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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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不需要我幫您兩位叫輛車?”飯店老板看著全都喝了酒的兩人,于是又熱心的加了一句。 蕭白墨想了想,最終還是微微搖頭:“算了,反正這里離我們的住處很近,我扶著他很快就走回去了,叫車反而還得等更長時間,還費事?!?/br> “這樣啊……” 老板看著雖然身姿修長、但個頭也有一米八左右的玄翊,不禁替蕭白墨擔憂了一下:“可小玄就算再瘦,也是個健康的大小伙子,估計分量不會很輕,拖著這么一個喝醉了的人走回去,也太費勁兒點?!?/br> 其實以蕭白墨的氣力來說,別說扶著玄翊,就算扛著門口那輛車外加玄翊一路回去,對他而言也不算什么費力的事情。 只不過就在他剛想要說話的時候,熱心腸的飯店老板已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我想起我家后院里還有輛車,這輛車你們先拿去用吧!放心,騎著這輛車絕對不算酒駕?!?/br> 不等蕭白墨拒絕,飯店老板已經熱情的從他們家后院里面,推出了一輛老舊的……三輪車?! 的確是一輛三輪車,甚至連電動三輪都不算,就是那種平日里走街串戶收廢品的阿伯,用腳蹬的三輪車,車身又老又舊,顯然有一段時間沒人用了。 店老板實在是熱情,怎么也拒絕不了的蕭白墨,等到再次回過神來之后,就已經一輛懵逼的蹬著三輪出現在飯店外。 蕭白墨:“……” 而喝醉了的玄翊,則是被裝進三輪車的后面車斗里,此時正好奇的在車上左摸摸、右拽拽。 飯店老板則是在他們兩人身后,好爽的揮手笑道:“別擔心,你們家的車今晚先放我們家門口的車位上,有我替你們看著,等你們明天酒醒了,再過來開走?!?/br> 望著十分熱心的老板,蕭白墨的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怎么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而玄翊,此時貌似好像已經喜歡上了這輛三輪車,坐在車斗里放下的座位上,兩只手一把攀著周圍的扶欄,高興的說道:“有風,涼快!” 說著,他又戳了戳蕭白墨的后背,催促他道:“快點開車,我要吹風?!?/br> 蕭白墨也不知是今天第幾次哭笑不得:“道長若是喜歡開車透風,以后我給道長買一輛敞篷跑車,怎么樣?” 話雖如此,他眼見自家道長如此喜歡,最終還是輕輕嘆了口氣,認命的蹬起了三輪。 反正現在天色漸黑,這條偏僻小路上的行人又少,應該不會有人看見他蹬三輪的……吧? 算了,至少自家道長會很高興! 果然,隨著三輪車的緩慢行駛,玄翊坐在車上,與蕭白墨背對背坐著,正在頗為興奮的四處張望著,坐著的身子還一晃一晃的,不斷磕向蕭白墨的后背。 感受著那個在自己后背上一點一點的小腦袋瓜,蕭白墨一邊蹬著,一邊小心提醒他道:“道長坐穩,小心不要摔倒?!?/br> 玄翊聞言,干脆直接半轉過身去,兩只手抱著蕭白墨的腰,把自己發燙的面頰,也無意識的擱在了他的背上。 感受著自己背后那一小塊柔軟溫熱的觸感,蕭白墨頓時意識到,那是小道長把自己溫熱的臉龐,正緊緊的貼在他的背上。 他的身形頓時一滯,但隨后,便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若無其事的蹬著車。 幸好此時的天色逐漸昏暗下來,正處在醉酒中的玄翊,也并沒有發現,蕭白墨此時通紅的耳根。 但是玄翊安安穩穩呆了沒多長時間,很快就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仰頭望著蕭白墨的脊背,玄翊盯著他的后腦勺看了許久,突然伸出了手,賊溜溜的探到他的臉龐邊,從后面小心翼翼的把他戴著的墨鏡給摘了下來。 “別鬧!”蕭白墨感受到他的舉動,微微扭了扭頭,但是卻并沒有做出更多阻止的動作。 