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①
深夜,雷聲隱隱入耳,冷風掠過檐下,大紅燈籠底端的流蘇輕輕地搖曳著,站在門口的侍女不禁抱緊雙臂發了一個哆嗦。 這時,一陣微弱的咳嗽聲從臥房內斷斷續續地傳出。 侍女本想推門進去伺候,卻又想起夫人夜間不太喜人叨擾,便在門口問道:“夫人,可要婢女進來伺候?” 臥房里的人明顯頓了一下,隨后回道:“不必了?!?/br> 她說話的聲音及輕,語氣柔和,宛若輕柔的和風,帶著一股芳馥悠悠地花香。 … 繡著百鳥圖地屏風后,那只纖纖玉指正撩開重重素白色紗帳,勻長優美的玉腿跟著伸了下來,圓潤通紅地膝頭緊緊合攏,雪瀅小巧的足就踩腳凳上。 略坐一會兒,她才摸索著自己的繡履起身下榻。 天際飛速掠過一道的閃電,瞬將臥房內映得雪亮。 那女郎潔膩無瑕的玉體上只穿了一件蜜合色的褻衣,堪堪掩住胸前兩團鼓鼓的嬌乳。 她咬著下唇,強忍著小腿的顫軟,走到小幾旁倒了盞茶水,那張嫣紅欲嫩的唇輕沾那早已涼透的茶水時,便聞屋外傳來一陣沉穩地腳步聲,跟著便是侍女恭敬行禮的聲音:“侯爺?!?/br> 侯…爺… 女郎知道,那是她的男人回來了,可不知為何對現在的他卻有些畏懼。 侍女推開房門,他便問道:“為何不叫侍女?!贝蟛教み^門檻款款走來:“你身邊的侍女都該換了?!彼f話的語氣很冰冷,卻隱隱聽出里面急切地關心,說罷,伸手奪過女郎手中的茶盞。 女郎抿了抿唇瓣,黑暗中,她淺淺垂下卷翹濃密的長睫,遮住那雙含水動人的美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聽她軟軟地道:“不怪她們,是我想自己走走,才未喚她們進來?!?/br> 屋外的閃電猶如一道利劍迅速照在男人那張俊朗不凡的面容上。 尉遲汜將茶盞放在幾上,走到離他最近地檀制燈架旁,發起火折點亮了燭芯。 室內頓時搖曳起微暗的光芒。 他轉身,就見一頭如墨般的長發披在他肩后,玄色衣襟半敞開,露出里面充滿張力結實的胸膛。 胸前布著幾道鮮紅細長的抓痕,鎖骨處也留下幾張沁血的齒印,手作之人便是他身前的小婦人。 小婦人背對著他,赤著如玉似雪的嬌軀,一頭青絲長及腰部,許是小婦人生育過后才會總覺得她全身無時無刻都散發著一股成熟豐腴的氣息。 男人布履慵散,走到女郎身后,伸出一只有力的臂膀圈住女郎纖細的腰肢,將她擁進自己寬闊結實的懷里,在她耳畔低啞繾綣地說道:“我只是擔心你不小心會磕到碰到?!?/br> 想起男人這幾日的所作所為, 楚奻的身體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冷顫,她急忙搖頭,側開小臉低聲回道:“我看得見的?!?/br> 可不是嗎?被尉遲汜從荊洲帶來大概有四五日了,可這幾日,行動僅次于這間臥房內,半步都未踏出過房門。 白日里都是侍女將吃食送進屋,媼嫗細心替她梳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她,生怕她一個蹙眉不適,便被管事的拉去處罰。 夜里他從軍營里回來,二話不說便壓著她狠要,不論白日黑夜,她幾乎衣不蔽體,被迫與他同歡,承受他灼熱地、勇猛地進攻。 起初那次,他急切到很快就在她體內迸射出來,可之后的幾次,他要得越發的狠。 她疼得不行,便忍不住伸手打他,咬他,撓他,想要擺脫他強悍的束縛,換來的卻是他可怕又強烈的撞擊,一次比一次更重。 再后來她承受不住,莫名的就在他懷里大哭一場,把長期壓抑已久的那些委屈、不甘、以淚水的方式對他傾訴出來。 聽到她的哭泣聲,尉遲汜眼中猶存地nongnong情欲也慢慢恢復清明,手忙腳亂柔聲細語的哄問她,是不是弄疼她了。 看著熟悉的面龐,楚奻哭得更加厲害、更加傷心,哭著哭著,累了便在他懷里睡著了。 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對于床笫之事,他總是食不果腹,永遠的主導者。 更何況二人分離這么久,他更像一只從牢籠中剛逃出來的猛獸,一副餓狠狠的模樣,日夜不眠地在她身上采擷,像是期盼已久的契合,又像是久違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