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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朕堆個男雪人,堆個女雪人?!?/br> “可以可以!” “一個是朕,一個是青青?!?/br> 景禮帝干勁十足,沒一會兒就熱了,開始解大氅。 廖青青趕緊上前接過景禮帝的大氅道:“皇上,嬪妾給你抱著,一會兒冷了再穿?!?/br> “好,這邊滑,你站到一邊去?!?/br> “嗯?!?/br> 廖青青抱著景禮帝的灰色大氅,站在旁邊,轉頭對荷香道:“你去御書房拿些紫茄子、蘿卜過來?!?/br> “主子,拿這個做什么?” “一會兒給雪人做眼睛鼻子?!?/br> “是?!?/br> 荷香開心地跑走。 廖青青重新看向景禮帝,景禮帝今日休息,沒有日常明晃色的龍袍,而是簡單舒適紫色華服,腰間一條黃色玉帶,有一種閑適的氣質,在四周白雪的襯托下,更像是不畏嚴寒的松柏一樣挺拔。 平白給她一種安定。 她心里悄然彌漫出絲絲縷縷的甜蜜和喜悅。 她靜靜地注視著景禮帝。 景禮帝忽然轉過頭來,問:“朕堆的怎么樣?” 廖青青視線轉到兩個雪人身上道:“不夠圓?!?/br> “怎么才夠圓?” “嬪妾幫你?!?/br> 廖青青把景禮帝的大氅交給福生,慢慢地走向景禮帝,搓了搓手,手剛碰到雪,就被景禮帝抓住。 “小心生病?!本岸Y帝道。 廖青青心里暖融融的,道:“皇上,嬪妾身體一直都很好的?!?/br> “那也不行,萬一生病了怎么辦?”雖然宮里有頂級的太醫,但是宮里宮外由受涼引起的病癥還少嗎?景禮帝怕廖青青有絲毫意外。 “……嬪妾戴手套,戴手套可以嗎?” 景禮帝勉強答應。 廖青青戴上手套后,開始磨雪人的臉,把雪人的臉磨的圓圓的,和景禮帝一起用樹枝給雪人當胳膊,紫茄子皮貼眼睛,胡蘿卜充鼻子,嘴巴就是一條胡蘿卜皮。 兩個雪人就堆好了。 “嗯,不錯不錯?!绷吻嗲嗍譂M意。 “喜歡嗎?”景禮帝問。 廖青青點頭:“喜歡?!?/br> “送給你?!?/br> “謝皇上?!?/br> “朕不要這種口頭感謝?!?/br> “那皇上要什么?” “親朕一下?!?/br> “……” “親朕一下?!?/br> 景禮帝話音一落,旁邊的荷香和福生抿嘴偷笑著把頭低下來,廖青青轉頭看二人時,什么都沒有看到,就湊上去親吻景禮帝的嘴唇。 景禮帝笑著回吻。 風在這時吹過,吹落樹枝上的積雪,“啪嗒”一聲,落在廖青青和景禮帝的臉上,兩人不約而同地彈開,看向彼此臉上的雪粒,先是一愣,接著同時笑出聲。 景禮帝伸手拂去廖青青臉上的雪。 廖青青也擦去景禮帝臉邊的白雪。 梨聲閣里的笑聲不斷,宮婢太監們也都心情愉快,愉快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 很快天暗了下來。 雪也開始下了起來。 皇后內外次第響起鞭炮聲,年味十足。 用過豐盛的晚膳之后,景禮帝抱著廖青青歪在軟榻上,身上圍著一層被子,一起看窗外飄落的雪花,看雪花中的兩個雪人,一起守歲。 “青青?!本岸Y帝喚一聲。 廖青青輕輕地應。 “你知道嗎?” “什么呀?” “朕好久沒這么開心了?!?/br> “嬪妾也是?!?/br> “你也是嗎?” “嗯?!?/br> 景禮帝稍稍摟緊懷里的廖青青,望著院中的兩個雪人,有些感傷地說道:“那兩個雪人就是朕和你,永遠在一起。青青,你知道嗎?以前朕覺得皇宮就是一個牢籠,遇到你之后,一切都變的十分有趣,陽光明媚了,鳥鳴清脆了,連宮中的樹木都變得可愛了,朕忍不住想,要是早點遇到你就好了,青青,你也是嗎?” 景禮帝問完之后,等待廖青青的回答。 等待了好一會兒,不見回應。 不解地低頭一看,廖青青睡覺了。 …… 說好的一起守歲呢? 景禮帝伸手捏廖青青的臉頰,想把廖青青給捏醒了,又舍不得用力,干脆在廖青青臉上吻了吻,給廖青青蓋好被子,抱著廖青青,內心溫暖地守夜。 一直守到半夜十分,他才入睡。 次日是大年初一,景禮帝又開始忙碌起來,祭祖、上朝、六部事件分析等等。 這年初的忙碌和年尾有的一比。 而廖青青也忙。 自從她接手了后宮之事以來,也沒有以前清閑了,主要是業務不太熟練,那她就認真地學習,學習著學習著就感覺到吃力,不是腦子而是身體。 總是困困的。 這個時候她才突然又想起來,她上個月的大姨媽沒有來,她趕緊地讓荷香去太醫院,叫了太醫過來看一看。 廖青青是曦昭容,是皇上身邊最寵愛的人,也許不久就是皇后了,所以太醫院的人非常重視,特意派了最資深的老太醫,給曦昭容把脈。 老太醫先詢問了廖青青日常飲食和作息等等。 廖青青和荷香分別回答。 荷香不知道主子是哪里不舒服,站在一旁看著老太醫把脈,心里緊張的不得了,唯恐主子得什么大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