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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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狄生剛剛還算鎮定,可聽到沈治說到賀終南和林千也在這水牢之下,便再也按捺不住。 他急急問道: “你將他們兩人困在水牢之下?” 沈治不屑道: “你師姐是魚嗎?困在水下這么多時日還能活?我實話與你說了吧,這花隱山莊的水牢乃是兩層,如今你在的位置第一層,這石壁之下便是第二層,你若想得見他們,容易,自己把這地底鑿穿即可?!?/br> 風狄生心中一陣氣結,這是什么瘋話。 風雷訣雖然厲害,可是卻還沒有到了能被自己生生炸掉一座山洞的程度。 沈治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瞧瞧我這腦子,風兄,我知你浮云有些秘術,可攪弄風云,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倘若你硬生生將這石壁炸開,這寒潭之水必然下瀉,到時候這二層水牢可就真是一片汪洋了,你這師父和師姐,恐怕就真的只有當魚了?!?/br> 風狄生知道他是在威脅自己,可是看沈治的模樣,除了恐嚇之情外,說的仿佛也是真的。 賀終南和林千說不定還真就這層水牢之下,如果自己貿然行事,說不定真會害了他二人之性命。 他本想喊一喊二人,可想起此處沒有通道相連,只怕是他們也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究竟如何是好。 賀終南已經蹲在那處清潭的邊上,用手挽了好幾捧水,喝了個痛快。 此水清澈甘冽,有如山間初泉,的確是上佳之品。 她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水滴,又抬起頭仰望了洞頂。 洞頂起伏不平,大大小小的石壁間隔凸起,看起來如同鐘乳石一般,形態各異,此間有水珠不斷滲透往下,滴落在此清潭之處,年代日久,方形成了這處小水潭。 賀終南仰頭看了半天,對林千說道: “師父,你說,這洞頂之上為何會不停滲水?難不成這上面有泉眼?” 林千正在靜修打坐,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管它是什么?此石洞寒氣頗重,周圍水汽極盛,為師進來之后,每日勤練我派心法,才能保證周身真氣上揚,氣血充沛,否則,寒氣入侵,人就扛不住了?!?/br> 賀終南此刻覺得身子還好,尚且受的住。 她看了看之前那黑黝黝的通道,自己已經在里面摸黑研究了好一陣,可是也沒有找到出路。 如今對著這洞頂潺潺不絕的流水,她不知為何,竟覺得這頂上莫非有一條路。 要不然,用風雷訣炸它一下試試。 賀終南心中莫名涌現出了這個想法。 雖然只有一瞬間,可還是迅速冷卻了下來。 且慢,炸不炸的動還是另說,萬一炸動了,這洞先塌了,只怕是自己把自己埋了。 不行不行,這么冒失的事兒,還是不做為妙。 賀終南收斂心神,開始仔細想想別的做法。 她環視了一圈石室周圍,空空蕩蕩,除了這角落處的清水潭,其余什么都沒有。 賀終南仔細觀詳著石壁,想從上面找找有沒有前人留下的蛛絲馬跡。 保不齊,上面刻點什么絕世之學,前輩遺珠也行啊。 世人不是常說,這種洞xue之處最是秘籍還是寶物的藏身之處嗎,凡是誤打誤撞進來之人,斷斷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怎么到了我賀終南這里,平白受了這許多罪,獎勵倒是一個也沒看到。 難不成,是老天爺有意欺負我。 賀終南氣的一掌拍在自己面前的這石壁上。 突然,她感覺到了什么似,急急湊上前去,用手掌摸了摸石壁,光滑的不得了,別說字跡了,連塊不平整的小凸起都沒有。 賀終南心中大喜,連忙沖到林千身邊,對著他大呼小叫道: “師父,師父,你快睜睜眼睛,別練了,我有重要的發現?!?/br> 林千仍舊逼著雙眼,語調仍然是不急不慢: “為師說過多少次了,練功之時,切勿叨擾?!?/br> “行了行了,師父,你就別演了,我跟你混了這么多年了,難道還不知道你是真練功還是假練功,你這個午睡打瞌睡的點兒差不多就行了,我眼又沒瞎,還看的出來?!?/br> 聽她如此說道,林千總算將虛瞇的眼睛半睜開來,他斜睨了賀終南一眼: “你剛剛說,有了什么重大發現?” 