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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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應!”梵梨錯愕得有些結巴了,“怎……怎么回應???” “你說呢?” “不,不可能,不管出于什么角度我覺得都不可能……” 梵梨話說到一半,看見當當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她大概猜到發生了什么事,卻不敢轉頭,只是保持僵硬的坐姿靜靜等待。 果然,幾秒過后,蘇釋耶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當當,伯恩,我幫你們安排好了返程的艦艇。就在門外?!?/br> “謝謝獨裁官大人?!?/br> “謝謝蘇釋耶大人??!” “好的,謝謝蘇釋耶大人?!辫罄嬲酒饋?,只想把自己當成火箭,一下發射到門口,可是,游過蘇釋耶身邊時,她的手腕卻被握住了。低頭看了看那只手指修長的大手,她就跟被掠食者盯上的食草動物一樣,動也不敢動。 “梵梨小姐,你留下吧?!碧K釋耶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我帶你去臨冬海玩兩天?!?/br> “為什么?” 蘇釋耶笑了:“玩還需要理由么?過兩天我讓人單獨送你回去?!?/br> “可是,您工作那么忙,我不想耽擱您的時間……”梵梨向當當、伯恩投去求助的眼神。然而,當當只是捧著臉,像在看八點檔里最狗血的情節一樣期待;伯恩則是寫了一臉的“i told you so”。沒人打算救她。 “不會,我也該休個假了?!碧K釋耶說道。 “可是,為什么只是我……” “明白了?!碧K釋耶看向當當和伯恩,“你們想不想一起去?” 而那倆叛徒,非??蓯旱亟o出了識趣的答案: “不想!一點也不想!” “獨裁官大人,我還想和當當獨處兩天呢,對不起?!?/br> “你朋友不想去?!碧K釋耶又重新看向梵梨,“剛好我們倆都有兩天假期,我有這個榮幸,可以得到梵梨小姐的陪同么?” “我……” 很顯然,這并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祈使句。不等梵梨回答,他已經又加了一句:“先陪我回去把午飯吃完吧。吃飯的時候,你慢慢想?!?/br> 就這樣,強行與那倆道別后,當當專門把梵梨拉到一邊,隔音。 “梨子,我先跟你打個預防針,捕獵族和海洋族是不一樣的,你們進展慢點——”當當捂著胸口,看上去很糾結,“很痛。剛開始真的特別特別痛。雖然蘇釋耶大人看上去好像挺有經驗的樣子,但你還是小心點,別受傷了?!?/br> “什么很痛?”梵梨頓了頓,才從蘇釋耶的迷惑cao作中回過神來,“我不會受傷的,放心好了。只是我還是覺得很奇……” 她話沒說完,當當已經沉痛地拍拍她的肩,隔轉身溜了。 梵梨被蘇釋耶強行拖向了餐廳的方向。 發生了什么事,蘇釋耶到底在想什么,她不懂! 到餐廳門口時,蘇釋耶才放開了手。侍應接到了他的指令,立刻進去吩咐廚師備菜,并叫另一個侍應來接他們進去。 可是,那個侍應剛轉身,梵梨就察覺到腰被人輕輕摟著,整個身子往上提了一下。她低頭看了一眼蘇釋耶的手,驚慌地抬頭。出現在她面前的,是蘇釋耶偏頭時露出的下半臉特寫。 然后,嘴唇被什么東西輕輕碰了一下。 身體也跟著輕顫了一下。梵梨用雙手捂住嘴,臉很快跟發燒似的變燙。她的聲音從雙手指縫間傳出,含糊不清:“為什么……您在做什么啊……” “我說了,不吻喝醉的女人?!碧K釋耶低下頭,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他的聲音充滿磁性,就像浸泡在復活海灣里的熱沙:“但是,這是昨天的份。今天的份,晚點你來主動,好不好?” ***4.3小劇場*** 梵梨:“????????” 星海:“?!” 希天:“?。。。?!” 夜迦:“蘇釋耶為什么比我還sao??” 第34章 梵梨當然不會主動, 她只是全程都感到很迷茫。 蘇釋耶對她來說太有吸引力了。她實在不想承認,自己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喜歡上一個男人。