過去,高先生酒喝完了,讓沈彎去結賬。 “賬如何結?”他撐著腦袋,臉頰被酒染出一抹酡紅,無端有一股說不出的美態。 “除冥幣之外,其他的都收?!边@是沈彎想好了的,她不確定什么東西會有靈氣,最好的辦法就是全都要。 “唔?!备呦壬鷱难g扯了樣東西放在吧臺上,起身走了。 目送客人離開,沈彎這才將吧臺上的東西拿在手里。這東西是一枚純金打造的豹形掛墜,沒有多余的雕刻,但豹子卻自有一股兇狠之姿。這東西應該是件古物,只可惜沒有靈氣。 將金掛墜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沈彎就將其放在了貨架的上。 沒有靈氣的東西,她只能再出售利用了。 …… 從這天開張后,沈彎的便利店一連四五天都沒再來新客。沈彎想著一直守著也不是辦法,干脆把店托付給何老爺子幫忙看著,她則出門去進貨。 上次的酒就一瓶,她這次打算進多點,中高低檔全都包攬。五糧液不喜歡,可以換茅臺;國酒喝膩了,可以來點洋酒嘗個鮮。反正她是看出來了,古鬼們對酒似乎更偏愛一點。 夜里十一點,沈彎再次來到了徐文斌所在的店子,不過這回店里卻多了兩個熟人。 楊少濟,泰通集團董事長二子,京圈有名的花花公子。另外一個是藺直,不像楊少濟那么高調,但他背景更甚,含金量亦高于前者。 這兩個含金湯勺出身的家伙會來陪徐文斌看店,這可還真新奇。 這時徐文斌剛打完一局游戲,一看時間,十一點了,他起身道:“我去給你們買點夜宵?!睂γ嬗幸患椅兜啦诲e的老店,現在還沒關門,“你們等著?!?/br> 徐文斌出店的時候,沈彎稍微避了下。等他走遠,她才在門口站了會。 和徐文斌能看到她不同,店里的兩個人都沒察覺她的存在。 這時店門被進店的客人推開了,沈彎跟著走了進去。一直等到那客人買完水,藺直二人都沒發現有“人”站在他們面前。 “這冷氣是自動調低了嗎?”楊少濟摸了摸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我怎么感覺比剛剛冷了一些?!?/br> “可能吧?!碧A直倒沒什么感覺。 “真沒想到大兵會被徐伯伯送到最下面體驗,看他這店員當的似乎還挺樂呵?!睏钌贊?,“這樣也好,一步步穩扎穩打,將來也不用擔心被糊弄?!闭f到這個,他又看向藺直,“你難道真的要離家出走自己去外面闖?其實我覺得那個沈彎也還不錯,以前有打過交道,嫁給你也不算委屈了你?!?/br> 一提到沈彎,藺直想到了某件事,不由皺了皺眉,“看人別看表面?!?/br> “哦?”楊少濟興奮起來,“看來有故事?” 一側的沈彎也看向了他,她也想知道是什么讓他這么評價自己。 “沒故事,”藺直不喜歡在背后說人,“只是單純的討厭而已。反正讓我娶她,這輩子不可能?!?/br> 沈彎笑了,說的好像她很想嫁給他一樣。 不過她的身體現在不被她掌控著,那個假貨那么愛慕虛榮,藺直無論家世還是樣貌,都是上上之選,希望她不要做出什么沒皮沒臉的事來丟她的臉。 把藺直記在了小本本上,沈彎轉身出了店。 沈彎走后,徐文斌就拎著外賣盒子回來了。 三人吃完宵夜,楊少濟一邊擦嘴一邊道:“我說大兵,這都五天了,我們陪你熬了五個通宵,也沒見到你說的女鬼啊。這真的有鬼嗎?” 過了這么幾天,徐文斌之前恐懼的心情已經差不多平復了,因此對于這個問題,他也有些不太確定,“沒有的話,那為什么好端端的錢會變成冥幣?!?/br> “客觀上來說,這不排除人為調包的可能性?!碧A直此時開口道,見兩人都看向他,他給他們一人丟了瓶雪碧,繼續道:“大兵你那天晚上睡了沒?” “睡了……”徐文斌知道他想說什么,“可是那會兒都凌晨兩三點了。而且一般人也打不開錢箱啊?!?/br> “外人是打不開,但自己人可以不是嗎?”藺直道,“當然,這也只是我的一種猜測。沒有監控的情況下,店里的某個人趁著你睡覺,把錢換了。這種事情有可能發生對不對?” “對?!?/br> “那你假設這件事不是發生在你身上,而是發生在隨便某個路人身上,你覺得是發生這種事的可能性高點,還是夜半遇鬼用冥幣買東西的可能性高些?”