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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餐吃不慣,下來到酒店放了行李陳塵就過來了。 “還沒吃?!鳖D了頓,加了句,“趕著來吃你?!?/br> “……” 韓深直接無視這句sao話,看時間快九點了:“走吧,去吃飯?!?/br> 別墅區人少,這一片綠化很好,種滿各類昂貴的高大喬木,每走不遠便立著歐式的鑲花路燈,黑夜里投下清冷的光。 手被陳塵牽著,十指相扣,徐徐往前走。 陳塵拍幾張照片發群里:“當來旅游了,讓他們看看你從小長大的地方?!?/br> 群里炸得非常厲害。 顧某人:啊啊啊啊啊啊組長你去找小韓哥哥了?啊啊啊 章雞:這是哪個鄉下?風景不錯。 小恒子:……鄉下?兄弟,不是所有的綠化好、地廣人稀、風景美都叫鄉下,這估計是你一輩子無法企及的地皮。 章雞:你最懂! 車停到一條美食街,韓深下來了問:“想吃什么?” “什么最有特色?” 韓深:“海鮮吧?!?/br> “那就海鮮?!?/br> 去了家評價很高的店,韓深給菜單遞給陳塵,點了份麻小,鹽焗皮皮蝦,紅燒八爪魚和海鮮拼盤。 菜單上紅通通的大龍蝦撞入視線。 韓深問:“清蒸大龍蝦吃不吃?” 陳塵聽見這名字,抬頭韓深正居高臨下俯視自己。 當時養的叫“清蒸”的大鰲蝦,莊念鶯去世后陳塵忙了一段時間,等再想起來回家看,蝦rou蝦殼腐壞分離,整個玻璃缸的水都臭了。 ——而現在他倆和好。 終究還是大鰲蝦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海鮮上桌,因為群里小顧一直在“啊啊啊多發點照片讓我看看”,花式催更,陳塵發照片還配了幾個字:和小韓哥哥一起吃海鮮。 韓深看著他吃,偶爾瞄一眼手機。 沈嵐消息充滿了擔心。 這大晚上你又跑哪兒去了? 什么時候回家? 海鮮點的太多,都是最小份,但嘗個味兒就行實在吃不完。付賬后出了店,十一點的美食街很熱鬧,賣什么的都有,燈火搖曳,人聲鼎沸。 隨意逛街,走到盡頭人越來越少,店面也逐漸變成了普通的街道小店。 路邊燒烤啤酒大排檔不少,三四個小孩聚在一堆放擦炮,旁邊站著一個穿小裙子的女孩,雙手害怕的捂著耳朵。 陳塵停了下來:“看看小meimei手里的東西?!?/br> 一束熄滅了的仙女棒。韓深無語:“你還要玩這個?” “難道你不玩?” 韓深猶豫了一秒鐘:“走?!?/br> “……” 雜貨店在街道對面,買完回來,剛才的小女孩不知道怎么哭了,傷心地攥緊手指,一抽一抽的。 走過的人匆匆看看她,沒說什么,接著走了。也不知道父母在哪兒。 陳塵說:“等等?!?/br> 他走到小女孩面前,彎下腰:“你是誰家的小朋友,怎么在這里哭?” 小女孩往后退了兩步。陳塵蹲下來跟她一樣高,保持著這段距離,笑著問:“誰欺負你?跟哥哥講?!?/br> 小女孩害怕陌生人,但眼前的哥哥聲音好聽,笑的也非常和善,她想了想才抽搭搭地道:“裙子弄臟了……這個,弄斷了……” 她舉起折斷的手持煙花。 “摔跟斗了?” 小女孩點頭。 “沒受傷吧?” 小女孩搖頭。 韓深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見陳塵拿出剛才買的仙女棒,要遞給小女孩。但她不肯要:“mama說不許拿別人東西?!?/br> “是嗎?那我放給你看?!?/br> 陳塵用打火機點了一根,空氣中燃起圓狀煙火,噼啪,女孩嚇了一跳往后躲,接著適應了走上前,開心地打量著,然后怯生生伸手。 “拿著吧?!?/br> 小女孩破涕為笑。 陳塵說了幾句,長腿站直,邊收打火機邊往回走。 韓深看著他,奇異的感覺浮上心頭。 他總覺得的陳塵性格非常復雜。 有種撕裂感。 ——知道最大的惡,又有最大溫柔。 雪紛紛揚揚落下,陳塵走近時唇中溢出白霧,抬手給韓深壓緊棒球帽沿:“走了,哥哥帶你放煙花?!?/br> 離最近的廣場只有十幾米,雪堆的很厚,影子在路燈下拉的張牙舞爪。 陳塵點了仙女棒,像捧著飛濺的蒲公英球:“這不比去年的好看多了?” 韓深也點了一根,看著它燃燒。 煙花熒熒,陳塵拍了照片發群里。 和小韓哥哥放煙花。 群里回復的同時,韓深退出聊天框給沈嵐發了消息。 今晚不回家了。 *** 客廳里電視還開著。 電視里說了什么,韓深已經聽不清了。就在剛才不久之前,他還在跟陳塵看電視節目。 窗外落雪的聲音很大。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韓深雙臂樓住他頸部,立刻被扶著腰抱入懷中,不遺余力的親吻著。 汗水和熱氣,口齒間模糊的低語—— “嘟嘟嘟”微信電話響的很突然。 陳塵瞟了眼,群里的消息。 韓深渾身發燙,伏在他肩上發顫,下頜被他咬出一個又一個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