賀終南忙跑到側面石壁之前,指給他看: “師父,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石室的四周乃是光滑如初,一點點的痕跡都沒有,可是這石室的頂上卻全是自然而成的鐘乳構造,凹凸不平,如果這洞真乃是天然所成,那么這石壁和頂上應該是一模一樣的啊,怎會有如此巨大的差異?” “所以呢?” “所以,我想只有一種情況,才能造成現在這個模樣——” 賀終南頓了一頓,方說道: “這洞乃是先天所成,這頂上的鐘乳石便是歲月長久,受水流侵蝕而成,后來此洞被人發現,他們沿著洞口改建了此處,通道還有石室皆是匠人搬入青石板所鑄,所以格外平滑,唯有這頂,沒有管它,所以還保持了原樣?!?/br> 林千當她有何重要發現,弄了半天原來就是這個。 他有些失望: “這事,為師也曾想到了,這石室的四周和頂部一個天然,一個人造,也不算稀奇,尋常之人修洞的時候,常有為了省錢之法……” 賀終南急急打斷道: “師父,你怎么還不明白???此處既然不是后天人為挖出來的,乃是先天自然所成,鐘乳石乃是流水暗河侵蝕造就,水無常形,有來有去,那么這個洞當初形成的時候,便一定是被水流徹底貫穿了的。如今這處石室不過是鑄成的時候巧妙的偽裝了起來,洞口一定還存在??!” 賀終南此話一語驚破夢中人,林千猛地一拍腦袋: “不錯,若此洞天然而造,那么當初的暗河一定貫穿了終點,不然這股水流也不至于現在難覓歸處?!?/br> “所以,這上面說不定就有當初的那股暗河存在……” 賀終南再度把頭仰了起來,盯著頂上的鐘乳石看個不停。 她不知道,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她師弟風狄生的日子并不好過。 風狄生全身發抖,下身已經全被寒潭裹住,這鐵籠剛剛被放下不少,如今他半個身子泡在水中,碧水刺骨,他忍住沒喊一聲。 沈治站了他前方不遠處,似乎非常享受這樣的時刻。 他給了風狄生一個微笑: “風兄,如何,這水牢的滋味不好受吧?!?/br> 風狄生口唇已經發白,他全身顫栗,不發一言。 沈治不慌不忙,似乎存心為難他: “我早說過了,我這個人,脾氣怪的很,尋常人要是受了這般冰寒之待,只怕是早就哇哇大叫了。但是風兄竟然如此有骨氣,真是讓小可佩服,如此一來,我只有再給你加點分量了?!?/br> 他突然手風一轉,凌空一指,對面的機關應聲而動。 這鐵籠“咯噔”一下,瞬間又降了不少。 風狄生這回連腰部也沒入寒潭之下,他全身更是冷的出奇。 他怒目圓睜,按捺不住,對著沈治罵道: “姓沈的,有種你淹死我,這樣慢一刀緩一刀,有什么意思?” “呀,能看見平時冷靜溫和的風兄變成這副模樣,看來我這戰術還是有效果,你現在這副青牙咧嘴的叫罵模樣,可真是太有趣了?!?/br> 沈治忙不迭的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后合,生機勃勃。 風狄生努力在心中默念浮云心法,準備引雷而動。 他身體已經受了寒氣,如今調動起全身氣息頗為不易,運行了好幾次,便戛然而止。 浮云功法與施法之人的身體狀況密切相關,若身體運行不暢,脈細不穩,便極難起勢。相反,若周身通達,運行暢快,不但起功迅速,而且效果加倍。 風狄生如今只覺得這水寒的刺骨,賀終南和林千不知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受著這般苦楚。 他一想到這兒,愈發覺得心緒不穩。 沈治看著他在籠子之中凍得瑟瑟發抖之模樣,似乎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 他此刻竟然哼起了小調。 風狄生的下身衣衫已經盡數濕透,上身衣襟也被池水沾染不少。 他不明白,沈治到底和浮云有何冤仇,要處心積慮的如此對付他們仨人。 風狄生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問道: “我與你無冤無仇,我師父和師姐更加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何要使出這等法子,將我們困在這里,還這般折磨?” 沈治聞聽此言,口中的小調赫然停住。 他臉色黯淡,雙眼無神,直盯盯的看著遠方,口中喃喃自語道: “是啊,你們浮云與我本無仇恨,我為何要這般對付你們呢?” 風狄生抿緊雙唇,一雙俊目牢牢看住他,想看他有何做答。 沈治抖了抖自己的衣袖,一臉無謂的說道: “大概是——我看你們不順眼吧?!?/br> 說完,復又大笑放歌起來。 此人放浪形骸,此刻沒有外人在場,神態愈發癲狂囂張。 風狄生一臉迷惑,心頭苦澀。 無奈感慨: 這是個什么玩意? 我們浮云流年不利,這是招惹了個神經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