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書迷正在閱讀:被劈腿之后[穿書]、親媽被認回豪門后[穿書]、穿成龍傲天后我開啟了萬人迷光環、為了活命我竟成了萬人迷、每次穿書都被迫神轉折、穿成學神的小作精[穿書]、穿成炮灰白月光后[穿書]、卡牌密室[重生]、賞清歡、網戀撩到未婚夫
她本奄奄無趣,但許久沒出屋子了,去看一看吧。 一蕃胡衣裳男子立在院里,身形比那些蕃胡人削弱一些,進前來瞧他下頜許了胡子。他拱手上前作揖,說著聽起格外嚼舌的話語:“國公夫人安好?!?/br> 聲音嫩細,是個女兒家?可看著身形與男兒形同呀,賀玉姝自當打量著他,微微歪著頭:“你是女兒家?” “夫人您再猜?”下面人又前近一步,目光狡黠,惹得賀玉姝忽然撲哧一笑。是個聲音細嫩的蕃胡少年。 他身邊匍匐著兩只肥兔差不多的巨型大貓。黃色機靈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前頭,且后背上布滿了銅錢紋。 此牲為猞猁。賀玉姝曾有一只的……只不過如今丟了。倒也不急他此時為自己馴養演耍,抱著兔子,賀玉姝對這個蕃胡少年有些興趣,懶懶問,:“你自何處來?” “奴母是長安人,父慕名來長安,自吐蕃來?!?/br> 才剛問完,兩日未回的裴云祁正出現在院口。一瞥見他身影,賀玉姝便想到那夜他欺負自己,隔空瞪了那人一眼,想玩的樂趣一下消了,起身轉而往屋里去。 蕃胡少年隨著滿院仆婦與國公爺行禮。在院中呆呆站了一會兒,那個美貌的夫人與沈國公爺一起出來。 他悄悄抬頭,這國公爺倒不如民間傳得那般羅剎惡面,反而……嘴角噙著笑意、俊逸坦然的樣子,而夫人低頭與他掙扎,要擺脫國公爺的手。 第6章 黃木梨花椅子寬大,賀玉姝身量實在是小,這國公爺非得不害臊與夫人并坐一起。 實在受不了他與自己相挨。賀玉姝嗔他,“裴云祁,你可不害臊,這院里都是明晃晃的眼睛看著,若是傳出去,你名聲還要不要了?!?/br> 那些丫鬟們垂頭,可不敢言語。 那蕃胡少年引著猞猁玩了一會兒,賀玉姝偏被裴云祁硬拉出來,注意全跟他較勁去了。拗不過他,前頭那猞猁通靈性,上頭那兩外主人沒看自己,榻也要休息,坐在族人肩膀上,舔著自個兒爪子休息。 賀玉姝忽而手腕冰涼,一看,皓腕間套入一塊清透碧綠玉鐲。 他把玩自己手,溫和笑道:“姝兒的手可真好看?!?/br> 而后饒有興致把玩手指來,酥酥癢癢掙脫不得,氣得賀玉姝踢腿去踹他,要去脫玉鐲,“把你勞什子東西拿走?!?/br> 裴云祁自是不讓,衣袖下,二人十指相扣,“此物與姝兒最為配,姝兒且好生戴著。它可值千金呢,便是賠罪我那夜不小心咬了你吧?” 倏地,賀玉姝面頰紅了。 到晚些,二人同被而眠,賀玉姝只覺他挨著自己,自己快被氣哭了,咬牙切齒:“裴云祁,你好生無賴??!” 他好似沒有骨頭似的,非要挨著自己。 拽著她的手抱著自己腰身,美人落了滿懷,一片柔軟不由得使他心猿意馬,強壓著滋味不好受,他聲音低沉得可怕,“別動?!?/br> 衣衫單薄,賀玉姝敏銳的往后退,腹部縮了又縮。腳提了提被子催促他,“去,離我遠點?!?/br> 裴云祁不禁訕訕,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腦中有了壞主意,與她溫吞道:“姝兒,可是為何有黑白二天?” 未得她回答,倒是自己吸氣“嘶”了一聲,腰間那只小手下了狠,毫不留情。 