成功“偷”到對方的墨鏡,醉酒之后的玄翊很是高興,小孩子似的將墨鏡拿在手中,把玩了許久之后,然后戴在了自己的眼前。 帶上墨鏡之后,他便心滿意足的摟著蕭白墨的腰,想要繼續趴在對方的背上。 可是這一次,他剛剛把臉頰貼上去,立刻就被臉上的墨鏡給硌了一下。 他疑惑不解的抬起臉,眼前寬大的墨鏡,再加上逐漸昏暗下來的天色,使得他眼前近乎看不清什么東西。 玄翊迷惑的搖搖腦袋,堅持不懈的把自己的臉貼上去,然后就又被墨鏡硌了一下。 這一次,他終于找到了阻止自己親近朋友的“罪魁禍首”! 玄翊氣咻咻的將總是硌自己的墨鏡一把摘下,沒好氣的砸了兩下,然后將其丟到車外面,緊接著便頗為委屈的把臉埋在蕭白墨的背上。 頓時失去了墨鏡的蕭白墨,一時間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算了,臉露出來也沒什么事,反正這里……也沒有粉絲跑過來認出他。 蕭大影帝抹了一把臉,自暴自棄的想道。 但好在,此時他們兩個的住處,已經快要到了。 他將三輪車停在小區的的樓下,將還在摟著他的腰的玄翊從車上一把抱下來,然后拖著他一路走上了樓。 玄翊此時還不老實,一直堅持不懈的抱著他的腰身,溫暖的臉頰無意識的蹭來蹭去,蹭得蕭白墨腰間發麻,幾乎走不動路。 但是他臉上卻還是懵懵懂懂的,幾乎是被蕭白墨圈在懷里,一路半抱半拖的扶上了樓。 其實蕭白墨一開始也想直接來個公主抱算了,主要是比較省力。 但是玄翊買下的這個房子所在的小區,時間也比較長了,小區樓房的樓道很是狹窄,橫抱著一個人,根本就上不了樓。 沒辦法,蕭白墨只能這樣將自家道長給帶回了家里面。 回到家之后,他簡直是第一次有了切切實實的疲累感覺。 不是因為身體上的勞累,只是因為第一次這么仔細精心的照料一個人,所以小心的一路走來,緊張的處處護著、看著,總是怕他會不會摔倒、磕碰,已經緊張的快要冒出汗來。 照顧一個醉酒的道長……挺心累的! 蕭白墨望著一回到家之后,就毫不猶豫松開了自己的腰、歡呼雀躍撲向柔軟沙發的玄翊,不禁無奈的在心里評價道。 回到自己熟悉的居所,玄翊顯然是更加自在了些,撲倒在沙發上,滾了兩圈,差點就要從沙發上滾落下來。 好在蕭白墨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攔住了他。 躺在沙發上的玄翊,此時顯然是終于感覺到了疲憊,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今天與人斗法之后,又跑去喝酒,整整鬧了一路,現在他剛一放松下來,便立即感覺到無情無盡的困意像是潮水般向他涌過來,眼皮子立即就開始沉了下來。 蕭白墨見狀,急忙又將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道長,別在沙發上睡,容易感冒?!?/br> 醉眼惺忪的玄翊,小聲的嘟囔了一下,但好在他喝醉酒之后,雖然粘人、但還算聽話、從不發酒瘋。 他乖乖的被蕭白墨拉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被送到浴室里,讓伸手就伸手、讓張口就張口,聽話的不得了。 蕭白墨在用濕熱的毛巾,為他擦洗過手和臉之后,又幫他簡單的刷牙漱口,之后才把他送回了臥室的床上。 玄翊這間在首都買的房子,約有就是九十平米左右,正是兩室兩廳一衛的格局。 在認識蕭白墨之前,這兩個房間,他一個拿來做臥室,一個拿來當做書房。 后來蕭白墨與他暫時同居的那一段時間,他便將書房改成了另一間臥室,兩個人一人一個房間……甚至在蕭白墨離開的這幾個月中,玄翊依舊照舊每天幫他打掃一遍那個房間,從未有過間斷。 直到現在,蕭白墨的房間依然保持著他走時的原樣,干凈整潔,隨時都可以入住。 但此時,正在忙著照料自家醉道長的蕭白墨,還沒來得及去看自己的房間。 他現在正在幫玄翊脫去外套。 玄翊此時依舊非常乖覺,一點也不像剛才那個醉酒的搗蛋鬼,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伸胳膊抬腿,特別配合。 