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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了呼吸,慕瀾慢慢睜眼。 入目是一片蜜色肌膚,肌理分明。 有一只大手扣在她腰上,手掌寬厚溫暖,將她腰間那片肌膚捂得炙.熱.滾.燙。 慕瀾整個人僵住了。 腦袋空白了一陣,她慢動作的從男人懷里抬起頭,眸光堪堪落在那人棱角分明的下頜,順勢往下,便是性.感的的喉結…… 嗯—— 慕瀾思維卡殼了好一陣,做賊似的將貼著男人胸膛的手挪開。 她的動作很輕,輕手輕腳的將腰上的大手也挪開。 然后慕瀾拉開薄被看了一眼,白皙的俏臉在明媚陽光下,rou眼可見的紅了。 她昨晚…… 和霍時彥? 該死??! 女人撓頭,一邊躡手躡腳的下床,將自己被扔在地板上的衣物撿起,赤著腳跑去了浴室。 行動時,渾身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又酸又疼。 慕瀾感覺自己跑走的姿勢都有些不對勁了,就真的很疼。 以前她和霍時彥也不是沒做夫妻間的那點事,但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感。 那男人在床.上,動作向來溫柔。 有時候慕瀾都覺得他不像個男人,面對她這樣的身材和美貌,居然還能冷靜克制,簡直了! 可昨晚…… 慕瀾站在蓮蓬下,稍稍回憶了一下昨晚的戰況。 她記憶不太連貫,但是到深處的時的那種愉.悅還是有印象的。 大概,昨晚……是她和霍時彥結婚以來,在床.上最契.合的一次吧。 這么一想,慕瀾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悲是怎么回事? 她笑,斂了神思。 洗完澡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時,慕瀾已經理好了自己的思緒。 床上原本熟睡的男人也醒了。 一雙丹鳳眼睡意惺忪,連說話的聲音,都暗啞磁性,前所未有的欲。 “起了?” 霍時彥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但一向自制力很強的他,這會兒看見慕瀾,便強行掙脫睡意,從床上坐起身。 雙眸鎖著裹著浴袍的女人,霍時彥清醒后,小腹那股火跟著重燃了。 他滾了滾喉結,強迫自己將視線從慕瀾裸.露在外的香肩上收回來。 繼續道:“昨晚……” 男人頓了頓,僵冷的臉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沒等他繼續說,站在床尾的慕瀾打斷了他,分貝不受控制的拔高:“昨晚我喝醉了!” “酒、酒后亂那啥……你懂的?!?/br> 她剛才理過思緒了,隱約記得昨晚和那一幫同學分開后,她和林晚一、宋澄澄,又去了個小酒館。 三個人聊著開公司的事情,又喝了點酒。 再后來,慕瀾記得自己似乎先把宋澄澄和林晚一送回了家。 然后……然后她記不太清了。 所以她昨晚是怎么跑來鼎尚花園這邊的? ??!頭疼! 慕瀾沒再多想,她沖床上的霍時彥擠眉弄眼:“所以霍時彥……昨晚的事情,就這么揭過去怎么樣?” 她自己跑來鼎尚花園,睡了霍時彥。 這事兒,慕瀾理虧。 所以她和霍時彥說話的語氣,算是蘇醒以來最客氣最溫柔的一次。 偏床上那男人不識趣。 深眸凝著她片刻,一向不茍言笑的霍時彥笑了。 薄唇輕勾著,笑意卻未達眼底。 那雙鎖著慕瀾的深眸,依舊透著冷。 霍時彥道:“揭過去?” “慕瀾,你不是說……你失憶了?” 他記得,這是慕瀾要跟他離婚的關鍵性理由。 因為他失憶了,對他沒有感情了,所以婚姻關系無法維持下去。 可一個失憶的人,能在醉酒后自己回到鼎尚花園? 據霍時彥所知,慕瀾出院后一直住在慕宅,沒回過鼎尚花園。 怎么? 昨晚忽然恢復記憶了? 慕瀾僵住,忽然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她裝失憶這事兒,霍時彥好像看穿了。 emmm,這可怎么是好? “不是說記不得我了,對我沒感情了?”霍時彥質問著,語調卻越來越輕快。 他端是看慕瀾的神情,便知道她之前說的失憶是在撒謊。 可為什么撒謊? 就為了跟他離婚? 沒失憶的慕瀾,怎么會想著跟他離婚? 就在霍時彥狐疑之際,慕瀾咬了咬銀牙,終于下定了決心。 她抬眸,目光直勾勾的對上霍時彥的,“我承認,我撒謊了?!?/br> “我沒失憶,沒有忘記你?!?/br> “但是霍時彥,離婚是真的,我不愛你了,也是真的?!?/br> “所以離婚協議你還是簽了吧?!?/br> 這些話,從慕瀾嘴里說出來,霍時彥不敢信。 他不信曾經愛他如命的慕瀾,會真的不愛他了。 可她看向他的眼神那么堅定,語氣那么決絕,聽起來不像是假話。 “不愛我了?”男人的語氣沉了些,臉上的笑意隱沒。 “嗯?!?/br> 慕瀾垂眸,很肯定的應了聲。 緊接著,霍時彥又笑了,笑里透著一股狠勁,“不愛我了?昨晚還對我投懷送抱?” “慕瀾,我不喜歡你撒謊的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