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原本傅忱想幫阮茶介紹同學,可眼睛一掃,看見在學生會里經常喜歡幫女生忙的林雨舒已經熱情的和阮茶介紹上了。 傅忱想了想,沒有再湊上去。 同時他又忍不住回憶,茶茶身邊似乎一直沒有缺過女同學,在十班有黃佳佳,在一班有許喃,來高三的第一天,又認識了林雨舒。 自己在學校里,好像占不上茶茶左右手的位置。 傅忱:“……” 他太早認清了。 下午的最后一節晚自習,高三一班的班主任抱著一個箱子來了教室,把箱子放在講臺上后,她拍了拍手,讓同學看向自己。 班主任看著講臺下自己帶了三年的學生,面上浮出笑,“咱們二中,一年一度的傳統來了,希望能為大家在最后的一個學期里,帶來快樂?!?/br> 剛來二中一個學期的阮茶,聽見班主任的話,眼中溢滿困惑,她第一次聽說二中有一年一度的傳統,而且非得是高三能有的傳統? 不同于阮茶的納悶,班上的其他同學,包括傅忱在內,全都了解所謂的傳統,一個高三獨有的傳統—— “國王與天使”。 班主任重新抱上箱子,率先走向坐在第一排的同學桌前,示意對方在箱子里抽出卡片,“來,看一看你們能當上誰的守護天使?!?/br> 在班主任讓學生們抽卡片時,阮茶也被林雨舒普及了一下游戲,然而當阮茶抽完卡片,看見上面的名字時,卻猛地怔住。 【親愛的天使,你守護的人:傅忱】 阮茶望著卡片上的傅忱兩個字,半晌,又不解的撓了撓頭。 剛看見傅忱的名字時,阮茶確信,自己很高興,在一班,相比和其他剛認識的同學交流,自己和傅忱交流,能做到不讓他懷疑也不顯得刻意,畢竟二人平日在微信上聊的內容就很廣。 可高興完,自己怎么又有點緊張? 唔。 阮茶把玩著手心里正合上的橘色卡片,一時陷入沉思。 第86章 在二中,高三相比高一和高二,娛樂性活動變少。 學校為了讓高三的學生們在二中最后一個學期有個美好的回憶,在幾年前搞出了一個“國王與天使”的游戲,希望每個同學畢業前,都能體驗一次被人珍視的感覺。 阮茶盯著卡片上傅忱兩個字好一會兒,伸手把對折的卡片翻開,里面寫著當事人的心愿。 而此刻,阮茶也想明白了從教務組離開前班主任“順口”問自己心愿的原因,估計在準備心愿卡。 可當時傅忱說心愿時,阮茶正和系統討論沈爺爺和郁征的事情,完全隔絕了外人的交談。 阮茶緊張的、謹慎的把卡片翻開,里面的字映入眼簾,【心愿:好好學習?!?/br> 阮茶:“……” 清新脫俗又不做作。 她認真仔細的把“好好學習”四個字讀了讀,讀了又讀,也沒能從其中讀出別的味兒,“想學習——” 想學習,簡單??! 阮茶眼睛一亮,登時有了主意,下一刻,歪著上半身往林雨舒那側倒,壓低聲音,“雨舒,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你說?!?/br> 阮茶把自己的卡片晃給林雨舒看,“一旦傅忱問的話,我說守護你行嗎?” 聞言,林雨舒笑了,同樣小聲問,“你就不怕我的卡在傅忱手里?你一說,不直接露餡了?” 阮茶搖搖頭,“概率太小了,而且除非必須得說守護的人,不然我一律保密打發他?!?/br> 說真的,阮茶覺得傅忱的心愿可太好了,自己平時傅忱交流最多的不就學習嗎,現在再交流很難被他猜到目的,但以防萬一,阮茶認為有必要請林雨舒當盾。 “ok?!绷钟晔嬲f完,往前湊了湊,“我有聽學姐說往年的情況,一般前兩周大家比較含蓄,我先看一看,有誰來和我搭話?!?/br> 話音落下,林雨舒鬼靈精怪的一笑,“我的心愿特別明顯,希望有人陪我去看一個月的歌劇,誰拿到卡片,絕對掩飾不了,等出現幾個懷疑目標,里面沒傅忱的話,我立刻和你說?!?