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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兩桌差不多同時見了底。 沈鶴站起來:“老板,我們結束了?!?/br> 夏咪舉著卡片:“我們也結束了!” 還在屋內為小狗準備午餐的老板一無所知,打了卡后四個人逃也似的離開了。 這頓酸辣魚真要命,簡直頂得上半頓午餐。 第三第四家店倒都是小吃店,導演組還算是有點人性,沒有真的頓頓都安排大的,但即便沈鶴和陸旭兩個大男人一起吃,現在也覺得有些撐。 離開第四家店坐回車里后,司機自顧自地往下一個地點開,沈鶴和陸旭卻都不約而同陷入沉默。 第五家店與第四家的距離遠,吃飽了容易困,又坐在車里一顛一顛地,沈鶴總覺得不舒服,陸旭坐在他身旁半閉著眼睛,沈鶴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忽然注意到前方有一家很大的花鳥市場。 “師傅,在前面那個路口停一下?!?/br> 車門打開,陸旭一睜開眼就被沈鶴拉下車:“真這么連著九家店吃下去不是辦法,下來走動走動,消消食?!?/br> 花鳥市場沒有導演組提前踩點做過錄制安排,跟拍大哥就把攝像藏在了自己包里做隱藏拍攝,免得引起市場內商販們的矚目。 他們第一次單獨見面吃日料的時候,沈鶴就曾經提議過要一起壓馬路消食,但是陸旭礙于街上人流多沒有答應,沈鶴當時和他剛認識所以也沒有堅持。 今天卻是一點余地都不給陸旭留:“花鳥市場里都是大爺大媽,他們不追星,沒多少人認識你?!?/br> 陸旭也是撐得厲害,想了想覺得走走也好,便點頭下車。 云南素有春城、花城的美名,這里四季如春,所以繁花盛開,花鳥市場內各式各樣的鮮花應有盡有、馥郁芬芳。 剛拐過兩家花店,沈鶴就瞥見路邊有一張只擺放了多rou植物的攤位,以及斜靠其上的一張硬紙卡片。 “旭鶴……”沈鶴念出聲。 這么巧?有他們兩個人的名字? 他驚喜地拉陸旭的袖子:“你看這個,居然有多rou的名字叫旭鶴?!?/br> 那盆多rou小小的一片,蟄伏于泥土上,狀似蓮花,葉片卻是紫紅色的,也比花瓣要厚得多。 沈鶴端起來:“長得也可愛?!?/br> 陸旭雙眼帶笑:“這么巧,那買一盆回去吧?!?/br> 五元一盆小多rou,沈鶴用手托著,與陸旭繼續并著肩漫無目的地向前走。 無所事事,他們都暫時忘記了還沒打卡的五家店,心情萬分悠揚。 人生中最有意義的記憶,往往來自于那些可以被肆意揮霍的時光。 就像現在,陸旭久違地重新回到熟悉的市井喧囂里,就像回到了年少時最無憂無慮的日子,他還不是演員,走在路上沒有人會隨時認出他來,但那時青春很長,夢想也閃耀。 然后他聽到身后沈鶴在叫他的名字。 “陸旭,回頭?!?/br> 沈鶴握著從跟拍攝像大哥身上薅下來的相機,照下了陸旭逆著光的驚鴻一瞥。 在發布會上,沈鶴曾經想要近距離拍攝的這張照片,他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周五了!周末我一定要存稿,每天現碼讓人頭禿!TAT 第10章 正所謂勞逸結合,吃撐了半路暫停任務去消食是很有效果的。 等他們在花鳥市場繞了一圈再回到車上的時候,沈鶴已經忘乎所以不記得那盤酸辣魚,甚至覺得自己還能再戰兩桌。 不過第五家店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因為第五家是水果店。 水果店門口,唯二的女搭檔四人正在啃著菠蘿棒聊天。 沈鶴和陸旭也選了有些扎嘴但量少的菠蘿棒,剛湊過去就聽到楊藝感嘆:“提前規劃真的能省很多時間和精力啊?!?/br> 沈鶴問:“什么規劃?” 祁菡指了指曲白:“曲白真的好聰明,她根據每家店吃的食物,按照一日三餐和餐后點心來安排每家店的順序,不會吃撐,路上還有足夠的時間消化?!?/br> 曲白面帶嬌羞,垂眸接受自己愛豆的夸獎。 馮菲菲表情遺憾:“第二站的時候我就說可以去米糕店,但是楊藝沒有同意……” 語氣很委屈,內容在甩鍋。 楊藝回擊:“你哪有選,你一直在猶豫,又心急說開車速度的快慢最重要,所以我們才按照卡上順序來的?!?/br> 馮菲菲:“那第一次做任務,誰能和曲白一樣想到要做規劃嘛……” 沈鶴咬了一口菠蘿:“不啊,我們也做規劃了?!?/br> 馮菲菲:“……” 曲白來了興趣:“那你們還剩幾個站點?” 沈鶴驕傲臉:“四個?!?/br> 曲白:“我們還剩兩個?!?/br> 沈鶴笑容漸漸僵硬,但不死心:“哪兩個?” “白族酒窖和花庭土菜館?!?/br> 花庭土菜館是砂鍋泥鰍的那家店。 沈鶴的表情恢復了一些:“好心告訴你們,花庭土菜館有一道菜叫砂鍋泥鰍,看上去特別惡心……” 曲白打斷:“噢,那個我知道,我以前吃過,特別好吃?!?/br> 沈鶴:“……” 特別?好吃? 輸了,甘拜下風。 陸旭反倒開口了,悠悠道:“你喜歡吃,但祁菡應該吃不下吧,除了你我就沒見過喜歡吃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