藺直又問。 徐文斌想了想,選擇了前者,“我更傾向于前者的可能性?!?/br> “那就是了,”藺直拍了拍發小的肩膀,“別自己嚇自己。監控裝起來,無論是人是鬼,在鏡頭前總會現形的?!?/br> “好吧,我被說服了?!毙煳谋髷偸?,“監控的事店長說明天才有人來裝?!彼m然是連鎖店的少東家,但是他沒表露身份。店里的事他給父親說,父親也只是讓他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員工按照流程走,不要越級。 “我也是覺得你在自己嚇自己,”楊少濟喝了口飲料,“兄弟膽大點?!?/br> 徐文斌這才恍然,“原來你們一開始就不相信有鬼?!?/br> “換你你會信?”楊少濟表情鄙視道,“為了把你從迷信的路上掰回來,我都狠心舍棄了我的美貌熬出兩個黑眼圈了,你要還走歪,別怪兄弟我男女不分?!?/br> 徐文斌:“……” “好了,接我們的車來了,”楊少濟看了眼手機,“我和阿直去里水玩玩,不陪你熬夜了,有事漂流瓶聯系?!?/br> 知道他們為了陪自己,特地過來,徐文斌心里挺感動,“去吧,你們吃喝玩樂我包了?!?/br> “就等你這句話了?!?/br> 三人就此分別,藺直和楊少濟離開后,徐文斌回到店里,長吐了口氣。 或許真是他想多了。 就在他把外賣盒子丟進垃圾桶時,便利店門口提示有客到的提示聲響了,徐文斌說了句“歡迎歡迎”,轉身去看,卻見店門是關著的。他下意識看店里,這事他身后卻有人在低笑,“你是在找我嗎?” 第6章 那一瞬間,徐文斌真要說是什么感覺,大概就是被發小們好不容易從迷信的路上拉回了科學大道,結果因為這聲低笑瞬間跑得更遠了吧。 他抬頭看著玻璃店門,大晚上,玻璃門完全能當鏡子來使用,于是他如愿見到了他背后的女人。 這女人他很眼熟,就是之前用紙幣買東西,但是紙幣都變成了冥幣的那個。 “你……究竟是人是鬼?”徐文斌不敢動道。 沈彎笑,“你覺得呢?!?/br> “理性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但感性卻讓我覺得答案是后者?!?/br> “那這回你可以試著相信一下你的感性?!?/br> 徐文斌瞬間有點想哭。 恰好這會店外有客人進來,徐文斌趁著有人,飛快與身后的女人拉開了距離,也是這時候,他發現那客人像是沒看到那個女人一樣,竟然朝著女人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后……穿過了她的身體,走到了冰柜前。 “咕唧”一聲,徐文斌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客人買了東西結完賬就又走了,徐文斌站在收銀臺后,渾身僵硬。 “你好像很緊張?!鄙驈澥┦┤蛔叩搅怂媲?,隨手勾了張凳子坐下,“笑面虎徐伯來的兒子,似乎沒學到他的半分精髓,稚嫩的有些過分?!?/br> 聽到老爸的名字,徐文斌的緊張稍有緩解,“你知道我爸?不對,你認識我?” 沈彎抬了抬眉,不置可否。 有了前面的對話,徐文斌這會兒比一開始好了些。雖然他仍舊心里發毛,但在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之后,他反而漸漸鎮定了下來,“很抱歉,我好像不認識你。我們之前是有什么過節嗎?”不然為什么三番兩次找到他。 “沒有過節?!鄙驈澋?,“至于為什么會找到你,剛才你也看到了,其他人都看不到我?!?/br> 徐文斌頓時明了,“就因為我能見到你,所以你才來找我?!?/br> “對?!?/br> “我都不知道我這運氣是好還是不好了?!毙煳谋笥行┛扌Σ坏?,“你之前來是買東西,這次要什么你直接拿?!彼F在只想快點把佛送走,至于錢不錢的,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