脫去最外面那層,躺下之后絕對不舒服的外衣之后,他將玄翊塞進被窩里,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再次揉了揉他柔軟的黑發。 “道長,好好休息,知道嗎?”他叮囑道。 而躺在床上的玄翊,卻是突然面色嚴肅起來、 雖然依然困得眼皮子打架,但他卻努力的睜開眼睛,一雙墨黑的瞳孔安安靜靜的看著蕭白墨,看了一遍又一遍,就好像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樣。 蕭白墨笑了笑,幫他掖了掖被角,問道:“怎么,道長突然不認識我了?” 玄翊依舊沒有說話,安靜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你回來了???” 蕭白墨頓時一愣。 片刻之后,他又不禁笑道:“我當然是回來了,不然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 像是并沒有聽懂他的意思,玄翊困頓的眨了眨眼睛,但終于得到了一個確切的回答之后,他也像是徹底放下心來,終于安靜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頓時,整個房間都變得安安靜靜,除了清淺的呼吸聲之外,再沒有別的半點聲音。 蕭白墨坐在他的床邊,拉著他的手,沉默的守著,接著房間內昏暗的光線,出神的打量著玄翊此時正在安睡的面容。 許久之后,像是確定了對方真的已經睡著,他悄無聲息的站起身,傾身過去,覆在玄翊上方,靠近他熟睡中的臉龐。 一個輕輕的、淺淺的吻,悄然落在玄翊的額頭上。 “好夢,我的……道長?!?/br> 落下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之后,蕭白墨喃喃的說了一句,隨后沉默的走向房門,正準備離開。 突然,他感覺到在這個房間僻靜的角落里,正有一道窺視的目光正在悄悄望著他們兩個。 蕭白墨猛然轉過身來,身上方才的溫情片刻之間已經消失殆盡,格外凌厲冰冷的目光,循著那道窺視的目光,陡然間看了過去。 只見在房間的角落里,剛才被他從玄翊身上剝下來的外套,此時正隨意的堆疊在地面上。 而在這件充滿著酒味的外衣口袋里,一個三寸大小的小人,正從口袋里悄悄露出一個小腦袋,大大的眼睛里充滿著好奇,疑惑地盯著他們兩個,像是根本搞不明白他們兩人之前的舉動究竟是怎么回事? 蕭白墨:“……” 他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然后陰沉著臉走過來,將冒出頭的童童從口袋了揪出來。 然后,他隨手就將一直安安靜靜呆在鎖靈囊里面休養魂魄的趙小鋒,也一并抓了過來,一起帶出了這個房間。 趙小鋒:“……” 為什么他也要被清出去?他一直老實待在里面,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他的抗議于事無補,在蕭白墨很兇很兇的將他們兩個抓出房間之后,在關上房間的屋門時,卻與之相反,簡直溫柔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此時,就只剩下玄翊一個人,留在房間里,在一片安靜的環境中舒舒服服的沉睡著。 一夜無夢。 等到第二天,玄翊從宿醉中醒來之后,便開始感受到隨意喝醉酒的后果。 頭好痛,好難受! 他捂著自己抽痛的額角,癱在軟綿綿的被窩里,一點也不想動,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他呆呆的睜大眼睛,試圖回想起昨夜醉酒后發生的一切。 嘶~~什么都想不起來。 對了,昨晚喝醉酒之后,好像是蕭先生送他回來的……現在蕭先生人呢? 玄翊突然想起了剛剛與他重聚的玄翊,急忙掀開被褥,不顧宿醉之后的頭疼,趿著地上的拖鞋,急忙沖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