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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嘉用再生父母的眼神,瞄了易燃風控官一眼。 “行。這樣簡單?!碧K齊云點了點頭,“我看樓上會所有斯諾克,不如開局斯諾克?!?/br> “行?!?/br> 易燃大手一揮,一邊的服務生麻溜去辦。 沒多會兒,那人一溜煙跑了回來,先朝杜嘉鞠了一躬,又俯在易燃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 杜嘉怪笑著:“喲,不巧吧,斯諾克臺子壞了?!?/br> 陶子當即拍了桌子:“杜嘉,你是不是故意的!” 杜嘉聳了聳肩膀:“這真不能怪我,斯諾克打的人太少,這里的老板一直沒修罷了。哦,說起來,這里的老板,興許你們還認識?!?/br> 陶子眉毛都要擰成團亂麻:“這里老板誰?” “我不告訴你!” 看陶子氣的往后一坐,杜嘉大笑起來。 笑完,他點上一支雪茄,抽了一口,隨手把一盅骰子推到蘇齊云面前:“我知道徐總是個講究人。這也是沒辦法。要不,徐總就在這里,將就將就?” 蘇齊云抬手就打翻了骰子罐。 陶子皺起眉:“別拿這種臟東西過來!” 他轉而說,“你桌上不有牌么,要不就玩牌吧,我來!” “別?!倍偶尉芙^,“誰不知道您是德撲錦標賽高手啊。誰的事和誰了,我就要和徐總比?!?/br> 他指了指蘇齊云。 杜嘉面前的撲克恰巧攤著,是個同花。陶子大掃了一眼桌上散著的牌,心里估算了一下,杜嘉玩牌的水平和運氣都算不錯。 杜嘉自己看起來也頗有信心,得意洋洋地敲著桌面:“行不行啊,哦不,敢不敢???” 蘇齊云極冷地笑了笑:“奉陪?!?/br> “好!正好我有一朋友也在這里,他那洗牌發牌,賊溜!” 杜嘉身邊的人立即遞了個眼神,不說桌上的人都明白他們的想法——誰不知道,洗牌發牌那個人,比莊家都重要,有時候甚至能主導桌上局勢。 易燃笑了笑:“怎么,我你都信不過???” 杜嘉皮笑rou不笑:“哪里哪里,易風控官來把控局面,最合適?!?/br> 易燃哼笑一聲,抬起手,朝著舞池里喊道:“小江啊,小江!別跳了!過來,給咱當把性感荷官!” “好叻!”一個戴著黑色假面的人幾步就走了過來。 他身形端正,肩線平直,生生把件無比簡單的黯黑襯衣,穿得既低調又華貴。 小江從容在沙發入口坐下,恰巧在蘇齊云正對面,眼神亮晶晶的,直盯著他看。面具一遮,他的下巴顯得格外小巧,看起來氣質無比干凈。 蘇齊云忽然頓悟,他是…… “小江”沖他眨了眨眼,露出一對小梨渦。 蘇齊云低下頭,淡然笑開來。 調皮。 “小江”手上動作沒停,撲克牌在小江手下翻飛得簡直有殘影—— 他的眼神忽然閃了閃,停在蘇齊云側頸上,兩道深深的血印上。 “小江”顧培風極短暫地凝視了會,熟練洗牌后,杜嘉和蘇齊云各發兩張底牌。 顧培風:“老規則,一人兩張底牌,之后發五張公牌,自由組合,大者勝。不來錢,沒籌碼,純屬切磋?!?/br> 杜嘉趕忙摸起來看了一眼,臉上抑不住的樂呵。 陶子湊了過來:“糟了,看他那嘚瑟樣,我怕底牌不錯,最小是個對子?!?/br> 杜嘉看蘇齊云淡然坐著,譏諷道:“怎么,盲跟???” 盲跟,指的是不看底牌直接沖,全無算牌、心理戰、詭譎術的技術含量,牌桌上,盲跟的家伙,除了鴻運當頭要啥來啥,基本可以判菜鳥。 陶子有點慌,他裝著輕松摸了摸蘇齊云的底牌:“誒我來幫你摸一把……” 啪。 兩張牌被死死拍在桌面上。 蘇齊云平靜地坐著,語氣溫和:“盲跟?!?/br> 作者有話要說: 性感荷官“小江”,在線發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謝 夜白非白的手榴彈X2,地雷X6,感謝 夜白非白、蘇齊云人間天菜 灌溉的營養液~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章 耳釘 我偏要打碎他的殼。 ——Y的來信 * 第一張公牌是梅花J,杜嘉已經快要狂喜亂舞了。 “怎么,徐總,您還盲跟?別吧,你不會是第一次玩吧,要不讓你們陶總教教你?” 陶子壓低聲音:“看他這勁兒,怕不是同花……” 陶子猜的沒錯,真是同花預備隊。 杜嘉手里捏了兩張梅花,而第一張公牌也正是梅花。攢成同花,只需要再來兩張梅花,任意數字,概率還是相當大的。 “小江”顧培風朝蘇齊云眨眨眼:“您需要看底牌么?” 蘇齊云低低笑了一聲。 他瞬間起手,兩張薄薄的紙牌在他手里胡旋打了幾個轉,眾人眼花繚亂,只看盤面翻飛,但連底牌是什么花色都沒看清。 頃刻,兩張底牌輕松停在他的指間。 杜嘉呆得像個井底之蛙,這個駕輕就熟的姿勢,他甚至不用開口,桌上常玩牌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人是個頂尖高手。 他可能撞上鐵板了。 杜嘉拼命睜大眼睛,想從蘇齊云哪怕細微的反應中獲得些許信息,可他只是安靜地坐著,頂部光球落下璀璨的光輝,照得他像碎裂晶體一樣,閃閃發光又無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