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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又不是坐在他的腿上,他的腿也不會麻。 耳旁傳來一聲輕笑,之后燭酒應道:“好?!?/br> 涂年語塞,張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第一次告白得留個紀念。他這個告白應該是成功了吧,雖然那條龍一句話都不說,但是他手上還捏著那朵花呢。他想了想,松開他的肩膀問道:“那個啥,我的告白成功了嗎?” 燭酒低頭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說道:“應當說我成功了?!彼K于開竅了。 兩人走到現在實屬不易,他曾經以為兩人永遠沒有這么一天,當初涂年討厭他的時候,他的確很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明明他和所有人都能和平相處,唯獨對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年少氣盛的時候他也很不服這種待遇,的確是放棄過。他本就是天子驕子,身邊從不缺人,可是只要涂年他的目光就會不受控制地被他所吸引。 原來有些東西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鮮衣怒馬少年時第一次懂得了什么是心動,他整個少年時期所有的挫敗感全部來源于涂年。很多人說愛人一定要找一個滿眼都是你的人,而他這輩子要尋的便是那個自己眼中都盛不下需要藏于心底的人。 人生兜兜轉轉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一切都沒有改變又一切都變了。 至于涂年說的那個藥…… 剛才他無法思考,這會稍微有些緩過神來才想起來他說的那藥到底是什么。能斷血癮的藥談何容易,別說金離了,就算是涂宙都暫時沒有任何頭緒。 涂年現在比較特殊,懷孕之后不管是身體和性格都會產生很大的變化,越到后期反應越明顯。甚至有可能會出現類似中了春.藥的癥狀,金離給的那瓶藥之所以說能夠讓他擺脫燭酒就是因為他能在一定程度上制止這種情況的發生,這樣就不需要燭酒的參與…… 燭酒垂眸遮住了眼中的笑意,他萬萬沒想到涂年竟然是這樣想的,不過陰差陽錯他反倒要謝謝一下金離了,得好好謝謝。當然,這事也不能告訴涂年,不然他百分之百會炸毛,雖然炸毛也挺好玩的…… 就在這時涂荒拉著涂宙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恨不得自戳雙目。 一向冷臉的涂荒跳腳,“燭酒你干嘛呀!你……你給我放開!” 和涂荒表現不同的是涂宙,表現的那叫一個淡定,連嘴角的那個弧度都還是那么的完美,畢竟他連他們有孩子這件事都可以知道了,還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就算現在他們告訴他這是他們的二胎他也絲毫不覺得奇怪。 等了一會涂荒沒有等到涂宙的動作,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tm還是他二哥嗎?二哥不動手只能自己動手了,他上前將涂年拉進自己懷中護得牢牢的,雙眼瞪著燭酒,恨不得將他拆了吃進肚中。 涂年愣了愣,笑著將兩人的事情告訴了涂荒,涂荒當場就怔在了原地,“什么?!你不是最討厭燭酒的嗎???” 涂年:“我……” 涂荒:“你先別說話,我緩一下?!?/br> 涂宙瞇了眼,先是看了眼涂年而后與燭酒對視一眼,最后目光停在了老四涂荒身上,他以前一直以為涂家的這幾兄弟智商都還可以,現在看來這個結論要推翻了,老四天天圍著年年轉竟然看不出來嗎…… 涂家幾兄弟每天掐著時間來看涂年,沒過多久涂洪就來了,涂荒黑著一張臉將這爆炸性的新聞告訴了涂洪。涂洪西子捧心狀,面部表情無比夸張:“我的天???!這是真的嗎?” 涂荒心痛的點了點頭,眼神中騰地燃起一把火,年年怎么能和燭酒那老jian巨猾的畜牲在一起呢,要怎么才能悄無聲息地除了燭酒還不讓涂年傷心呢,他這邊腦子急速轉動起來,不過還沒等他想出辦法就聽到了涂洪那帶著滿滿惡意的話。 涂洪涌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小荒荒你別告訴我這么久了你真的沒看出來?你不會真的是今天才知道的吧?” 涂荒:“???” 為什么他們都知道?燭酒不是涂年的死對頭嗎?! 過了一會涂宇也來了,涂荒不放棄,他不相信就只有他不知道,于是他又將消息和涂宇說了一遍。 涂宇久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涂荒眨了眨眼,就……就這樣??? 他有點頹了,自暴自棄地問道:“大哥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涂宇微微皺了皺眉,不然呢?這么明顯他不想知道也難。 “……” “好了好了,不用說了,我明白了?!蓖炕目吹剿茄凵窬兔靼琢?,一個人走到窗戶邊上抬頭看了看有點刺眼的太陽,落葉被風吹著打著旋落到了地上,活了這么久他第一次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可是燭酒不就是涂年的死對頭嘛,涂年不是一直想要搞死燭酒的嗎?不怪他的智商,只能說這個世界變得實在是太快了。 涂洪忍笑,一本正經地問涂宙道:“二哥,有沒有補腦子見效比較快的藥方子呀?” 涂宙:“這個倒是有的,只是我當初以為用不上,所以沒有記,等會我去翻一下?!?/br> 涂荒:“……二哥?!?/br> 涂年捂著嘴不敢笑出聲來,臉憋得通紅。 見他這幅模樣,涂荒輕嘆了口氣,真是白疼了,“要笑就笑,別憋壞了身子。但是除了年年外你們要是敢笑我就動拳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