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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句話里面的哪個字體現了謝將軍“經常去”了?真是莫名其妙,她不能沖景禮帝發脾氣,只得恭恭敬敬地說道:“并不常去?!?/br> “你對他暗生情愫?” “?。?!” 廖青青詫異地看向景禮帝。 這都什么跟什么??? 她完全不知道景禮帝從哪兒得出的這種結論。 否定,否定,必須否定! 敢給皇帝頭上種跑馬場??? 不要命了?! 她趕緊回答:“沒有?!?/br> “沒有?”景禮帝坐著未動,眼睛微瞇,看上去有幾分危險,感覺下一刻就可以來一句“拉出來砍了”。 廖青青立刻堅定地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既然沒有,為什么在宴席上多次看他?” “就、就看了兩眼?!?/br> “兩眼?” “對?!?/br> “你為什么要看他兩眼?” “……第一眼嬪妾感覺他有些面善,第二眼才確定他是謝子行將軍?!?/br> “……”景禮帝直直盯著廖青青,又道:“他為什么一直看你?” 廖青青下意識地回答:“這個得問他了吧?” “嗯?”景禮帝尾音微挑。 感知了一國之君的一絲不滿,廖青青非常配合地回答:“嬪妾覺得他應該是想和嬪妾互相祝福一下吧?!?/br> “互相祝福什么?” “他可能祝福嬪妾進宮了,嬪妾再祝福他功成名就?!?/br> “還說你們關系不好?” “真的沒有什么關系?!?/br> “沒有?” 廖青青沉默片刻道:“非說有的話,確實有一點?!?/br> “什么關系?” “嬪妾曾和謝將軍相過親的關系?!?/br> 一直面沉如水的景禮帝,面上終于有了變化,愕然地望向廖青青問:“你還和謝將軍相過親?” “嗯?!?/br> “你到底和多少人相過親?”景禮帝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問。 終于感覺到景禮帝的情緒的大變化了,廖青青道:“就、就和謝將軍相過親?!?/br> “所以你所說的那個相親之人就是謝將軍?” “嗯?!?/br> “你為何不早說?” “皇上也沒有問?!绷吻嗲嗟吐暤?。 “朕一直不問,你就一直不說?” “嬪妾沒有這個意思?!绷吻嗲嗾\懇地望向景禮帝道:“嬪妾準備跟皇上坦白的,不然等到廖淑姬蔣芳儀和皇上說的時候,那這事兒味道就變了,說不定就是嬪妾有罪了?!?/br> “廖淑姬蔣芳儀也知曉?” “嗯?!绷吻嗲帱c頭。 “所以只有朕不知道?!?/br> “???”為什么感覺景禮帝除了喜怒無常之外,還有無理取鬧和中二呢? “是不是?”景禮帝又問。 廖青青道:“梁貴妃她們也不知道啊?!?/br> “你這是什么話?!”景禮帝聲音微微拔高。 “???”不知道景禮帝發哪門子的邪火,惹不起惹不起,廖青青趕緊垂首立著。 景禮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極其地不高興,不高興什么,他弄不太明白,腦子里都是廖青青對謝繹那輕輕一笑。 鮮活,靈動。 她都沒有對他這么笑過,他此刻看著乖順的廖青青,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更加火大。 他倏地站起來。 廖青青因此而抬頭看向景禮帝。 景禮帝不悅地看向廖青青一眼,接著抬步就走了。 “皇上?!绷吻嗲嗔⒖袒仡^喊一句。 “朕回御書房批折子?!?/br> 景禮帝步子停也沒有停,瀟灑地走了。 廖青青想說“皇上,親,你的玉佩忘了拿走了”。 可是皇上已經帶著福生離開了梨聲閣,她也不好死乞白賴地追上去。 于是就回身,走到官帽椅前,坐下來歇息。 “主子?!焙上阕哌^來問:“皇上好像生氣了?!?/br> “好像是?!绷吻嗲帱c點頭,其實她也不確定。 “主子不應該惹皇上生氣?!?/br> “皇上經常生氣,你不知道嗎?” 一句話令荷香啞口無言,他們原本不知道景禮帝是什么性格,其實眼下也不知道。 只不過近來景禮帝幾乎每日都到梨聲閣來。 她和其他宮婢伺候的久了,發現景禮帝比傳聞中的還難琢磨。 就生氣這事兒來說,真的讓人拿捏不準。 荷香又有些擔心了。 見荷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廖青青也不想說什么,她真的很困,轉而問:“熱水準備好了嗎?” “回主子,已經準備好了?!?/br> “伺候我沐浴吧?!?/br> “那皇上那邊——” “明日我去賠禮道歉?!?/br> “是?!焙上阌X得只要主子服個軟,皇上肯定又會寵愛主子的。 廖青青也這么覺得。 她安心地沐浴,躺到床上,感覺人生美好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詢問荷香關于景禮帝的事兒。 荷香道:“皇上沒來?!?/br> 近來景禮帝忙于朝政,并沒有每日過來。 她也就點點頭,沒說什么,起床開始梳洗,整理完畢后,又要去臨華宮給梁貴妃請安。 一到臨華宮,就發現氣氛比從前稍稍凝重,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反正她習慣了默不作聲,聽著梁貴妃說一些日常生活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