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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知道的、猜想的,都要久?!?/br> 顧培風看著他,十分鄭重:“而且,我很小氣的,既然來了,就別想把自己再從我身邊抽走?!?/br> “好?!碧K齊云鄭重地點了點頭,把它放進了衣服的最里層,貼近心口的位置。 他滿懷虧欠地接下了培風的心,只是這心沉重又guntang,他拿著,灼人。 蘇齊云拿起了剛剛滾在副駕駛上的小方盒,輕輕掀開。 打開的一瞬間,顧培風的神情很顯然有些失落,但他很快掩蓋了下去,裝作興高采烈的樣子。 蘇齊云沒說話。這事的確是他做的不對。 他勾下顧培風的肩頸,幫他取下耳釘,換上盒子里的鉆石耳釘。 原本顧培風長得干凈、笑得干凈,時不時還有些孩子氣的純真,就是他戴著的這顆黑耳釘,像是個陰暗的符咒一樣,楔在他耳垂上。 蘇齊云在意很久了。 “白色更適合你?!碧K齊云說。 換上耳釘之后,好像顧培風身上的一點陰霾都被驅散了。 盒子里還留著一個耳釘,原因是珠寶店里只成對的賣,蘇齊云倒覺得沒什么,他覺得買一對,顧培風還可以換著戴,就都買了。 顧培風捧著小盒子,低聲問:“云云,還有一個,你戴好不好?” “我沒有耳洞?!?/br> 蘇齊云轉過耳朵給他看,結果顧培風的拇指居然摸索上來,溫暖的,又比他的耳垂略微粗糙一些。 顧培風順勢要求:“打一個好不好?” 蘇齊云不知為什么忽然安靜了會兒,顧培風生怕又惹他生氣了,急忙補充:“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強求的?!?/br> 他忽然又誠惶誠恐地,稍稍退了一些,結果撞得車頂咚一聲響,疼得又委屈又齜牙,活像個不小心摔跤的小奶狗。 蘇齊云被他逗得不行,把他拉下來給他揉著毛絨絨的后腦勺,結果剛剛還挺橫的壽星又忽然漲個大紅臉,實在是可愛極了。 蘇齊云安慰他:“我不是不愿意,你想打就打吧?!?/br> “如果你會打就更好了,我不想讓別人碰我?!?/br> 顧培風忽然莫名開心:“你剛沒說話,是在介意這個么?” 蘇齊云嗯了一聲。 “真的可以讓我打么?”他急著證明自己,“我的也是我自己打的,有經驗,不會弄疼你的。當時我用的機械槍都還在——我們可以用同一把?!?/br> 蘇齊云淡淡點頭:“挺好?!?/br> 顧培風瞬間像得了什么寶物一樣,把蘇齊云的耳垂翻來覆去地揉,揉得他整個耳朵都紅了。 揉完,他又虔誠地低頭親吻它,蘇齊云的耳垂很小巧,涼涼的,嬌小地還不夠一口。他恨不得把這個小小的耳垂全印上自己的痕跡,又怕弄疼蘇齊云,只能壓抑著,輕輕用牙齒含了一下。 “開心完了吧?” 顧培風忽然一愣。 蘇齊云把手上的絨布盒子朝副駕駛一丟:“現在我也喝了酒,你也喝了酒,你生日也過去了——咱倆回不去的賬,可以算了吧?” 顧培風摸索著想跑,結果衣襟被一把揪住,蘇齊云在他腰上撓了一把,瞬間癢得他腰背一直,又撞了頭。 “挺好,我還怕你不怕癢呢?!?/br> 蘇齊云很滿意,攬著他的肩膀把他按下來,一次給他撓了個生不如死癢不欲生。 * 早上七點,蘇孝慈幾乎一晚上沒合眼。 怎么顧培風一來他哥就被拐跑了呢?那是他的哥哥不是顧培風的哥哥。 她越想越氣,越氣越睡不著,干脆一頭爬了起來,沖到他哥房門前,砰砰狂拍。 他們在西班牙住的是家庭FLAT,出電梯是大走廊,兩個入戶門通往兩套不同的套間。 電梯叮地開了門,易燃一臉驚訝地走了出來:“小公主,您又在干嘛呢?” 蘇孝慈冷笑一聲:“沒看到么,我在喊他倆起床?!?/br> 易燃心想好久沒見昨晚怕不是干柴烈火現在正睡懶覺呢,小丫頭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大清早就起來狂拍門。 他趕忙把蘇孝慈拉住,結果這姑娘不拉就算了,越拉越犟,反而變本加厲地拍起來。 易燃干脆作罷,反正不是他手疼。 “得啦大小姐?!币兹技s莫她差不多發泄完了,開口勸,“給新婚夫夫一點空間吧?!?/br> “我不!”孝慈瞪他一眼,“顧培風一來,我哥送走我就跑了,這事沒完!” 易燃以為之前他被家里寵的夠無法無天了,原來這是沒見著更厲害的。 他轉念一想,蘇孝慈這樣拍下去,萬一顧培風真給拍起來了,大好春光當頭一冷水,妥妥的一天低氣壓,結果還是他受著。 不行,他還是得幫著勸一勸。 易燃正愁著怎么勸下來,聽到身后一句:“孝慈!” 蘇齊云看著像是剛從外面回來,邊朝里面走邊揉著自己的肩膀,身后跟著頂了數層黑眼圈的顧培風。 蘇齊云驚訝:“大清早你在拍什么?” 孝慈一愣:“你們怎么從外面回來?” 蘇齊云沒好氣,不想接話。 顧培風溫和地笑笑:“昨晚出了點小狀況,沒回來,在車上過的?!?/br> 易燃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話里有話:“你們在車上睡的啊?!?/br> 顧培風坦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