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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阮苗自信滿滿,滿臉放光:“我每天都很努力,當然要有點回報的!” 這時賀商陸也從樓上走下來,聽了他的話后哼了一聲:“我看你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小心到時打臉?!?/br> “我才不會打臉!”阮苗對著賀商陸就不客氣的懟了回去,“前進十五名還只是我的保守估計,我謙虛著呢!” 賀商野此時放下手里的報表,仔細的看了一會兒阮苗后又說:“如果你這次真的能前進十五名,我可以獎勵你一個愿望?!?/br> “真的?”阮苗眼睛一亮,“大哥你說得是真的嗎?什么都可以?” “嗯?!辟R商野點頭,淡淡的開口說:“我從不說空話?!?/br> 阮苗非常高興,忽然就更有了動力。但與此同時,賀商陸就不怎么開心了:“大哥,為什么他有獎勵,我卻沒有?” “你那成績怎么樣,心里沒數嗎?”賀商野漫不經心的喝咖啡,無情的補刀:“我看你明年大概率要復讀吧,到時說不定還要跟苗苗一起高考,還有必要給你獎勵嗎?” 賀商陸氣得語塞,但他又找不到話來反駁,畢竟他的成績有多爛全校都知道,將來就算是走藝術也不一定能有好結果,大哥倒是給他找了不少家教,可惜被他氣走了一批又一批,賀商野現在是多看他一眼都嫌煩。 怎么都是弟弟,苗苗就這么可愛乖巧。 賀商野目光在阮苗身上轉了轉,低下頭繼續喝咖啡。 賀商枝姍姍來遲,她來了之后一家人才開始吃飯,只有阮苗留意到她的氣色不大好,嘴唇發白眼下青黑,他咬著嘴里的香腸,想了半晌才小聲問:“jiejie,你是不是生病了?” 賀商枝疲憊的抬起頭,虛弱的搖頭說:“我只是沒睡好罷了,不用擔心?!?/br> “可你看起來很不好?!比蠲缦肫鹚龑ψ约旱年P心,有心也想回報她:“不然你在家休息一天,我替你去請假?” 賀商枝勉強的笑了笑,握著刀叉的手被捏得指尖發白,泄露她此刻內心的不安緊張,連粗神經的賀商陸都覺察出她的不對勁:“你怎么了?要真是不舒服,哥給你請假!” 賀商枝好半天沒說話,一直盯著自己的荷包蛋出神。 她的確一夜沒睡好,因為又做了那樣的噩夢。 夢里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沖天的火光把天邊的云彩都燒紅了,火苗在夕陽映照肆意燃燒,而她就在熊熊火焰中抱膝坐在樓梯下發呆,手機明明就在身邊,可她卻一次拿起來求救的念頭都沒有。 活著并沒有什么意義。 因為唯一給過她溫暖,會笑著給她擁抱的苗苗,就葬身在火海里。 而她什么都沒了。 明知那只是一場夢,可賀商枝還是在噩夢里輾轉痛苦,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像被火烤一樣灼熱疼痛,醒來還是覺得呼吸困難,起床后的每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一樣痛。 “jiejie?”阮苗察覺出賀商枝的情緒極不穩定,很擔憂的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還好嗎?” 賀商枝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家里的三個兄弟都盯著自己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后忙松開自己握著叉子的手,企圖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我沒事?!?/br> 她不肯說原因,阮苗也不好去追問,賀商陸神經大條,只以為她真的是有點累,一直嚷嚷著讓她不要總是這樣過度緊張,家里又沒有什么人逼著她做什么,神經太脆弱容易得心理疾病。 賀商枝沉默的切著煎蛋不說話,似乎是默認了賀商陸的話。 阮苗很擔心她,他總覺得賀商枝的狀態不對,可她自己不說,他也幫不上什么忙,只好對她說:“那你自己要小心點,如果哪里不舒服了要去醫務室?!?/br> “醫務室的于老師跟我很熟,你可以找他幫你看看?!?/br> 賀商枝點點頭,輕聲應了一句:“好?!?/br> 一家人終于吃完早飯,阮苗打開房門率先走出去,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肩頭,他抬起頭來看著天空,驚喜的回頭對著家里的其他三個兄姐喊道:“你們快看!下雪啦!” “吵吵什么,沒見過下雪嗎?”賀商陸滿不在乎的嚷嚷著,跟在他身后為他撐起一把傘,一邊還不忘罵他:“這么大個雪不知道自己帶把傘?” 賀商野抱胸站在屋檐下也抬起頭,灰蒙蒙的天幕下果然飄下了鵝毛大的雪,他看了一會兒說:“今天有暴雪,你們走路都小心些?!?/br> 阮苗自打生病后就沒有被允許打雪仗,可他還是有點男孩子的調皮勁,興沖沖地提議說:“那等雪停了以后,我們來打雪仗吧!” 賀家的其他人都看過來,似乎沒聽過這樣的提議,只有阮苗興高采烈:“我要去買那種小鴨子模具,到時要堆一排排的小鴨子在籬笆上!還要堆這么大一個雪人放在這里!” 旁人很難理解阮苗對下雪這件事的執念,盡管賀商陸一直在笑話他,可他還是不自覺的把自己的傘往阮苗頭頂上又移了移,嘴上卻不饒人:“幼稚。再說就算是打雪仗,你這點小身板都不夠我一只手砸的?!?/br> “那可不一定?!比蠲绮环?,“打仗這種事講究的是策略,又不是比誰的蠻力大!這東西是靠智商,智商你懂嗎?” “不錯?!辟R商野頗為贊同的點頭,“苗苗說得對?!?/br> 賀商陸:“……” “我總覺得你們在影射我,但我好像沒有證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