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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他說只是出去三四天對不上,燭酒是天道都護著的神,按理來說沒什么能夠威脅到他,除了自己。 不是他自戀,他和燭酒一起長大,從未見過有什么能夠難倒他,除了自己的病……所以他猜他應該又是從哪里查到了某個地方的什么靈株仙草對他的病有幫助,而且那個地方應該挺危險的,起碼他沒有絕對的把握。 他打了個電話給金離,聽著對方那前言不搭后語邏輯混亂的話,便坐實了這件事,只是他不愿意多說,涂年也就沒有多問了,只是讓金離轉告了燭酒幾句話而已。 抬手拉弓瞄準,涂年突然心頭一緊,眼前的靶子似乎變成了燭酒的模樣,而他的箭正正對著他心臟的位置,只要他手一松開…… 涂年眨了眨眼,想讓眼前略顯荒誕的畫面消失,手中的箭卻已經不自覺地偏離了位置。 弓弦緊緊箍住手指,手指上半因為血流凝滯變得腫脹暗紅,涂年卻好像感覺不到一般,還是因為他拖得時間太久了,花戲語喊了他一聲之后他才晃過神來,將手中的箭給放了。 只不過這次并沒有聽到好聽的弦音,箭也直接略過了蒲草編程的靶子釘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工作人員:“脫靶?!?/br> 第六十三章 涂年怔了怔, 好久沒有脫靶過了…… 他將手中的弓放下,長長的睫毛垂下遮蓋住他眼中翻涌的深色,只是捕風捉影的事竟然能讓他這么焦慮, 或者該說燭酒對他的影響竟然如此之深。 他抬頭望了望天, 刺眼的陽光穿過云層中灑了下來,無數條射線像是一張網將他捕獲其中……不知從何時起,他似乎成為了一個累贅, 而他卻擺脫無門…… 自己現在就像那一支待發的箭, 時時刻刻都指向燭酒的心臟, 或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將他推到了萬丈深淵。 嗯,他不喜歡這個位置, 也不屑別人因他而做出什么犧牲,如果燭酒真敢做出什么事來, 那他定然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他半面。 花戲語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在他看來涂年前期做的一切都很完美,位置也對準了就差一松手的事,而且因為涂年是背對著他的, 他看不見他的表情, 所以在他看來這就是□□裸的放水。 花戲語:“年年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感謝你高抬貴手,讓我們有點吃的!只要給吃的就是我的大哥?!?/br> 同樣松口氣的還有導演組, 差點所有的食材就又到涂年的手中,別說觀眾會怎么想了,甚至于他們自己都覺得是不是有內jian給涂年開了后門。 先不說第一期那個食材獲取的有多荒唐,單說這最后一個以真本事取勝的游戲, 他們都臨時換了劇本了!結果又撞上了涂年的槍口……你說他們能怎么辦!他們也很難??! 聽到花戲語的話,涂年將所有情緒都收了起來,轉身對他笑道:“小弟乖,以后大哥給留飯?!?/br> 花戲語:“……我也就是口頭這么客氣一下?!?/br> 說是按游戲取勝,但是真有一桌子的食物,自己一個人也吃不完,涂年就端了兩碗心儀的菜,別的菜全留給了他們,惹得他瞬間收了好幾個小弟,別墅里叫大哥的聲音此起彼伏的。 吃飯的時候涂年挑挑揀揀的夾了幾筷子,才放到嘴里就忍不住干嘔起來,這也是他為什么不和他們一起用餐的原因,攝像也被他勸去吃飯了。 他挑的這兩碗菜已經算是里頭比較清淡的了,但是前段時間他吃慣了燭酒的菜,嘴被養得刁了不少,突然吃到這么重鹽重味精的菜還真是有些難以入口。 就在他強忍著嘔吐將米飯塞進嘴里時,許久不見的林安竟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涂年愣了一下將口中的飯咽了下去才問道:“你怎么來了?節目組不是不讓帶經紀人和助理嗎?” 林安將提著的保溫飯盒放到桌上,一邊打開一邊解釋道:“本來是不允許的,但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燭總就讓我過來了,不知道他節目組說了什么,節目組也沒有攔我?!?/br> 好不容易能和林安單獨待兩天又被突然打斷的林冥一臉陰沉,看涂年臉不是臉眼睛不是眼睛的,“呵,我看你也沒有缺胳膊斷腿啊,他就走幾天而已還要專程搞個人過來伺候你?!?/br> 林安:“林冥?!?/br> 林安這聲稱呼叫得強硬,林冥也只是哼了一聲,就禁聲了。 涂年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的互動,短短幾天不見,兩人相處的模式變了不少,原本林冥說什么讓林安不滿意了,他也只是軟軟地求著他不要再說了,現在竟然變得這么強硬了。 而林冥的臉上竟然還有幾分詭異的滿足感,涂年舔了舔唇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林冥安靜下來之后,林安開始從他那個大得有些詭異的包中開始往外掏東西,拿一樣就念叨一個。 “這個是睡袋、防風燈、軍工鏟、藥品、防蚊液。我把往期的節目都補完了,里頭有一期就是讓嘉賓們在外露營,關鍵是還不給設備,一個個活得和野人一樣,雖然不知道這一季有沒有這樣的安排,但是還是有備無患,這些東西這里可沒有賣……” “哎呀!”林安話還沒說完,突然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道:“我就說總覺得忘記了什么,忘記買個帳篷了,這可怎么才好,林冥你也不提醒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