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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段女士也要去公司了,他一個人在家也沒什么意思。還不踏實。 家里睡覺哪有去學校睡香啊。 不知道老師講到第幾章了,總感覺錯過了什么。 ** 臧白沒有吃早飯的習慣,段女士擱廚房里剛出來,見臧白的書包剛挎在肩上。 “媽,我走了?!?/br> 段女士手里的叉子往盤子上一擱,一抬手,沒有像以前一樣抓到臧白的后衣領。 看著臧白的后背,怔了一下,這小子已經長這么高了。 改換抓住他的胳膊:“吃了早飯再走?!?/br> “還有20分鐘,沒時間了?!?/br> “從咱們家到九中,不到600米的距離,你蝸牛爬,五分鐘也到了??熳聛沓燥??!?/br> 臧白知道和她mama計較不出來這么有歧義的話,只好坐回來吃飯。 九中的早讀開始早上六點四十五,上二十分鐘的早讀,七點零五迅速下樓跑cao。三圈起步。冬天因為擔心學生凍感冒的問題,縮減至兩圈。但那也防不住,總有一些特別狗的班級三圈四圈的跑據說是更有精氣神寫作業更來勁。 但對于臧白來說,跑cao會更讓他困倦,因為他一個冬天就沒有爬起來過?,F在真的屬實是他睡得最少的季節了。 臧白剛上了二樓的走廊,就聽見某個班級霹靂哐啷的聲音。 哪個班級啊,來這么早,吵死了。 直到聽到幾個熟悉的聲音,臧白的嘴角才狠狠抽了抽,他愣愣的站在6班門口迷茫的看著班里一群人拉著桌子:“周四換什么座位啊?!?/br> “化學考試,三十分鐘。你還有一分鐘?!?/br> 背后突然出現好心的聲音。 臧白一側頭,對上江沂的眼睛。 視線往下移了移,江沂臉上同款的狗口罩,讓臧白抿了抿嘴。 果然,什么樣的人,就適合什么樣子的口罩。 江沂側了側臉,將臉上的口罩摘掉了。 “兄弟,你和我一對的那個口罩呢?” 看江沂一臉疑惑,單純又傻逼的模樣。臧白又炸了:“尼瑪的一對,想死?” 突然看到了從樓梯口,走廊抱著一沓A4紙,往過來走的老猴。 臧白壓了壓火氣,側過他進班。 背后傳來江沂隱著笑意的聲音:“買一送一,不是一對是什么?” 江沂剛走進來,侯鴻就進來了。 “三十分鐘,題很簡單,快點做。到第四節 我的課,我就判完了,課上講這張卷?!?/br> 臧白剛取出一支筆,就接過來前桌傳的卷,留了一張,傳到后面。 他掃了一眼題目,還好還好,他昨天剛看了幾眼。 然而翻到紙的后面,一個巨大的有機物苯環套苯環立體圖形,讓他默了一下。 不過,不敢浪費時間。臧白低頭就開始做題。 題目難度還可以,有幾道題目是他昨天刷到的題目。 學校的普班和奧班的教學資源不同,平時印卷子和資料都是分開印的。奧班的卷子難度大,數量也多。資料還特別厚,可以說是應有盡有。但每到學校收復印資料錢的時候,普班的學生其實挺不開心的。因為明明給他們印的少,大家卻交的一樣的錢。就是因為他們是普班,學習成績不好,就覺得他們做不了,就不給印了? 臧白其實很受全班的喜歡。臧白是所有普班中,成績最高的人。只要有他在考試,在六班必穩坐第一,年級前六十。九中年級前五十都是穩進國內Top前三十的學生。所以這才是他每天睡覺,除了班任,其他老師也不太管的原因。 臧白就是普班狠狠打臉某些眼高人低的老師學生的例子。但耐不住某些酸死了的人。他們自己班竟然也有那種人,告得把臧白的照片都換下去了。 不過臧白不在意,他們也懶得跟那種人去計較,太掉段。 侯鴻平時嘴毒,但是最愛護這幫崽崽的人。 就今天這張化學卷的難度,老猴肯定是拿著奧班的卷子,放去學校復印室印的。 臧白在最后一道題上停留的時間有點長。 抬了一下頭,就看到某個江姓男子擋住了他看表盤的視線。 江沂已經把卷交上去了。 下面齊齊松了一口氣。 他們早就想交了,后面大題直接空,反正也做不出來,與其浪費腦細胞,還不如交卷。 但沒人愿意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吃螃蟹的人會被班任記住,一旦出分慘淡。將會收到公開處刑。六班的人都有合理由懷疑猴鴻是不是在損人不利己學院修行過,并且拿到了嘴毒冠軍,作為最優秀學生畢業。 要知道全班除了學委還有第二名的勤能補拙同學,于思齊。就沒有人不被猴鴻公開處刑過。不過猴鴻還是很有人性的,至少,他對女同學從來都嘴下留情。 江沂簡直是他們的救星! 有了江沂開路,班里一半的人,嗡地起身,一擁而上交卷。 臧白手中的筆動得快了一些,忽略周圍的聲音。 寫到一半,筆尖一拐,往上一挑,上面三行的解題過程全部被劃掉了。在下面不大的空白處,快速寫下幾個有機物的全稱,畫了一個圖,臧白的嘴巴微動,數了數。最后只在下面寫了個三十二。抽了紙,上去交卷。 ** 臧白下了樓,跟著人流,站到自己班級位置的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