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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胖了不少,回了趟老家吃了不少好東西。連帶著,他整個人都開心了不少。 梁榕易沒理他,自顧自的坐上了車后排。 曹律師嘆氣,他先前給他發消息讓他來接送,曹律師就隱隱覺得不好。 “我上次從老家帶過來的那兩只老母雞已經處理好了,您看我今天帶過去給您做了?”曹律師隨口在家里提了一嘴梁榕易經常不好好吃飯,他老母親就逼著他帶了兩只又肥又大的老母雞回來說要補補。先前沒處理好又怕雞經過太長路途不好吃,就又養了段時間,今天他剛找人處理好。 “嗯”梁榕易應了一聲,抬眼示意闋云柯上車。 闋云柯看了曹律師一眼,眼神順帶著掃過梁榕易的腿,猶豫著說道:“我還有點事,我等會自己......砰!” 車門撲通一聲關上,梁榕易沒什么表情的臉徹底消失在闋云柯面前。 曹律師對他點了點頭,抬頭的瞬間突然啊了一聲,眼神有些驚恐。 闋云柯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柳琉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身后。 第19章 騙子 梁榕易回到家就要上樓,經不住曹律師的叨叨,他收下了其中一只老母雞,在把曹律師懟出門口之后又隨手把那雞就丟在茶幾上。 “少爺,不用我給你做嗎?”曹律師還在堅持道:“那雞處理好一會兒了,不能再放了,不然味兒不好?!?/br> “知道了,走吧走吧?!绷洪乓撞荒蜔┑膽艘宦?,邊對他擺手邊把腳下的鞋子蹭掉。 “少爺,過去的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你不要再想了。雖然這么說顯得是給人開脫,但是我窮過,知道絕處逢生的那點希望對人的吸引力。您就當又做了回好事,或者是又被坑了一次體檢費算了?!辈苈蓭熞菜闶强粗婚乓组L大,很多事情也看的清楚。他與其說是在為別人開脫,其實是想勸他放下。 “嗯”粱榕易低低的應了一聲又說道:“以后想吃小籠包就?;厝グ?,工作的事交給別人也行的?!?/br> 曹律師嘆嘆氣又點點頭,還想說什么,最后又堪堪停住。 粱榕易把門關上之后就上了樓,身后他的兩只鞋子一只倒在玄關處一只懟在沙發邊。 他邊走邊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同,直到站在樓梯口上才恍然明白是地板鋪了層毯子,冷氣也沒有開著。 時間倒回幾日前,闋云柯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地毯說他長期光著腳在地板上踩會得病。最后又堪堪停在早上出門前,闋云柯死活要把電源斷掉才出門。 粱榕易嘖了一聲,嘟囔著說道“怕死”。 他這么想著不是很情愿的去浴室把熱水器打開,然后又氣呼呼的去樓下把門反鎖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做完這一切他才覺得痛快一些。等到停下來又發現膝蓋骨有些刺疼,他毫不遮掩的蹭掉褲子,膝蓋處一片烏青。 自己把自己搞成這樣的,也沒誰了。 粱榕易彎腰吹了一下有些刺疼的膝蓋,然后找出睡衣之后順帶著又換了床單被套。 床單被套是闋云柯早上拿到頂樓曬過的,還留著陽光的味道。粱榕易站在床旁邊呆了會兒,又有些愧疚的下樓去把反鎖打開,然后才去洗澡。 他常常這樣,突如其來的儀式感超強。往往心情十分不好或者是煩躁的時候,他就會洗的干干凈凈的去睡一覺。蘇芩死后,他外公外婆遠赴國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子。他帶著柳飄飄回到這屋子,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又洗了澡之后才慢吞吞的爬上床,然后把整個人埋在床里面睡覺。唯一不同的是,以前那被子沒有陽光味。 粱榕易翻身關掉手機丟到門口,然后調好冷氣的溫度之后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了。 他向來嗜睡,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闋云柯送走粱榕易之后直接去了南街門,他二爺爺在那邊開了個醫館,主治跌打損傷。他跟著所有人一起排隊,排到自己的時候又認認真真的挑藥,全程有些恍惚。 “你這孩子,又是哪里不好了?”闕云柯二爺爺見他情緒不對勁,忍不住調侃道:“這又是你媽不能知道的???”。 闋云柯干笑兩聲,拿了自己要的藥就走。與以往不同的是,他這次走沒有囑咐他二爺爺不要告訴家里人。 闕云柯的二爺爺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堂哥今天在店里幫忙呢,要不讓他送送你?” 闋云柯搖了搖頭,單腳跳上自行車就走了。 到了之后,他輕聲的打開門,險些被梁榕易蹭在地上的鞋子絆倒。他嘆了口氣,然后又走到沙發邊把另一只鞋子撿過來規規整整的放在鞋架上。然后看了一眼樓梯口,幾乎是立刻就猜到梁榕易干什么去了。他想了想沒立刻上樓,反而是拎起茶幾上的那只老母雞去了廚房。 闋云柯也不知道為什么不敢上樓,許是想讓他再睡會兒,又或者是害怕尷尬。他腦子里飛速的想著今天發生的種種事情,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他把老母雞清洗干凈又燒水焯了一遍然后撈出丟進事先準備好的冰水里,又加了幾塊冰塊清洗干凈。 雞rou洗凈之后又撈出來晾干水分,期間他又切了幾塊姜片,然后把黃芪去掉粗皮和當歸一起洗干凈放在旁邊備用。 闋云柯找出砂鍋清洗干凈,然后在底部墊上姜片加入600g水然后把雞塊放進去,等水燒開之后又把浮沫都撇去,然后才加入先前準備好的黃芪和當歸。他想了想又加入了一些三七,等水再次燒開之后又倒入了一些胡椒,開小火蓋上鍋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