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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知的信息有兩條,一條是衛琬琰沒有穿衣服,□□,一條是他們來到了陽臺。 而江楓也假設了兩個條件,一個是衛琬琰是趁衛清章不知情,提前來到了房間,一個是衛琬琰除構陷衛清章之外的額外企圖,比如對衛清章本人有意。 如果是這樣的話……江楓轉了個彎,走向了浴室。 浴室里有干濕分區,有可以泡浴的浴缸,也有淋浴的區域。 江楓看了眼垃圾桶,垃圾桶里干干凈凈,看不出什么,他半蹲下,嗅了嗅浴缸,沒有精油或者沐浴洗劑的香味。他再來到淋浴間,近兩天的時間,這里就算有人洗過澡,也看不到水跡了,不過……他看向放置洗浴物品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這里沒有人長期住的緣故,這里準備的洗浴用品是小份的,還放了一次性浴帽。他仔細看了看,發現一次性浴帽只有一只,沐浴乳開封了,但是動的不多。 他轉頭走向隔壁的衣帽間,打開柜門,果然少了一件浴袍。 江楓從衣帽間出來,然后緩緩地走向陽臺,跨出去的時候,他發現他這個位置可以將衛琬琰跳下去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走前以前,他還能注意到樓下面積不算小的露天游泳池,心突然重重一跳。 梁宴成剛才在臥房里看了看,這會兒也出來了,問江楓:“有什么發現嗎?” “浴室被人用過了?!苯瓧骺吭诜雷o欄上,又往后退了退,一邊對梁宴成道:“衛琬琰提前在浴室里洗過澡?!?/br> 梁宴成很敏銳:“衛清章沒有?” “沒有,衣帽間沒有他的衣服,也沒有少浴袍。他愛干凈,脫下的衣服不會再穿?!?/br> “這又能說明什么呢?”梁宴成在沙發上坐下:“最多可以說明衛琬琰是自愿,并不是被迫?!?/br> 梁宴成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衛清章主動強迫,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強迫衛琬琰的概率太小了。 江楓點了點頭,沒有和梁宴成爭論什么。 他在陽臺上反復的走了走,在梁宴成提出離開的時候,江楓道:“等等?!?/br> “那邊那個房間?!苯瓧髟诹貉绯勺哌^來后,指著一個方向對著這邊的房間對他道:“如果有人站在那邊拍,應該可以把整個陽臺的情況都拍下來吧?” 那邊的房間比陽臺的高度稍微矮上一些,但是陽臺是露天的,防護欄也是透明的,那個角度拍,目測是可以拍到這邊的大致情況的。 而且這邊大概是燈火通明,而傭人房那邊,大家都在外面忙活,肯定是黑漆漆的一片,這樣一來,哪怕有人在那大大方方的拍,只要不特別的去找,估計也不會發現拍的人。 梁宴成想了想,道:“那邊,好像是傭人房?!?/br> 這么一棟大宅子是有一部分傭人專門維護的,衛家小輩偶爾也會過來玩兒,所以這里常住著一些傭人,邊上算是偏角落的一棟就劃給了他們住。 梁宴成以前來過兩次,倒是有些許的了解。 梁宴成搖搖頭:“怎么可能有人那么湊巧在那里拍?” 江楓道:“太多巧合了,說不準這里也會再來個‘巧合’呢?” 梁宴成眉頭微動:“你說的對,我會讓人查一查?!?/br> 江楓道謝:“麻煩你了?!?/br> “不用客氣?!绷貉绯森h視了一眼四周,沒發現什么值得注意的存在,對江楓詢問道:“回去?” 江楓把圍巾向上拉了拉:“嗯?!?/br> 重新回到車上后,江楓對梁宴成道:“衛琬琰身上的痕跡也是重要線索,什么都是衛家那邊的人說的,她身上的痕跡是自己掐的,還是衛清章弄得,不過是他們的一面之詞,醫生那邊,你有去問過嗎?” “主治醫生是衛家的人,問不出什么?!?/br> “護士呢?護工呢?” 梁宴成搖頭:“我馬上讓人去查?!?/br> 江楓閉上眼睛,想了想,突然睜開眼睛,呢喃道:“衛琬琰喝了帶料的酒……如果醫生肯配合,大概還能檢查出喝下的時間,說不準是在大廳就喝了呢?” 梁宴成聽見江楓的沉吟,偏頭看向他,道:“你還是寄希望于有人拍到點什么比較好?!?/br> 衛家瞞得緊,又早有準備,時間也已經過去了這么久,梁宴成對查到什么有力的線索并不抱什么的希望。他更傾向于直接幫衛清章奪權,至于聲譽,可能會臭,但是只要衛崢繼續保持著家丑不可外揚的決定,不一錘把衛清章敲死,那問題便不大。 他配合江楓的醫院去找線索,也不過是想收集一些對衛清章有利的信息,好在以后在必要的時候為衛清章做一些辯護。 江楓也知道,這些東西不說能不能找到證據,就算找到了也不足以徹底給衛清章自證。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xue:“盡人事吧,事情既然發酵到了網上,我們也可以在網上做一些反攻,我們不能做任何的發聲,但是可以以他人的角度來做一些質疑?!?/br> 江楓簡單的和梁宴成說了一下思路后,道:“那邊也不可能放出什么鐵證,我們也只需要混淆一下試聽就可以?!?/br> 梁宴成點了點頭,認可了江楓的方案。 梁宴成將江楓送到了他在市內的住處,車子停下,江楓一下車就聽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梁宴成也聽到了,而且覺得頗為耳熟,他側身超江楓的視線看了過去,對上了徐恒洲似笑非笑,十足促狹又隱藏著些許晦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