/br> 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握上了手,合作get√。 下午放學,阮茶像往常一樣和傅忱同行往后門走,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對勁兒。 傅忱想問阮茶守護的人是誰,卻又覺得自己目前連實習生都沒當上,實在沒立場問,索性不動聲色的換了話題,“茶茶,再有幾個月就高考了,學習小組荒廢了兩個月,咱們要不要重新辦一下?” “學習小組?”阮茶扭頭看著傅忱,一臉怔楞,顯然沒想到傅忱能說學習小組的事情。 說到學習小組,阮茶也有點笑心虛,當時自己說的信誓旦旦,可一等喃喃面對的來自任輕輕的威脅沒有了,她就把小組荒廢了下去,當小組長當的太失??! 傅忱神情如常,點點頭,“我認為高考前,我們有必要互相督促,幫忙給彼此劃分重點,雖然平時我們微信語音也能督促,但比不上一個空間一塊學習來的方便?!?/br> “你說的有理!”阮茶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下來。 傅忱主動說了小組學習的事情,讓阮茶心里的愉悅都快從眼睛里溢出來了,傅忱的心愿不就好好學習嗎?! 現在,不等自己尋到借口,傅忱卻先說出來了,自己幫傅忱實現心愿的任務已完成50%! 阮茶剛高興完,再想到傅忱的心愿,又忍不住有點憂愁。 自己當時只當老師順口問,于是順口說了一句,希望有人陪著自己把市面上幾款合作類的基建手游都玩一次。 高三、玩手游。 阮茶覺得自己的那位小天使,大概得社會性死亡了。 二人說話間,到了梁家停車子的位置,傅忱一眼看到了等在車子外的司機,登時眸色一沉。 阮茶沒注意到傅忱的神色,揮揮手,“傅忱,我先回家啦!周五晚上我們再約小組學習的地點!” 見阮茶一無所覺,傅忱沒說什么,單單笑著應下,“明天見?!?/br> 一直等再看不見梁家的車子,傅忱的眉頭倏然緊鎖住,人也立在原地沒有挪動。 剛剛的司機他認識,當年梁存謹被綁架,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那個司機負責梁存謹的安全。 認真說的話,相比司機,應該叫保鏢比較貼切。 傅忱拿出手機,準備給家里幾個下屬打電話,外公他們無緣無故的安排一個保鏢給茶茶,明顯說明茶茶的安全被不明人士危及了。 在傅忱后面,有兩個人靜靜的望著他們,直到傅忱也離開了,帶著鴨舌帽,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偏頭看向自己右側皮膚黝黑的男生。 聲音帶著沙啞,卻又像帶著某種蠱惑,“小同學,剛和你說的合作,再考慮一下?” 半晌,被問的人,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我答應你?!?/br> 男人扯唇笑了笑,伸手捂住犯疼的胸口,意有所指的夸獎,“乖孩子?!?/br> —— 阮茶作為當事人,倒不曾察覺出自己換了司機以后日子有何變化,畢竟上一個司機叔叔升職了,自己得為他高興。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了小半個月,阮茶專心致志的認真學習,刻苦讀書,爭取早日得到能量點。 有阮茶在前面領頭,阮爸阮媽同樣不停的發奮,而梁家的眾人,見阮家三口一門心思的刻苦學習,一個個的全被鼓舞了。 尤其剛回國甚至不到兩個月的梁存淮,深刻認識到,自己回國后,日子比在國外都難。 具體表現在: 他在家外有女友顏若燦監督工作,在家里又有阮家三人以身作則,導致他在公司的時間被無限拉長,似乎不工作的再久些,自己不光對不住女朋友,也對不住家人。 