但事實就是,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 她的本能反應就在說服她“一見鐘情”的存在性。 在這種嚴重頭腦發熱的情況下, 她僅存的理性腦又告訴她,這情況不對。 凱墨, 一個相貌普通的二代,都有那么多美女向他頻獻殷勤;星海,很多捕獵族瞧不起的混種,也因為臉好看,被純種大美女在公交艦上求交尾。 蘇釋耶身邊的女人是什么質量的,什么數量的, 不動腦子都能猜得出來。他的前未婚妻是風晉公主。他們訂婚時,蘇釋耶還沒當上獨裁官, 紅月海還沒歸順圣都黨。而現在, 圣都黨的勢力越來越大, 把風暴黨踩得喘不過氣。因此, 蘇釋耶在光海的地位越來越高。他那么年輕, 又是行走的荷爾蒙, 自然能吸引到比風晉公主地位還高的女性——如果有這樣的女性的話。 這樣一個一手遮天的男人, 怎么可能看上自己這個窮學生?身體還是和他敵對的meimei的。 他還在懷疑她是蘇伊嗎?不對, 上次他把一切都攤牌了。蘇釋耶這樣的人,如果還有1%的懷疑,恐怕他都不會攤牌。 這真的真的很不科學,很不真實。梵梨一點也不想認為蘇釋耶對她有意思,可是,他做的每一件事, 都在傳遞給她這個信息:他就是喜歡她。 難道說,她穿越到了一個“霸道獨裁官愛上我”的瑪麗蘇世界?這副本這么開掛的嗎? 梵梨的整個用餐過程,太難了。 她要一邊保持清醒地去思考,蘇釋耶到底為什么對她這么主動,一邊還要努力抵抗她非常喜歡的、他的主動……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埋頭吃吃吃,吃掉了比平時多兩三倍的量,導致用餐結束后,她有一種食物都吃到喉嚨的錯覺。 蘇釋耶帶她在復活宗神宮散了一會兒心,沒再主動碰她,但只要她在說話,他就會溫柔地、認真地凝視她,微笑著聆聽,記住她說的每一句話,并時不時地提出她特別喜歡回答的問題。所以,一個晚上結束后,她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有話嘮潛質。 后來,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們一起漫游到一根巨大的石制廊柱下。他們在復活宗神宮的高處,這里可以看到大半個給亞麥提市、遠處荒涼的巖石盆地,還有這座文明古城依傍的水下山脈。 “這些山脈在上億年前都是火山島,因變為死火山而被海水淹沒了?!币婅罄婵粗切┥矫},蘇釋耶細心解釋道,“但它們是鏈狀結構的,有的部分依然伸出海面,還是會經常噴發出巖漿?!?/br> “那這會不會影響到海里的城市呢?” “不會。他們與我們的生活是分割開的,在4.5億年的歷史中,幾乎井水不犯河水?!?/br> “他們?” “嗯,炎族?!?/br> “咦?炎族是什么意思,是說炎之主遺留的后代嗎?”梵梨說的都是歷史課上學到的內容。 “聰明。炎族是比海族更加狂暴不羈的種族,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余黨數量過少,深藍也沒留給他們多少生存空間,恐怕也和我們無法和平共處?!?/br> “那……他們住在哪里呢?”梵梨想到了個起雞皮疙瘩的假設,“不會是在巖漿里吧?” “是?!?/br> “……”雞皮疙瘩要被海水沖走了。梵梨打了個寒噤:“好燙啊,好黏啊?!?/br> “看到我們的時候,他們可能也會想,”蘇釋耶學著她的樣子,也打了個寒噤,“好冷啊,好濕啊?!?/br> 梵梨笑出聲來,十多秒才停下來。蘇釋耶只是微笑。然后,她又當起了好奇寶寶:“那等死火山沉入海底的時候,他們在里面會被影響嗎?還能活下來嗎?” “當然。炎之主可是和深藍擁有同等力量的元素之神,他的后代生命力不亞于海族?!碧K釋耶看向那些山脈,但比梵梨眺望得更遠,像瞬間回到了百年前的世界,“如果不用極端的方法,沒有什么可以徹底摧毀他們?!?/br> “原來如此……”梵梨總覺得他話里有深意,但又找不到根源,“那炎魔族呢?和炎族一樣嗎?” “你知道琉璃軍團和火海軍團么?” “嗯嗯,琉璃軍團是深藍用奧術創造的軍團——現在光海最高軍團沿用了這個名字,火海軍團是炎之主赤紅用邪能創造的軍團。前者是海神族的祖先,后者是炎魔族的祖先。而海洋族、捕獵族的祖先都是深藍用奧術與海洋生物融合的生物,所以彼此可以通婚,卻與100%奧術生命體的海神族有生殖隔離?!?