他只得委屈低聲,“姝兒,疼?!?/br> “疼死你算了?!眿扇藘汉吡艘宦?,扯了被子往里去,臨時不忘踹他:“何為黑白二天,我不知,我只只天道輪回,萬物因果,你若再沒臉皮挨著我,回頭我定要兄長讓你早早去見黑白無常?!?/br> 許久不見他又動靜,賀玉姝愣了一下,暗自思慮,他怎么不貧了?不管,沒了聲便不打擾自己睡覺。 可閉眼一瞬,連他輕微呼吸也未有了,豎起耳朵小心翼翼試著喚他:“裴云祁?” 他不應,賀玉姝嚇得一跳,離他近些去拍他臉頰,“裴云祁你說話啊?!?/br> 急得帶哭腔了,正要啟口喚人,忽而雙臂被人一壓,脖頸撞回枕頭,沉重的氣息壓在身上,黑夜中,二人相對。 聽他低低笑聲,原來他是嚇唬自己的。 不禁,賀玉姝惱怒,“裴云祁,你盡會裝死,等那日真死了沒人給你收拾?!?/br> 這小嘴啊,慣是不會留人的。 “怎凈把死與不死掛在嘴邊,晦氣?!敝父鼓﹃诿廊舜桨?,這人好不得意:“姝兒放心,都說禍害留千年,我如今還死不了?!?/br> 一雙手輕而易舉被他制止,拉過頭頂,賀玉姝反抗不得。 裴云祁幽幽道:“姝兒,我今日越發覺著自己委屈,你瞧,延兄不是我硬逼著他去西疆,他如今還在人世,我可是平白被你冷了三年?!?/br> 他說委屈二字,賀玉姝啐他一口,“活該,你不早告訴我,滿長安誰不知你心思歹毒,手段狠……?!?/br> 他慣是聽得別人說,無甚放在心上,可獨獨聽不進她說自己一句。低頭堵住她喋喋不休這小嘴,輕而易舉攻破城池,肆虐橫行。 沒一會兒,他竟然‘哎呦’聲,“姝兒,我是真的疼?!?/br> 而后索性玩起無賴,腦袋埋在香窩,淺淺吸氣,“我的嬌嬌姝兒,你白日里同一個小奴都能和顏悅色,此時也關心關心我罷,我們可是拜過堂的夫妻啊?!?/br> 瞅瞅,語氣可憐,若是尋常姑娘啊,此時芳心恨不得剖開,挪到他面前??膳嵩破畈恍?,他只要他的姝兒一顆心,而此時,只要她關心關心自己,他便是把給她也好啊。 被他占了便宜,賀玉姝氣結:“你若是疼,現在讓人去叫郎中,或派人拿你魚符去太樂山請孫老醫來。我又未讀過醫術,如何幫你?!?/br> “姝兒最是心軟?!彼麗炐?,“此病只姝兒可醫?!?/br> 這可奇了。 裴云祁握著那柔荑放在自己胸膛,軟軟手隔著衣料,于黑夜寂靜無聲時,“你聽?!?/br> 今日月光皎潔,輕柔地扣在窗欞,躡手躡腳落在地面,它也想聽紅帳之中二人話語。 掌心炙熱,能感受到里頭有規律跳動。賀玉姝想縮回手,純白月光瞧不見美人臉紅,倒是聽見一道嬌嬌聲細細弱弱:“勞……勞什子病,我可不會治?!?/br> 縮不行,她又推,裴云祁沉沉道,“姝兒,我是真的疼?!?/br> 低頭在她額間輕輕一吻,她便是自己的神醫。 賀玉姝忽而覺得口干,心頭依稀發覺他要做些什么,便恨手腳酥軟,起不得半點力,手被他握著往下。 衣衫稀疏退出衾被,指甲無意識扣進他后背,于黑暗中劃過刮痕,賀玉姝抑不住哼了一聲,一抹清思將她扯回來。 下意識抽揮手捂住嘴,急急道,“裴云祁,你起開,我不想和你這樣挨著了,難受?!?/br> 不知此時能否來一句童言無忌。 拽起她手,裴云祁與她十指相扣,只得好生哄著,低壓著聲,“那姝兒來?!?/br> 一個轉身,賀玉姝以一種怪異狼狽姿勢趴在他身上,真真是騎虎難下。 指尖捻捏,觸碰猶如炙火灼燒,她哭了,眸中泛著盈盈秋水:“裴云祁,你又欺我!” 雙手撐在他胸膛,一滴細汗順著面頰落下,裴云祁唇線微抿,怪咸的。他道一聲,“怎敢,姝兒是我放在心尖兒的人,怎敢怎敢吶?!?