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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轉向韓深:“你啊,更要禁得住誘惑,模樣好學習好,以后什么樣的人沒有?” 韓深被鬧這一回都懶得說話了:“行,回去馬上分?!?/br> 陳塵:“……” 老秦:“……” 兩人態度漫然無所謂,不像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愛情,老秦尋思后放下心來:“室長跟我出來?!?/br> “好嘞?!毕蚝愠鋈チ?。 “那我們也先去吃飯?!比~飛拉著肖紅煙胳膊,回頭邀請:“塵哥,韓哥,吃飯嗎?” “再說?!?/br> 陳塵輕聲細語拒絕。 “那走了,拜拜……” 門關上,寢室里只剩兩個人。 韓深感覺陳塵聲音里情緒不對勁兒。 陳塵臉上沒什么情緒,鎖了門往回走,韓深還沒說話,被他兩根修長手指鉗住下頜,力道重,指骨強勢收緊。 扳轉視線跟他對視。 陳塵眸子蒙了一層云霧,聲音壓抑冷靜:“你是不是欠收拾?” “放開——”出于身體應激反應,韓深下意識打開他的手,“啪”地挺重一聲。 打完自己有點懵。 陳塵后退兩步,看不出臉色是不是失望,推門上陽臺給花澆水。 剛才玩笑過了。 韓深低頭用牙尖咬了咬嘴唇,大步流星走上陽臺。 牽住他左手,往膩了攥緊。 陳塵沒躲,但也沒有回應。 十指糾纏抵緊,就這么靜靜的牽著。 這個示好的動作緩解了一點陳塵的煩躁情緒,韓深能坦然拿分手開玩笑,自己不能。偶爾忍一下也算了,長此以往招架不住,很怕變成狼來了的故事。 掌心被指尖輕輕掐了掐,韓深壓低:“你弄疼我了,我才打你的?!?/br> 指骨潮意在揉蹭中加重,韓深一直看著他,說這話似乎感到很不自在,別過了目光:“我錯了,不該開這種玩笑?!?/br> 聲音撓人,夾雜落花流水的狼狽感,看得出韓少爺極不擅長跟人道歉。 陳塵轉眸跟他對視。 說句沒事了就能緩解尷尬。 但陳塵抿著唇靜悄悄一言不發,留心觀察韓深的反應。金枝玉葉就是金枝玉葉,沒得到回應,受高傲的自尊心折磨,皺了皺眉,好像被欺負的厲害。 韓深情緒越來越低落。 三。 二。 一。 懲罰結束。 陽臺上視野敞亮,陳塵進寢室給人抵在門上,摟進懷里。 還沒說話,被生氣的小朋友偏頭咬住了喉結。 尖銳齒尖涼絲絲地蹭過肌膚,外圍被濕潤的唇觸碰。 陳塵指尖穿過他頭發,靜靜等人發泄完怒火,才咬耳朵說話:“小韓哥哥?!?/br> “我剛才是開玩笑?!甭曇舭l顫,韓深其實有點難受。 “我知道?!标悏m長指在他頭發里摩挲著,非常柔軟的觸感,往下撫摸白皙的耳側。 思維有一瞬間的空白。 陳塵說:“但我害怕以后玩笑成真?!?/br> 韓深以前一直以為愛情始終是甜甜的,可現在心中交織的情緒復雜又陌生,好像點著一團火。 那種喜歡的感覺,越來越清晰。 韓深抓起陳塵的手,瘦削手背洇了一片紅,是剛才打留下的痕跡,捧在唇邊吹了吹,隨后貼上自己臉頰。 “不痛了?!?/br> 陳塵垂著視線,點頭:“不痛了?!?/br> 等一會兒這陣致幻的美妙氛圍過去,冷靜下來的韓深逐漸皺眉,忍無可忍嘔了一聲。 “怎么了?” 韓深推開他坐上椅子:“感覺咱倆談個戀愛夠惡心的?!?/br> 陳塵氣笑了:“您在愛情漩渦中清醒得可真快,狗男人?!?/br> “……” 午飯點了個外賣,送到校門口,去拿的路上正好碰見拖行李箱回校的章鳴,穿得跟頭大狗熊一樣,聽說他韓哥也住校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是你家的大別墅住著不香嗎?” 附中對住校沒強制要求,愛住不住,韓深家的高級別墅區離市中心也不算太遠,寸土寸金,就沒明白這大少爺干嘛要來擠四人間。 不是給人添堵么? 韓深當時就想著有更多時間跟陳塵相處,但不能這么說,思索了一下:“為了有更多時間學習?!?/br> 章鳴怎么就不信呢。 “……看不出來韓哥你還挺上進?!?/br> 下午在寢室打《三國殺》,陳塵充分顯示了什么叫智力游戲的巔峰,一邊給一個個虐成狗,一邊微笑:“又贏了,害羞?!?/br> 韓深背枕著橫梁,長腿散漫地垂在地上,對這種游戲不是很感興趣,就看陳塵一路穩穩當當地大殺特殺,指尖一直勾著他衣擺。 陳塵偶爾回頭捏捏他指尖,繼續玩兒。 章鳴多看了兩眼,沒說話。 其他人沒注意,正撕心裂肺地吼臺詞:“無中生有!”“順手牽羊!”“痛苦吧,在愁與恨的地獄中!” 手機響了起來。 韓深低頭一看,沈嵐的電話,點了接聽:“媽?!?/br> “我在宿舍樓下了?!鄙驆孤曇魝鱽?。 韓深起身往外走,陳塵正處于被這群人耍賴圍攻的狀態,步履維艱。 “等著,這波我不死,你們都得死?!?/br> 門口響起動靜時他才抬頭。 沈嵐穿了件水綠色繡花旗袍,披肩下腰身曼妙,風姿綽約地站在門口,背后跟的人手里拎著一大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