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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br> “成功率?” “我曾經仔細的經算了一下,把各種情況考慮在內,存活率能控制在百分之五十?!?/br> 從百分之一控制到百分之五十已經突破了很多障礙了,已經堪稱醫學史上的一大奇跡。其實各種媒體和醫學界都在關注即將進行的這場手術。 讓一個昏迷八年之久的植物人重新新復蘇,這一進步將會載入史冊,其影響程度可堪稱當年的克隆羊多利。 八年時間的離去,司朗還不能特別精確的掌握柳曜現在的狀況。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柳曜的腦部狀況肯定多對少少有些惡化,不利于手術的因素也有些增長。 損壞的神經不可能和之間的神經自行愈合,但是有可能和旁邊的肌rou組織長在一起,這就大大加重了手術的復雜性。 當天上午,柳政澤和盛源等人在海城市第一人民醫院進行了一次會談,既是以愛人的身份,又是以醫生的身份來舉行會議,和柳曜探討這次手術的成功率以及不成功后的結果。 “所以,您是否同意呢?” 司朗用三個小時來給柳政澤詳細的介紹了一下給柳曜進行手術的具體cao作和各種可能的后果。 柳政澤嘴角輕輕一笑。 “我同意接受司朗醫生的治療建議?!?/br> 柳政澤一直在進行各種類型的慈善救助和支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醫學上的。許多窮人掏不出高昂的醫藥費,柳政澤就匿名進行捐款,同時也在暗中跟進司朗在國外的動向,司朗甚至想象不到,他在國外進修的那八年,帶過的實驗室都是柳政澤投資建設的。 司朗在國外取得了什么樣的成績,他心里一清二楚。把自己的兒子交給他治療,他很放心。 在旁人看來,生死是各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但在柳政澤看來,生的比重要遠大于死亡。司朗從海城飛到法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司朗早晚會回來創造奇跡的。 協議達成。 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門口已經聚集了好多記者,舉著話筒撲撲上來詢問柳政澤和司朗是否同意了這項驚動整個醫學界的治療項目。 柳政澤站定,盡管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但那種成熟穩重壓住全場的氣勢如當年一般掃蕩開來,地下那些嘰嘰喳喳的記者瞬間閉嘴。 “我相信司朗醫生。我無比信賴他?!?/br> 短短兩句話,讓現場所有的人都沸騰了起來,柳政澤回頭看了一眼司朗,微笑著走開了。 下午司朗已經換上了白大褂,組織護士對柳曜的身體進行全面檢查。 “情況要不想象的要糟糕?!彼究德e著剛拍出來的腦ct片子對司朗說。 “腦神經已經退化萎縮,雖然還保持著生理活性,但對手術來說全是增加了很多風險?!?/br> 確實,而且由于缺乏運動,體重過于的輕,在手術中會由于激素水平不足,血壓供不上去,或者其他原因讓死亡率大大增加。 “這幾天只能先給他喂胖了?!彼纠薀o奈的沖司康曼笑了笑。 藥劑師連夜趕制出一批新的柳氏,里面添加了少量的激素,能催化柳曜的新陳代謝,加速體重上升。 等忙完一系列的檢查,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的光景了。 護士把柳曜輕輕地送回床上,把被角都掖好之后就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柳曜和司朗兩個人。 “男朋友,我回來了?!彼纠首诖策吘o緊握著柳曜的手,像是要把這八年虧錢的溫存全都補回來一樣。 世人多說,男人有七年之癢。 但司朗不僅僅沒有七年之癢,甚至每天對柳曜的愛都只增不減。整整八年,司朗儲存的愛足夠一片汪洋的星海,每一顆星星都是愛的結晶。 柳曜也長大了,24歲的臉上沒有悲喜,平靜的像是貝加爾湖冰冷的湖水。司朗低下頭在那瓣熟悉的唇上輕吻了一下,熟悉的味道和觸感,突然所有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眼淚連成線往下掉。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司朗倒在柳曜身上哭的泣不成聲。 本以為經歷一場誤會就把下半輩子的禍水都趟過去了,剩下的日子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在一起,誰知人生路上處處是曲折,一劫又一劫。 人世間最遠的距離莫過于如此了吧,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感知不到我的存在。我對你說的話,像石沉大海,沒有答復。曾經好的勝似一個人的一對,如今悲喜不通。 “這幾天要乖乖長胖胖哦!等你長胖胖,我就可以叫醒你了?!?/br> “做了這么久的夢,不知道有沒有夢到我啊?!?/br> 司朗雙手覆上柳曜的臉龐,身體前傾把嘴巴湊在柳曜的耳邊。 “我給你貧窮的街道,絕望的日落,破敗郊區的月亮?!?/br> “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著月亮的人的悲哀?!?/br> “我給你我寫的書中所能包含的一切悟力、我生活中所有的男子氣概和幽默?!?/br> “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之人的忠誠” “我給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個傍晚看到的一朵黃玫瑰的記憶?!?/br> “我給你對自己的解釋,關于你自己的理論,你自己真實而驚人的消息?!?/br> “我給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的饑渴;我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