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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年轉頭眨了眨眼睛,才看清來人,他顧不上受傷的手指又扶上了那個把手,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嘴張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像是快要干涸的魚一般,聲音里帶著點委屈的感覺,“燭酒,我難受?!?/br> “……好難受?!?/br> 涂年說著就往燭酒的懷里靠,燭酒愣了愣,原本壓制住的藥力這會像瘋了一般地往外沖,臉上閃現著紅色的鱗片,瞳孔的外圈也變成了赤紅色,隱約帶了幾分瘋狂。 他先將花灑關了,這才將人抱到床上。 燭酒看著他的眼睛,低聲在他耳邊問道:“涂年我是誰?” “燭、燭酒?!?/br> “嗯?!甭牭剿幕卮馉T酒勾了勾唇角。 涂年轉了個位置,成為主導的那一方,“燭酒……” 但是位置還沒坐熱就重新被壓了下去,燭酒不由分說地吻上了他的唇,溫熱的唇軟軟的觸感,直到涂年呼吸不過來了,他才放開他,“喜歡嗎?” 不知道涂年意識是不是清明,他躲著燭酒的眼神,瞥向一邊,眼里帶著幾分羞意,乖得不可思議的點了點頭。 燭酒:“要繼續嗎?” “嗯?!庇质堑筒豢陕劦囊宦?。 燭酒輕笑一聲,捂上他的眼睛,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見他這幅樣子忍不住輕聲喊了一句:“年哥?” …… 送解藥來的助理站在門外等了好久,又不敢敲門,直到聽到了些聲音他才帶著解藥回去了,大人應該是不需要這個藥了。 過了脖子以下不可描寫的一夜,燭酒幾乎一夜沒睡,涂年倒是沒堅持多久就昏睡過去了,他就那樣擁著看了他一夜,總覺得像是做夢一般,美好得有點不真實。 涂年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逼,只覺得身子沉重的不像是他自己的,特別是腰簡直要斷了。 隨著記憶慢慢回籠他的表情變得異常的精彩,青一塊白一塊。 咬著后槽牙狠狠道,“畜生!” 其實剛開始他是有意識的,那種情況下發生了這種事他也沒啥好說的,畢竟都是大老爺們也不會少塊rou,而且還挺……舒服的。但是他要做的是上面那個!怎么到了最后成了下面的了。 就在這時燭酒從門外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一碗粥,見到坐在床上打扮清涼的涂年他挑了挑眉,“醒了?” 接受到他的目光涂年臉色瞬間通紅,連忙拉起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怒道:“……你、你還有本事出現在我面前?!” 燭酒將粥遞給他,“昨天是你一直纏著我不是嗎?” 昨天那些不堪入目的記憶又重新在他的腦中溜達了一圈,涂年臉熱得簡直要爆炸了,把被子圍得更緊了一點,的確像他說的那樣,昨天好像是自己一直纏著他…… 但是那還不是他害的!他昨天本來都是好好的,就因為他的血!全都是他的錯! 燭酒見他一直在變化的眼神,忍不住輕笑一聲,“餓了沒?要不要吃點東西?” 運動了這么久,不得不說的確是有點餓了,但是他現在可以說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肌rou酸痛伴隨著腦子都有些脹脹的。 叫燭酒喂他那他寧愿餓死! 涂年抬眸看了一眼燭酒,他還是那么精神就連衣服上連個皺都沒有,太不公平了。 涂年:“昨天那個是意外,我們就、就當沒發生過就好了?!狈凑隣T酒又沒吃什么虧,吃虧的是他。 燭酒用湯匙攪了攪碗中的粥,讓它涼的快一點,一邊漫不經心道:“可那是我的第一次,你得負責?!?/br> 涂年:“……無恥!” 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不,他本來就不是人…… 燭酒:“事實就是這樣,還是說你吃干抹凈就想跑了?” 涂年:“你……我才是下面那個我負什么責??!” 燭酒:“哦,看來你是想當上面那個,那下次我們換過來好了?!?/br> “……”涂年,“誰和你還有下次??!這次是意外、意外!” 被氣的說不出話的涂年重重地躺回床上,將自己窩在被子里,被子里全是燭酒身上干凈的草木香氣,他偷偷吸了一口氣,別說還挺香的。他身上也很干爽沒有一點粘膩的感覺,燭酒應該給他做過清潔了,想到這涂年臉又有點熱,將臉埋得更深了。 燭酒在床邊站定,看著被窩里的鵪鶉忍不住揚了唇角,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他這么容易害羞,明明以前對他都是一幅拽到不行的模樣。 燭酒本來還想將他從床上拉起來吃點東西再讓他睡,可是手才碰到他就被他身上的溫度給嚇了一跳。 燭酒這才忙將人挖出來,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臉色有幾分難看,“你發燒了?!?/br> 他昨天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讓人發燒了…… 涂年后知后覺,“我就說有點不對勁?!?/br> 看到燭酒的臉色,他微微愣了下,好像明白他心中所想說道:“這不關你的事,你也知道我身體一直都不太好……” 說著說著總覺得有點奇怪,怎么變成他反過來安慰他了。都是大老爺們不就一夜春宵嘛!很正常!或許…… 燭酒揉了揉他的頭發,心中一片柔軟,聲音都輕了不少,“還吃的下東西嗎?吃一點,然后我去叫家庭醫生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