然而,梁存淮卻沒想到,自己加個幾天班,竟然真能發現個大問題。 書房里。 燈盞投落下的明亮而柔色的光籠在房間里,映在眾人的身上。 在座的人中,不光有梁老爺子、梁宗旗、梁存淮,也有正在狀況外的阮正非和衛皎二人。 梁老爺子原先從不知名郵箱里收到了一份有關禁法的內容,正覺奇怪,誰知第二天就從沈老爺子口中知曉了郁征的大概計劃。 他冷靜下倆后,忙安排了身手很不錯的保鏢當司機,來保護阮茶上下學路上的安全,緊接著又同老朋友聯絡,希望警方能幫忙嚴格搜查郁征的下落。 沈老爺子也寬慰了幾句,他說,除非郁征不要命了,不然半年內無法用玄學相關的禁法,讓他們暫且放心。 而小半個月來,警方一直查探無果,梁老爺子不得不考慮郁征已經離開南市的可能性。 眼下,他認為阮正非和衛皎作為阮茶的父母,自己不能再瞞著二人,得讓他們同樣了解內情。 阮爸阮媽正懵著呢,二人的世界觀在被完全重塑中,他們剛看見沈老爺子整理的有關郁征針對茶茶的資料,被沖擊的一時回不了神。 自家不就三個正正常常的老百姓嘛?咋能和玄學扯上關系? 原先衛皎認為梁家的花園,梁倩玲的手鐲已經玄之又玄,現在倒好,自家茶茶的命竟然被個王八蛋惦記上了? 梁存淮指了指正播著的視頻,“爺爺,爸,當時他在冰庫整理時,因為老陳說,他在酒店一直矜矜業業很負責,所以我稍微記了下臉。我昨天離開公司晚,誰知恰好看見他又去了次冰庫?!?/br> “而且,他去完后,有去監控室?!?/br> 剩下的話,梁存淮沒有說完,可梁老爺子和梁宗旗都明白了,他們幾人正看的視頻監控,并非來自主監控室。 正月初一上午,傅家父子來家里吃飯,一桌人聊著聊著,也不記得誰說了關于監控的事兒,而后阮茶和傅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下副監控室的優點。 傅家在領域上專業,被兩個小輩上說的,大人們也上了心思,等員工們春節假期結束上班時,西際酒店里就有了一個副監控室,位置只有幾個人知曉。 副監控里的視頻里,梁存謹口中的人正在往架子里的rou上做手腳,抹了一些不明液體,而主監控的視頻畫面,卻被人修改了,視頻里一片風平浪靜。 梁存淮說完,看了眼梁宗旗,稍作沉思后,詢問:“爸,我們需要放長線釣大魚嗎?” “不用,直接報警?!绷鹤谄炷樕诔?,顯然沒想到有人能把主意放到自家旗下的酒店,一旦存淮沒注意到,他們又沒有副監控室,或者,再往前推,一旦存淮沒回國,他們豈不就真的被有心人算計了?! 一直沉默的梁老爺子也點了點頭,“存淮,你爸說的對,那個人剛來了半個月,忠心沒表示,也沒徹底摸清酒店內部構造,就忍不住出手,想來他已經被背后的人舍棄了,放長線,大魚也不會上鉤?!?/br> 梁老爺子話音落下后,控制著鼠標關了視頻,“當然,也可能是他個人對咱家西際有不滿,至于背后有沒有人,事情究竟如何咱們就交給警察們去查吧,他們比咱們專業?!?/br> 說是那么說,可大半生的商海沉浮,讓梁老爺子不得不陰謀論,在西際里搗亂的人,背后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們一直尋不見人的郁征。 郁征被沈老爺子打傷不到半個月,原先計劃可以說已經完全打亂,舍棄幾條小魚也正常。 唯一讓梁老爺子費解的在,郁征究竟想針對茶茶,還是想針對自家? 見梁老爺子發話,梁宗旗和梁存淮父子二人皆點了點頭,而后三人一致把目光對上了阮正非和衛皎。 梁老爺子緩了臉色,“皎皎,正非,關于茶茶的事情,你們倆有想說嗎?” 阮正非衛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