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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梁昌業也不是沒考慮過,可趙亦歡是他精挑細選的人,不論是品行相貌還是處事交際都是名門千金里的翹楚,他的本意是想讓這倆孩子好好相處相處,互相看到彼此身上的閃光點,屆時再談結婚也差不多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可偏就生了變故,這變故還完全是意料之外,梁昌業頓時感到頭痛無比。 他居高臨下的看向眼前這個不知不覺中早已長成大人了的孫子,眼神里的桀驁和堅定閃著耀眼的光,不由的眼前也跟著混沌了起來,仿佛透過這張臉看到了三十多年前那張模糊的面龐,他們眼神里的果敢堅毅不差分毫,歷史仿佛再次重演。 梁昌業緊了緊垂在腿上的左手,“你不喜歡趙家小姐,那你跟我說,你喜歡誰?” 梁澤這次沒再跟老頭兒打太極,迎著對方滄桑卻透著幾分冷漠的眼神,他說,“我喜歡誰您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我不知道!”梁昌業抖著手,咬牙切齒的朝他吼道。 梁澤深吸一口氣,他考慮過坦白的后果,雖然事發突然沒有半點兒準備,但他想搏一搏。 “我喜歡的人叫官聆,24歲,是一間畫室的小老板,最近正在籌備將畫室改成培訓班?!闭f到這梁澤頓了頓,咬咬牙呼出一口氣才繼續道,“他有許多小心機,心地卻比誰都善良,他開朗灑脫,既桀驁又自卑,偶爾還很自戀,可他是除了您以外,唯一一個說要用一輩子來對我好的人?!?/br> “可他是個男人!”梁昌業瞪著他。 “可我就是喜歡他?!绷簼捎哪抗?,堅定、執著的說,“我快三十了,從來沒有像喜歡他一樣喜歡過一個人,您是過來人,您應該比我懂那種感覺?!?/br> 梁昌業別開臉,似無奈又似于心不忍,“你以前也不這樣啊……” “我以前還是個小孩兒呢,這不也長得比您都高比您都壯實了嗎?”梁澤伸出雙手包裹住對方垂在膝上的手,手背的皮膚略顯干燥,薄薄的一層皮rou嵌在上面,包裹住嶙峋的骨架,歲月無情的在這只手上留下了滄桑的痕跡,他緊緊將其握在掌心,語態柔和的說,“我知道您做什么都是希望我好,您鋪好路要我繼承公司,我回來了,那我走了您希望我走的路,在感情生活上,您是不是應該讓我自己做選擇呢?” 梁昌業怔了怔,良久后轉臉看向他,“我問你,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想接手公司?” 梁澤知道是自己剛才的話說重了,讓爺爺聯想到了自己英年早逝的父親,他是老爺子心口上的一條疤。 “沒有?!绷簼蓳u搖頭,“在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將來要面對的是什么,我以為我會像父親那樣厭惡排斥,可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閱力和見識的激增,比起枷鎖和束縛,它之于我來說更像一種使命?!?/br> 梁昌業還是頭一回聽梁澤說這些,一時百感交集,連著眼眶都帶了些許潮濕,他偏開臉用力眨了眨,“你真這么想?” “嗯?!绷簼纱鸬脠远?,“個人有個人的選擇,父親的事不是您的錯,這么多年了您也該放下了?!?/br> 梁昌業抬手撫了撫梁澤的腦袋頂,臉上的神情既惆悵又欣慰,“我看著你一天天長大,既高興又擔心,擔心你被我養成了我期望的樣子,那樣你父親該有多失望?這么些年我雖時不時的提及讓你接手公司,但也從沒強迫過你,我身子骨不大行了,梁家就咱爺孫兩口人,我既想讓你應下,又害怕你是為了可憐我這老頭子逼迫自己應下的?!?/br> “我是心甘情愿的?!绷簼烧f,“您老了,我也不能再仰仗您為我遮風擋雨了,該是我撐起一片天來為您遮擋風雨?!?/br> 節孫倆在一塊兒從沒聊過這些,梁昌業感動之余又覺著幾分rou麻來,不大爽利的在梁澤腦殼上拍了幾下,說,“是長大了,會說好聽話哄人了?!?/br> 梁澤索性將下巴擱老人腿上,“那您聽了開心嗎?” 梁昌業沒答話,書房里霎時陷入沉寂,半晌后梁昌業嘆了口氣,撫著梁澤腦袋上的短茬兒說,“咱們之間的賭約,你贏了?!?/br> 梁澤先是一怔,隨既抬起腦袋,臉上的喜悅藏也藏不住,何況他壓根兒就沒想著要藏,“當真?” 接管公司的前提:先成家,這個成家也包括了戀愛。 梁昌業看著他,猶記起這孩子上一次這么高興好像還是十八歲成年禮的時候,老頭兒不由感慨萬分,他別開眼,視線落到桌上被茶水毀了的“家和萬事興”上,良久的緩緩開口,“個人有個人的選擇,我不知道你的選擇是對是錯,但不管是對還是錯,你是個成年人了,你都要做好承擔一切結果的準備,而我……”他頓了頓,轉臉看向梁澤,“這輩子僅做錯的一件事一直哽在胸口多年,實在不想再來一回了?!?/br> 父親是老爺子的心結,梁澤沒出言安慰,避重就輕的用腦袋瓜在老頭兒的巴掌底下蹭了蹭,“謝謝爺爺?!?/br> 第135章 官聆一碗甜湯差點兒喝到心肌埂塞, 直到樓梯口晃過梁澤悠閑的身影,他實在裝不下去了,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膝蓋撞到桌腿“嘭”的一聲響, 膝彎將椅子往后抵出十多公分, 椅子腿摩擦地板發出“次喇”一聲響, 完美的打破了大廳的沉寂。 吳嬸聽到響動慌慌張張從廚房奔出來,樓梯口的梁澤沖她擺了個無事的手勢, 吳嬸說,“甜湯涼了,我重新給你熱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