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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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治看了看他倆,又瞅了瞅一旁閉著眼睛渾然不覺的林千,咂摸了下嘴,也沒吭聲。 人家自己的師父都不管,我還管個屁。 沈治如是想到。 賀終南的手穩穩放在風狄生的額頭,她覺得累的慌,索性并排與他躺了下來。 風狄生渾身熱的慌,被她這手一冰,反倒覺得舒服了很多。 兩人也沒多言語,就這般肩并肩的躺著。 半晌也沒說話。 林千更是沉默無語,沉浸在修習之中。 偌大的空間,眼見這三人不是躺著,就是坐著的。 沈治看看前,看看后,心里一橫,我要不然也躺下來睡一覺得了。 此處靜寂無聲,與之前險象環生的景象相比,竟好似隔了一個世紀。 沈治還真一溜煙的也躺了下去。 風狄生的心里此刻靜的很,耳畔無聲,他覺得舒服的不得了,雪中仙的效用淡了一點,他覺得現在的自己似乎沒有剛剛那么燥熱了。 水下的一吻還停留在他的唇間,雖然感覺如夢似幻,可是他心里清楚,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賀終南肯定不記得了,可是他還記得,而且要深深的印在腦海里,一輩子刻在心中。 想到這兒,他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嘴角泛出了花。 聽到他有了動靜,賀終南“蹭”的一下從地面上火速爬起,用力推了推他: “師弟,誒,風狄生,姓風的,你給我醒醒……” 風狄生緩緩睜開眼睛,瞇眼看著她: “干嘛?” “你早醒了,那還裝睡?!?/br> 賀終南一邊推搡著他,一邊奇怪道: “咦,你剛剛全身還燙的跟爐火似的,怎么這么快就冷下來了?!?/br> 她把手從風狄生的額頭拿開,又捂在自己的額頭之上感知了下溫度: “沒錯啊,跟我的額頭一樣,完全不燙了誒?!?/br> 恐是擔心自己的手冰的太久,失去感知溫度的能力。 賀終南冷不丁的湊上前去,將自己的額頭與風狄生的額頭觸碰在了一起。 她心無旁騖,絲毫沒覺得這做法有何不妥,風狄生倒是一愣,可隨即鎮定下來,由著她的性子來。 賀終南感溫完畢,將自己的額頭離開,點了點腦袋: “沒問題,燒退了?!?/br> 她看了看自己這只手,由衷感慨道: “想來我這只必是圣手了,這才多長時間,竟然就將師弟你治的痊愈了。你看看,是不是該感謝我?” 賀終南這話本是消遣,略微帶點自夸。 她本以為風狄生一定會像往常一樣回懟并且嘲笑自己沒有自知之明。 可誰成想風狄生滿臉嚴肅,話語中卻透著無限溫柔眷念: “不錯,此番全賴有你,要不然,我根本就好不了?!?/br> 聽到他如此說話,賀終南身子一抖,她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風狄生既然無礙,她又跑到林千的周圍,叨擾起他來。她扯住林千的袍袖,故意黏道: “師父,你看看,我跟師弟都平安無事了,你怎么都不看看我倆啊……” 被她的連聲叫喚實在擾的受不了,林千終于睜開了眼睛,他先是輕咳了兩聲,然后這才望向她,隨即將視線投向了不遠處的風狄生。 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們二人,倒是同氣連枝?!?/br> 賀終南不知這句有何深意,只當是林千夸獎他們有情有義,一起出了寒潭。 可風狄生卻想到剛剛水下渡氣一事,不由得羞紅了臉。 沈治見這三人總算恢復日常模式,于是連忙也爬了起來,在林千面前表言道: “誒,前輩,你可算是醒了,要我說啊……” 賀終南轉過頭來,猛地踹了他一腳,勃然大怒道: “好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當日在那大樹之下,你因為我點破了你的身份,竟然背后暗算偷襲與我,將我送到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害我受了這許多的苦,我正要找你算賬呢,你倒好,居然敢自己冒出來,我今日非要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怒?!?/br> 她進來之后,除了反復念叨著要出去,便是心心念念要報這沈治暗算自己的大仇。 如今眼見仇人在此,可不分外眼紅,惱羞成怒。 眼看賀終南就要使出殺招,沈治急的忙往林千身畔一跪,扯住他的云袖訴道: “老神仙救我,我可沒有害賀姑娘啊……” “住嘴,青天白日,你還敢狡辯?” 賀終南看見他竟然敢去拉扯林千,心中的火又冒了一層。 