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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氣歸生氣, 允夢澤的理智還是在線的,他帶著與生俱來的耐心跟滿臉苦澀的男朋友說:“你上床來,我們好好聊聊?!?/br> 是的, 不僅苦澀, 還很苦逼地打了地鋪, 讓允夢澤哭笑不得。 封東岳抓緊小被子, 翻身背對他:“對不起, 我不能上床?!?/br> 允夢澤磨磨牙:“剛才洗澡的時候我讓你進去,你說你溶于水。那你現在不能上床睡覺的理由又是什么?” 封東岳梗著脖子哼哼著說:“我生理期到了,今晚不能滿足您的需要?!?/br> 允夢澤伸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下:“你說話怎么那么氣人,還有完沒完了?” 封東岳蠕動了一下:“您想打想罵都隨意,我受得了!誰讓我是個沒錢沒勢的奴隸呢!” 允夢澤真想撲上去給他幾拳,讓他停止這種固執任性的行為:“那你也別打地鋪啊,那么多房間,再不濟還有沙發,睡地上多不舒服?!?/br> 封東岳悶聲悶氣地說:“我不想睡在看不見您的地方?!?/br> 允夢澤心里軟了一下,探過身去用手指在他背上敲了敲:“你上床來睡,看得更清楚?!?/br> 封東岳十分耿直:“但我也不想睡在您身邊?!?/br> 允夢澤:“……”就你破事多! 他也沒了繼續聊下去的心思,蒙上被子睡了。 封東岳根本睡不著,憋了一肚子氣,瘋狂鉆牛角尖,手指頭快把地板摳出個洞來。允夢澤根本不信任他,因為他只是一根工具! 雖然作為工具,用完用膩就被丟掉,本來也不該有什么怨言。但他卻并不甘心,在他內心深處有著別人看不到的欲望,如深淵一般黑暗無底。 作為一個有志氣的奴隸,他的理想可不僅僅是爬到主人的床上那么簡單! 翌日清晨,兩人都帶著氣起床洗漱,誰也不肯主動開口。封東岳照例準備早餐,送允夢澤去療養院,只是始終沉默,直到允夢澤進去辦公樓的時候才突然叫住他。 仿佛經過了一夜的深思熟慮,封東岳鄭重其事地宣布:“我現在是有地的人了,以后就不再是您的所屬物了?!?/br> 被結束了主奴關系的允夢澤一臉冷漠:“哦?!笔裁瓷车裥?,還以為他能主動說說昨晚的事呢。 封東岳似乎對允夢澤冷漠的態度很失望,不過他已經想到了,區區一個奴隸,對美人環伺的領主少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抿了抿唇,繼續說:“近期我應該會比之前更忙,可能沒時間過來……” “隨你?!痹蕢魸傻哪托囊蚕拇M,“剛剛拿到手的地該派上用場了,你盡管去忙吧,我不會打擾你的?!?/br> 封東岳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看著允夢澤進了辦公樓越走越遠。他的主人宛如水中月,看似近在眼前,其實遙不可及。雖然作為奴仆,可以每天看到這彎動人的明月,但他更想爬上天空,摘下那高高在上的月亮,將其據為己有。所以對于這樣的選擇,他一點都不后悔。 允夢澤去查房的時候,特意在宋落瑛那里多呆了一會兒。疑心病又發作之后,宋二少神經兮兮的。 “你哥沒給你打過電話吧?”允夢澤問道。 宋落瑛警惕起來:“沒有,他為什么要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企圖嗎?” 允夢澤拍拍他的肩膀:“你哥對你沒有任何企圖,打電話給你也是關心你?!?/br> 宋落瑛抱緊小愛:“呵!”他才不信這種鬼話。 不知是火鍋太油太辣,還是著涼上火,允夢澤下午開始有點咳嗽。他沒放在心上,以為很快就能好,結果兩天之后他咳得更厲害了,簡直是一臺人形噪音制造機,咳得他自己聽了都心煩。 心煩的事不止是咳嗽,還有他和封東岳之間尚未解決的問題。他雖然心里有氣,但不希望兩人因為這件事產生隔閡,對感情造成影響。他們應該冷靜地坐下來談一談,把該解釋的事解釋清楚。 然而封東岳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忙得沒時間過來,甚至連一條微信、一個電話都沒有。明明只要一個回答就能解決的問題,封東岳卻偏偏憋著一口氣較勁,執拗得像塊頑石。 允夢澤幾次點開封東岳的頭像,想了想又放棄了,莫名感覺有點無力。 朱曉楠看出他情緒不高,找了個時間揪住他問道:“你和封先生沒什么事吧,這幾天都沒看到他來接送你呢?” 允夢澤:“封總在忙他偉大的咳咳咳咳事業呢?!?/br> 朱曉楠聽出他語氣不對,調侃道:“男人當然要注重事業了,你自己就是個工作狂魔,都咳嗽成這樣了還堅持來上班sao擾我們。說真的你回去休息幾天吧,咳得我們頭疼?!?/br> “頭疼?”允夢澤湊到她耳邊使勁兒咳了幾聲。 朱曉楠皺眉偏開頭:“你想把我弄成聾子嗎?” 允夢澤善解人意地說:“聾了不就聽不到我令人頭疼的咳嗽聲了嗎??瓤瓤瓤取?/br> 朱曉楠:“……”這人生病的時候更壞了呢~ 允夢澤按時吃消炎藥和止咳藥,但或許是冬天氣溫很低的緣故,近一個星期過去,絲毫沒有好轉。他不得不給江予行打了個電話,推遲了江閔的心理咨詢時間。否則他連話都說不完整,一咳嗽起來還會打斷別人說話,談話治療根本沒法順利進行。 江予行聽后立刻答應,并關心地說:“沒關系,等你好了之后我們再約時間。不過允醫生你怎么咳得這么厲害,去看過醫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