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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是真的看不出來。(換現在臧白可能會看出來了)。 “不過,你之前的男朋友,是……相處了多久?” “兩個月零七天,一起吃飯,打游戲。還是不合適,就和平分手了。就是我之前的室友?!?/br> “……” 臧白突然語窒,有點后悔自己八卦了。 “在我畫畫那會兒,給你打視頻的,和后來你們又打電話的,是同一個人吧。只有關系很好,才會在深夜打電話。喜歡一個人,才會迫不及待地想找他說說話。就算沒有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也可以感覺的出來,那個男生喜歡你?!?/br> 大半夜開車十幾公里來宿舍樓下,看著他打電話,算瘋狂嗎? “但是,同性戀也不需要憐憫。臧白,如果你不喜歡他,就拒絕他?!?/br> 恰恰相反,他已經…… 宿舍的燈突然熄了, 原來已經這么晚了。 周嘉弈慌忙反身過去背著墻面,又叮囑了一句:“千萬要跟著自己的心走啊,我就先睡了?!?/br> “嗯,謝謝你跟我說這么多,你快睡吧?!?/br> 臧白也撐著被子起身,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了下去,然后摸黑拿了桌子上的習題去了自習室。 他去的時候,正是高三的陸陸續續地出來。他們第二天考試,都不敢熬的太晚。自習室又沒有幾個高二的。不到一個小時,自習室就只剩下臧白一個人了。 早點睡,在臧白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 凌晨三點才爬上的床,原本會以為自己會很累很困。一睡到天亮。卻一整晚做的都是和江沂在雨中打架的夢。他無法反抗,他的拳頭就如打在了空氣上,軟綿綿的,絲毫使不出來力氣。 和現實中相反,他被江沂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江沂捏著他的下巴和兩頰??粗时平哪?,突然變成了兇狠的另一幅模樣。不是江沂的瑞鳳眼,是一雙更長更厲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睛珠子里滿是陰毒的光,臧白瞬間驚醒了。 睜開眼睛看到是宿舍,臧白撫了撫胸口,坐起來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一抬眼,看到窗戶口站著一個人,他慌忙滾下床去拽他。卻被窗戶口的人推著背往下推。 額頭,鬢間的碎發都垂在空蕩蕩的空氣中,他整個頭部都被倒在半空中。六七米的高空,他甚至看到了下面黃色盲道的磚的紋理。他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眼時,臧白看到了宿舍頭頂的天花板,閉了閉眼睛,又睜開。 他伸手去拿床上的手機, 5:43. 全身都是又累又酸的疲憊感。尤其是腦袋,清晰地運轉過度的滿漲感。他一動不動地緩了緩,讓身上那股酸勁兒過去。 夢中夢。 看來以后不能半夜對著窗戶寫作業了,至少,得關上窗戶。 ** 臧白就靜靜地躺著發呆,六點多的時候,干脆下去洗漱去了學校。 “哥,你化學作業寫了嗎?” “借我們抄抄唄,拜托?!标愖咳己吐欉h超兩個人轉過來問撐著下巴,腦袋靠在墻上的臧白。 臧白從桌肚里的一摞書中抽出那本黃色的,扔給他們。 “謝謝哥?!?/br> “愛你喲?!?/br> 教室里早上抄作業的氛圍很舒服,時不時爆出的幾句粗口:“傻逼,你抄串了?!币矏偠鷺O了。 臧白靠在墻面上閉著眼睛假寐。 江沂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臧白靠在椅背上,身體貼著墻閉著眼睛。兩只胳膊乖乖地略微交疊著,手放在大腿上。從桌面上幾張卷子和練習冊的下面延伸出來一根耳機線,掛在桌沿上。 許是靠著不舒服,他的頭蹭著墻面,下巴向前跌了跌。下巴微動,整個側臉,以及下頜骨,緩緩向后動著。 在他的頭向后仰去的時候,一只溫暖寬厚的大手扶住了他的腦袋。 臧白皺了下眼睛,睜開。 江沂的大拇指肚輕輕地撫了一下他眼下的陰翳,“熬夜了?有黑眼圈了?!?/br> 臧白反應了兩秒,才從江沂的籠罩中躲開,“嗯?!?/br> 江沂將一盒小籠包放在臧白桌子上,拿起桌子上兩人的黑色保溫杯準備出去接水。 經過了昨天的事情,臧白今天格外不自然。有一層膜被隱隱地吹薄了,他在沒有確定好自己的心意之前,他不想再繼續接受江沂的好意。 “我吃過了?!?/br> “我做的,皮薄,再吃點兒。你太瘦了?!?/br> 臧白感覺自己在江沂面前,總是像個廢物一樣。終是在江沂把一次性手套遞給他的時候,他戴上了。 他總是很難拒絕江沂。 早上被夢魘著了,他就想睡覺,一點胃口也沒有。況且,他之前從來都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好像,還是江沂慣的他的吃早點的習慣。 包子很小巧,臧白就直接一口一個,湯汁飽滿,皮很薄。很……好吃。 臧白這個人,別人說什么,他都信。對于江沂,他顯得更老實。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不是江沂做的。如果是江沂,那他就相信他會。 “江沂,你怎么什么都會?” “我會的還有很多,你會慢慢知道?!?/br> 聲音太溫柔,導致臧白直接被噎著了,噎得紅了臉。 他的保溫杯被遞過來, “溫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