/br> 待他進去時,賀玉姝扣在他懷里嗚嗚咽咽哭出聲,“裴云祁,好疼?!?/br> 他未應,哭聲隨即漸大。 陌生奇異纏著她,如炎熱暈厥時,陡然被捧至九天云霄。 玉足蜷縮,纖腰如雨后彩虹弓起,貝齒咬住他脖頸,自是下了狠。 一抹月光頑劣,偏要觀盡這人間快活事才悄然退下。 遺忘多時的衾褥此時被人扯了來,裴云祁低壓溫聲哄著懷中人。 一個小丫鬟縮坐在廊下,抬頭瞧著月亮,忽而想起以前家境還算好,父親母親還在時,一家三口在院子看月亮。那時稚童舉頭月,夫婦二人彼此相望,是否向往相濡以沫? 烏云暫時掩了圓月,四下一片沁冷。 里屋哭聲漸小,賀玉姝軟軟窩在他懷里,有些迷迷糊糊:“裴云祁,怎的月亮不見了?” “它怎么不見了啊,沒有月色照明,兄長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如受了委屈的小獸嗚咽,哭得后背起伏。 一談及兄長,賀玉姝哭得更兇了,且方才折騰了,后背磕著他手臂,酸痛一片。 廊下小丫頭撐著腦袋睡著了,晚風吹來,有些冷。 哭著哭著,賀玉姝忽然“嘶”了一聲,“裴云祁,我感覺好痛。感覺有蟲子在咬我!” 還有說不出口的那里隱隱作痛。這痛得甚怪,不似磕磕碰碰那般破皮刺烈,倒像吃著喜愛的糕點,卻又不小心咬著了自己舌頭,那般酥癢又氣又好笑。 她困了,這會子出了一身的汗。微微動了動,很是難受,慵懶道:“裴云祁,我想沐浴?!?/br> 裴云祁瞧著她這一驚一乍,不禁起笑,不可打擾她,只得好生護著。 榻邊輕了起來,裴云祁走了。便是凈室很輕的水聲。 他再回來,換了一身衣裳,手中執一燭臺,內室光線明明滅滅,身影映得老長。 賀玉姝方才說了那句話,已困倦不已,睡了過去。 踏著昏暗來,和衾被抱著人去了里頭凈室,里頭屏風后有張小榻。賀玉姝被放在上面,里頭沒有燭火,屋角有片明瓦,今夜正好有月光,足矣看清里面。 外屋有人走動,聲音極淺。 裴云祁端了盆子水過來,拿了絲帕在水盆里絞干放在旁邊備用,走過來屈膝半跪她面前,小聲著:“水有些涼,姝兒乖,忍忍?!?/br> 他說完,外面不遠是丫鬟們的聲音,“國公爺,婢子們為夫人漱洗吧?!?/br> 外人聲音嚇得賀玉姝陡然睜了眼睛,神色一片彷徨??粗矍暗娜?,再看看自己,遮掩薄被褪去大半,身上這些不是自己弄出的痕跡……倏然,她臉紅了,耳根子軟綿綿,紅得徹底,不要……” 裴云祁正與她擦拭,聽她哼了聲,便附身去聽,“姝兒說什?” 伸出一只手指尖攥著他衣裳,心頭又羞又惱,咬唇吐字清醒些,“不要她們伺候,我自己來?!?/br> 耳畔軟聲吐氣如蘭,裴云祁自個兒只覺口干舌燥,喉結上下滾動。 守夜丫鬟見里頭沒響應,便大著膽子進去,剛一提步被國公爺厲聲“滾”字呵退。 丫鬟們退下,四下寂靜。 此時身上有了些力,賀玉姝掙扎著起來,悶悶縮回手,“我自己來,你出去?!?/br> 這人悶笑,知她害羞。 “姝兒別動,小心落下去?!彼⑽佬┱Z氣,重新執了她手,細細擦拭,搭在掌心軟糯,十指纖細,泛著如白玉光。 精洗干凈后,裴云祁低頭又吻了吻。 拿了丫鬟早有預備放在旁邊的衣裳,裴云祁撇眉,這衣裳不就是一塊繡工精致的布,還有兩根細帶子。這個怎穿? 正猶豫,懷里人一把奪過,力道大險些落在地上,急忙忙勾住他脖子。 瞧他還要看,賀玉姝嗔怪:“你看什么看,轉過去!” 后躲在被里穿好。 二人再折回床榻,被褥已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