/br> “可以,歷史學得不錯?!闭f到這里,蘇釋耶又回頭看了看她,湊近一些,在她耳邊悄聲說,“你知道捕獵族和海洋族之間沒有生殖隔離,可以生出漂亮寶寶,對么?!?/br> “對啊……”說到一半,梵梨察覺了他眼里的笑意,又不可抑制地羞紅了臉,“我我我,我沒那個意思……” “嗯?什么意思?”蘇釋耶眨眨眼,竟然有幾分孩子氣。 “不是不是,”梵梨使勁兒擺手,“我只是覺得您說得對。我們班就有一個跟我關系很好的混血朋友,他就長得挺好看的?!?/br> “你喜歡他?” “沒有沒有……”梵梨又開始搖頭,“我們只是朋友。但是,他是一個非常善良、正直又正義的男孩子,比很多純血捕獵族還勇敢……” “你喜歡他?!?/br> “我沒有……”梵梨垂下頭去,忽然嘆了一聲,“跟他在一起,我只覺得很有安全感,沒有想那么多?!?/br> 蘇釋耶看了她一會兒,轉移了話題:“剛才說到哪里了——對了,炎魔族和炎族都是火海軍團的后代,但赤紅被埋入深淵之后,用最后一口氣往炎魔族祖先體內灌注了紅色邪能,所以,深海那些種族,比炎族強很多。即便是在海底,進入戰斗狀態時,他們體溫也能高達400攝氏度…… ” 不管蘇釋耶說什么,梵梨都像上課坐在最前排的學生一樣聽著。 近處,柱頂上掛著楊柳般垂落枝條的海藻盆,四周鑲嵌著彩色的海星、海膽殼裝飾,看上去就像活的一樣。眼前的石制廊柱和屋脊是一個大大的畫框,框著的是一幅名為《給亞麥提之夜》的名畫。而當蘇釋耶的目光轉移回到梵梨面前時,這幅畫又該改名叫《復活宗神宮上的美麗海洋族女孩》了。 她的眼中倒映著海底的微光,蕩漾著橙藍海星的影子。 海藻在海水中搖曳,她被夜色染為深紅的卷卷短發,也在無聲搖曳。 蘇釋耶雪色的碎發也一樣。 這個瞬間,他想起了很多往事:現在已成定局的、曾經的災難。在他一聲令下變成地獄的城鎮。那一個徹底從歷史上消失的族群。未婚亡妻臨死前蒼白流淚的臉。在深藍神像下發誓與他這個惡魔絕交、寧可戰死沙場也不回來與他和解的兄弟。父母的死亡與托付。第一次想要保護一個女孩的青澀年華。第一次想吻又不敢吻的單戀。 “蘇釋耶,你這樣的人,不得好死?!碧K伊在牢里曾經對他這樣說過,雙眸冷得像深海之冰。 兩百多年光陰,人來人往,生命花開花謝。這些似乎都與他已經沒有關系。唯有大海,還是四十億年前的模樣。 “蘇釋耶大人?!?/br> 忽然,女孩的聲音把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您……”梵梨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玩著自己耳邊的頭發,“您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呢?” 蘇釋耶笑了:“我覺得你很單純,就像淡水溪流一樣純凈。抱歉,我的比喻有點rou麻。但這是我的真實想法?!?/br> “可是,我的身體是蘇伊的,您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我沒有把你當成蘇伊。你和她一點也不像。蘇伊是一個控制欲很強、工于心計同時又聰明過頭的女人——我不是在貶她,相反,她聽到我這樣的評價,可能還會很高興。她最不喜歡別人看低她的智商,尤其是我這種男人。只是,這樣的女人并不吸引我。我還是喜歡簡單一點的女孩子,像你這樣的。你就像一張白紙,什么都沒經歷過,只有對生活的憧憬和熱情?!?/br> 梵梨被他夸得更不好意思了:“我沒那么好,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啦,學校里有很多女生都是我這樣的?!?/br> “不,你不一樣?!?/br> 也不知為什么,他說這句話的表情,讓梵梨想起了星海。但只有一瞬間而已。隨后,他又變回了非常蘇釋耶的模樣。 “你可以覺得我是大男子主義,但我很希望能夠保護好你,讓你一直保持現在這份天真?!闭f到這里,他笑意不深,卻很自信,“而且,我也有這個能力?!?/br> 翌日,他們踏上了去臨冬海的旅程。 從極熱的地方到了極冷的地方,海水漸漸變得渾濁,充滿了上升流帶來的海底營養物質、浮游生物。 冰山有90%都是沉在海中的。臨冬海的首府安條克,是一座建立在海中冰山上的海底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