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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像是這么喜怒無常的人啊。 她眉眼彎彎,眸中宛如映著清泉,盡量使自己看起來無辜些,心想,自己可沒做錯什么啊。 “既然王妃說了不可以,就是不喜歡你,你還留在這里礙主子的眼?還不快回去!” 黎健站出來,拉住藍信,給他一個眼色。 兩人施施然跪下行拜別禮。 雪芝少有和李乾徵說話,早已經被他威懾的氣場嚇懵了,都不敢抬頭直視他。 李乾徵心知黎健有心保雪芝,就仍由二人離開了要不是看在黎健的份上,今日扔出府喂狗也不是不可以。 身后的何跡看的心尖發顫,他不動聲色地跟在身后,心想,王爺這半年來的變化真的太大了。 他默默地帶人撤到了十米外的月亮門等著,朝慎之招招手,慎之咬唇,也跟著他走了過去。 園中只剩下江吟婳和李乾徵二人。 微風不燥,陽光正好,暖暖的映照在江吟婳身上,遠處的楊柳拂動,枝葉罅隙間落下光斑,江吟婳光潔的額頭,微微皺了下。 這光,刺的她有些睜不開眼。 她后縮脖子,在李乾徵的眼里也莫名覺得嬌憨可愛,可一想到剛剛她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心里便不住的下沉。 都不曾對自己這樣,她憑什么對別人那樣? 心里突然的咆哮,嚇了李乾徵一跳,按耐住蠢蠢欲動的想法,他目光一寸寸掠過江吟婳的眉、眼、唇… 喉結再次不受控制地滾動。 面對這個女人,心虛不受控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你到底有什么魔力?” 他極力壓抑著從身體里竄上喉嚨處的燥熱,低啞著磁嗓音,金絲虎紋鞋底朝前挪了小步,何跡等人紛紛轉身,不敢看 。 江吟婳有些慫,憨憨地看著眼底漸有些猩紅的男人,逆著光,投下一片陰影,這是第一次那么清楚地近距離看他。 他是自己見過的所有人中,穿霽青色最好看的,劍眉星目,英俊逼人,一雙眼里似燃燒著火焰,又在抑制著什么。 他額前的青筋漸漸漲起,像平緩微彎的小山脈,在小麥色偏白的肌膚上,清晰可見。 這是,欲望? 江吟婳暗暗咬緊后槽牙,在那赤羅裸的灼熱目光中,呼吸都變得小心起來。 “江吟婳?!?/br> 他沉沉地喚了一聲,這三個字,好聽的像是化作羽毛,撓他的心癢癢,那雙丹鳳眼,片刻不離地落在她小巧櫻粉的唇上。 只見江吟婳微張嘴巴,試探性地嗯了聲,露著茭白的皓齒,明晃晃的像瓷玉那般… 你到底有什么魔力? 讓本王如此對你著迷… 心中想法順閃而逝,這般想法驚嚇他一跳,有如蜜餞織好的甜網,讓他忍不住沉淪。 他最終還是沒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抬手,食指搭上那如花瓣般勾人的唇,細細摩挲了番。 江吟婳腿有些軟,心跳如鼓如雷,從頭發尖尖傳下來的酥麻感,如電流般涌到足底,貫徹全身。 沒站穩,生生往后跌了小步,剎那間,李乾徵手疾眼快地攬住了她的后腰,往身前一帶,兩個人四目相對,似有火花。 還沒反應過來。 李乾徵冰涼微薄的唇,便壓了下去,采擷那粉嫩的蜜花,因著在這方面沒有經驗 ,他的吻技非常不好。 只會生硬的碾壓輾轉,不過光是這樣,也已經很是滿足了。 在他懷中的江吟婳,雙眼瞪大,直愣愣地盯著前方,眼中倒映著園中的各色春花,只覺得心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偏偏李乾徵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他覺得唇齒舔舐到的是人間最美味的東西,是仿佛在心底想了很久的食物。 一個吻,繾綣纏綿,似乎把這些日子來,他所有情緒不受控制的原因都找到了。 不可否認。 如章明朗所說,他動情了。 動情,這兩個詞,是他未完成大業前,絕不敢妄想的。 千萬想法從心間掠過,他一個人可以蟄伏,可以委曲求全,但如果有了江吟婳……一剎那! 江吟婳猛地推開他,低頭大口喘著氣,嘴角四周都紅紅的,差點沒被徵王親窒息了。 她扶著墻桓處,緋紅的臉上有些慌,喘口了氣,她頭埋得很低,硬是不敢直視李乾徵。 兩個人,不過咫尺之距,站在這屋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江吟婳覺得很尷尬,不知道李乾徵是搭錯了筋還是怎么的,親的那么猛,整個人帶著羞憤,目光幽怨的很。 偏偏李乾徵覺得很坦然,沒親江吟婳之前又是緊張,又是慌亂的,這一親,他算是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伸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引過來她的視線,江吟婳才看到徵王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似乎,是她在情急中咬傷的。 有些咬的狠了,淌著血,看起來很曖昧,讓人想入非非。 她羞赧地移開臉! 偏偏李乾徵笑的肆意張揚,一改昔日的冷,極為風流倜儻,玉身挺立,又把她的臉掰過來看自己。 “你!” 江吟婳有些生氣,似吃了十九年最大的虧,咬唇道。 “我原以為徵王好歹是個正人君子,這般羞辱我,王爺覺得認為很有意思?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斷袖,你又何故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