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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婳欲說話,一道鮮血四濺,一條斷臂突如其來地飛到地上,江吟婳捂住嘴,壓下反胃的情緒,后退好幾部。 換了身淺藍云紋瀾衫的李乾徵,泰然自若地擦著帶血的長劍,慢條斯理地擦好,把劍扔在宇王妃腳下,嚇得她臉色發白。 徵王的狠辣,眾人皆知。 “嘔!” 江吟婳沒忍住,一陣惡心,扶住亭子嘔吐,李乾徵最為緊張她,趕緊抱入懷中。 “參見徵、徵王?!敝茉庑卸Y,花蘭的臉恨不得埋進土里。 在一干丫鬟中,李乾徵掃了幾眼:“像你這樣的人,本王不知殺了多少個 。婳兒要有三長兩短,你——” 花蘭驚悚地點頭。 “你五馬分尸,千刀萬剮都不為過?!?/br> 哐哐哐,花蘭拼命磕頭:“賤婢知錯了!賤婢實在是知錯了!” “瞧他們把你氣的?!崩钋缟钌顕@口氣,眉宇不悅,拿起江吟婳泛紅的手掌,“以后你不用親自打人,讓何跡砍了便是?!?/br> 江吟婳狀態很不好,一只手無力地搭著,李乾徵察覺到不對勁 ,連忙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婳兒?” 何跡:“……”心里很無語,心想:王爺您之前不還是在和王妃吵架嗎?怎么一下就和好了。 江吟婳但凡想到遇險的莊姨,手握成拳頭,狠狠推開李乾徵:“我不要你管!你走開!” “寧愿死也不你管?!睆哪銈ηf姨的那一刻,就該知道,我們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好了。 “徵王,你為了給你母妃洗刷冤屈,為什么要傷害莊姨呢?為什么要逼走莊姨?要去傷害她?” “傷害?本王何時……”李乾徵微怔,“婳兒,不是本王做的!本王怎么可能傷害你的親人?本王找她是想請她說出當年真相,第二次派人去尋藍家,已人去樓空,現在看來是遇害了?!?/br> 李乾徵臉色沉下去,語氣不算好,才后知后覺,先前江吟婳為何突然變得那么冷,原來她誤會了。 “不是你,那這是什么?”江吟婳把莊姨寫的那張紙條扔在李乾徵臉上,氣極了,“莊姨難道還會騙我?還會挑撥離間嗎?” “真的不是本王,這事只能證明,有其他人發現了莊姨的真實身份?!?/br> 江吟婳很失望,面有傷心,轉身便由慎之扶走了。 李乾徵追上去,緊鎖眉頭,跟著她,好幾次欲言又止,打算解釋辯證,不會兒,有暗衛匆匆忙忙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照顧好王妃,本王去去就回?!?/br> 江吟婳腳步微頓,他要去哪里? 江吟婳左思右想,考慮著李乾徵剛剛說的話,她其實愿意相信李乾徵,可莊姨的紙條歷歷在目,太亂了,腦子真的很亂,為今之計只有找到莊姨才知道真相…… “王妃!王妃?” 慎之和青雉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江吟婳,她不知怎地,突然雙眼發黑,臉上一點雪色都沒有,就直直摔倒。 李乾徵腳步一停,轉身看她一眼,心亂如麻,頭也不回地去了青園。 “好大的膽子,殺人殺到本王的頭上了!” 薄如蟬翼的軟劍從腰間抽出,寒光四射,李乾徵 方嬤嬤死死護住何靜璇,何靜璇左臂受傷,汩汩冒著鮮血,恐懼地藏在下人身后,眼見李乾徵來了,喜出望外,激動地哭了。 “徵王!我在這里?!?/br> “方嬤嬤帶母妃去躲起來?!?/br> 對何靜璇行刺的人,全都蒙面 ,只露出一雙眼睛,蒙的過于嚴實,李乾徵手中染血,武功高超,戰神稱號絕非浪得虛名,不出半刻,那些刺客便傷的傷,死的死。 何跡作為天下第一劍客,也毫不留情,狠厲地捏住其中一人脖子,吼:“說!誰派你來的?!要是不說,這就是你下場!” 何跡將另外一個受傷的刺客,一刀封喉。 但那刺客似乎不畏懼,瞪著何跡,眼睛鼓的像銅鈴,滿嘴都是血,頭歪著自殺了。 “毒藥藏在牙齒間,一咬就破,服毒自殺,他們是死士!” 李乾徵看了眼周圍的刺客,打不過的逃走了,抓住的全自盡了,培養忠心耿耿的死士極其不容易,在場的死士就有十多個。 可見幕后主使鐵了心要何靜璇死。 何靜璇、莊雅都是當事人,恐怕刺殺她們的人,就是當年給莊雅下毒后再栽贓給何靜璇的人。 一番思緒,李乾徵眼睛微瞇,透著危險,數十年過去,這皇宮的妃嬪換了一波又一波,要調查清楚當年的事情,委實不容易。 “會不會是皇后?!?/br> 何跡踹了踹地上的死士,檢查有沒有活口,一邊問。 李乾徵搖頭:“應該不會,當年她已經是皇后,為什么還要害貴妃?” “娘娘!你的肩膀,傷的太嚴重了!”方嬤嬤心疼的不得了,驚呼著給何靜璇包扎。 何靜璇虛弱地搖頭:“沒事。這么多年苦日子過習慣了,這點傷,不算什么 ?!?/br> “母妃,本王待會派人送上好的傷藥來,立馬加派人手保護你?!崩钋缫呀浽谶@里呆了一個時辰了,擔心昏倒的江吟婳,便道,“兒臣先走一步?!?/br> “徵王?!焙戊o璇出聲攔他,蹙額,“十多年沒見你這么急匆匆過?那么慌忙,是去做什么?” “稟娘娘,王妃剛剛昏倒了?!焙污E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