沈治在地上淚眼汪汪的解釋道: “賀姑娘,那日我的確是與你拌了兩句嘴,可是我這人,從來就是嘴上逞強,若論真事,一點兒都沒干過。那一日,我的確跑了,之后你被人抓了的事,可不能算在我身上?!?/br> 聽他如此說法,賀終南當場氣結,還沒等她上前責問,只聽得風狄生幽幽的問道: “既然你現在又不肯承認我師姐和師父皆是被你所抓,那么我這筆賬,總還是可以找你算一算的吧?!?/br> 風狄生剛剛被他關在鐵籠之中欺辱折磨,惡言相向,倒是事實。 沈治聽到此,愈發告饒道: “風兄,我這人有個怪癖,越是喜歡誰,就越是喜歡欺負誰。你看看我當日雖然頂撞了賀姑娘,可也是對她喜歡的緊。至于你,我就更歡喜了,所以剛剛看你那副模樣,忍不住下手重了些,你大人有大量,切勿見怪,切勿見怪……” 一聽到他這番說辭,賀終南又見不得風狄生也受了他的苦,如今新仇舊恨一起算,她當即發作道: “好你個姓沈的,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認,你就是承認此事,我也當你是個有血性的漢子??峙率且娢覀內硕?,如今你沒了勝算,所以才做出這副伏低做小的模樣來,真真是叫人厭惡!” 賀終南訓話完畢,當即準備上前給他點顏色看看。 正要出手,林千卻攔住了她。 “師父?” “罷了罷了,饒了他吧?!?/br> 賀終南差點沒氣暈過去,平時也沒見過林千如此這般圣母病發作啊。 “師父,這人作惡多端,我們都是被他所害,你切勿聽信他的狡辯之詞?!?/br> 林千伸出手來,壓了壓自己的云袖,嘆道: “算了,他唯一之錯在于不該戲弄你師弟??墒俏覀兘袢章涞竭@等地步,說起來,也是因為花隱山莊,倒不是因為他?!?/br> 賀終南本以為自家師父不知道花隱山莊之事,可現在看起來,林千完全是門清啊。 她連忙指著沈治繼續控訴道: “師父,我正要和你細說這件事,你不知道,這人就是花隱山莊之人。我們今日被困于此,皆是因為此人的浪子野心?!?/br> 沈治聽到這兒,幾欲辯白,欲哭無淚。 “我,我真沒那么大本事……” 林千嘆了一口氣道: “平日里教養了你多少道理,讓你不要如此莽撞如此莽撞,為何如今連為師的話連不聽了?!?/br> “我是怕你師父你在這下面餓傻了,腦子不轉彎,被這小人騙了?!?/br> 林千差點沒對天翻起了個白眼,心道你可以啊,現在都能當面說師父智商有問題了,是這個意思嗎。 眼見這丫頭實在是冥頑不寧,林千不好明說,只能對沈治言道: “小子,別哭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滴滴像什么話,你暫且躲的遠遠的,容我和我這兩個徒弟,說兩句體己話?!?/br> 沈治如蒙大赦,心道有林千攔著,賀終南只怕是想扒自己的皮抽自己的筋,恐也沒有那么容易,于是歡天喜地的跑到一旁的角落處蹲墻根去了。 林千拉住氣焰囂張的賀終南,一路拖著她來到了風狄生的身邊,好言相慰道: “除了喊打喊殺,你還干過什么好事兒?你看看,你師弟為了救你,受了這許多的苦 ,你也沒有好好關心過他的傷勢?!?/br> 賀終南心道我剛剛用我這只冰手治好了他,你自己非要閉眼看不見唄。 林千悉心為風狄生把脈道: “此刻倒是脈象平穩,無甚大礙了?!?/br> 他頓了一頓,似乎覺得哪里有些狀況,于是復又按了一按,口中問道: “狄生,你這脈象,為師之前也是把過的,怎么覺得今日尤為雄健有力,似乎不是平日的路數……” 風狄生正想將雪中仙在自己體內一事全盤托出,想著自己既然受了這樣物件,畢然要稟明自家師父才對。 不料賀終南氣鼓鼓的插起話來: “師父,你不用借著給師弟把脈的事調轉話題,我奇了怪了,你為何如此袒護姓沈的那小子,他要害我們仨,還要害我們整個浮云,他就是花隱山莊的人,目標是四大派,是攪亂整個求仙臺大會!你為什么不讓我出手了結他,居然還要替他遮掩??!” 她義憤填膺,嗓門高的快要升天了。 風狄生皺了皺眉,只覺得耳朵受到了沖擊。 林千眼見自己的心肝徒弟如此執著,心道罷了罷了,今日如果不和她說句明白話,只恐她還要再拆一個洞,也不得安寧。 他放下風狄生的手腕,正色對賀終南和風狄生言道: “此事,為師本不愿意和你二人說出。只不過如今事已至此,還是告訴你們的好?!?/br> “好,那你說,你憑什么斷定那人跟花隱山莊關系不大……” 林千嘆道: “就算有關系,他不過也就是個替花隱山莊鞍前馬后跑腿的小卒子,沒有大用?!?/br> 賀終南氣鼓鼓的說道: “師父為何如此清楚?難不成花隱山莊的人自家做事還要專門知會你一聲?” 許是被她問住了,林千愣了一愣,老老實實答道: “嗯,你沒說錯,花隱山莊的莊主的確知會過我不少他們自家的事?!?/br> 一聽此言,賀終南和風狄生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