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較真
“......” 帶她去看鹿的確有其人,但不是他。 秦鶴臣臉上難得的龜裂,眼里擠壓的不解排斥與多年前不羈仇恨的形象重合起來。 岑淵畢竟是看著他一路起來的,情感瓜葛自不必說。話題轉到這兒,他反而放松了許多 ,還能擠出些空暇來安慰他: “你也別太擔心,據我觀察,她之所以鐘情這只鹿,是覺得自己和它有相似的地方?!?/br> “相似?什么地方相似?” 難道不是因為舊情死纏爛打,人去了也不肯放過她? 就是個不定時就破門而入的賊,身上大搖大擺地刻著不可取代與忘懷的宿命幾字。 岑淵點頭:“一般來說,人最放松愜意的時刻 ,也就是最接近原生樸素的時刻,這個時刻,大多數人潛意識里都會播放屬于自己的甜蜜時刻,多數是自己童年與家人的回憶。而我看到的只是一只孤零零的鹿。蘇先生有時會忙,母親又去地早,爺爺雖然可以補償一點什么,但是這樣隔代哺育的孩子,多多少少,心理都會欠缺?!?/br> “她父親當年又是那樣去的,多爆炸一新聞,而且,這么多年,那背后真兇還沒被揪出來。這種東西都刻進骨子里,失憶又算的了什么呢?” “......” 發覺他臉上云雨沒了聚集的印象,而是凝固在那里 岑淵心里把握更大,“今天這一出也算給你上了課,不要試圖改變削弱她原本記憶,一個子都不要動,那對你沒什么好處。帶她來這兒睡覺還差不多,我這兒地方多大,而且還清靜?!?/br> 兩人言談細語,倒是誰也沒注意,原本安靜躺在床上陷入自己塑造夢境的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清明漸漸注入意識。 * “小乖,怎么又發呆了?” 蘇校甫記掛孫女,牽頭的這頓飯,人到了,看起來也是奶油般地清甜健康,只是這只有他們兩人相處在的神情.......,又思及剛才孫女婿在面前時,她強打精神的樣子,心里不能沒有計較。 望望廚房遠處還在忙活的秦鶴臣,更壓低聲音來說: “還之有對你不好嗎?” 蘇瓷當日眾目睽睽下被綁走,而且毫發無傷回來,不懷好意的揣測議論肯定會有,再加上他們一家特殊身份,添油加醋多少更不好說。 殺死始作俑者無濟于事。 別人怎么想,他蘇校甫亦管不了,日子不會因為別人議論羨慕就如何如何,關起門來,還是得小兩口過日子。 關鍵在秦鶴臣如何想,又是如何做的。 “沒有,他對我不能再好了,我甚至覺得挺對不起他的?!?/br> 說到這兒,蘇校甫臉上才稍稍好看。 她繼續說道: “我只是最近老是做一個夢,夢到我爸爸和姑姑?!?/br> “尤其是我爸爸,”,蘇校甫略顯局促僵硬的手被蘇瓷緊緊攏在掌心,“爺爺,當年......就真的這么算了嗎?” “.......不是算了,小乖,是”,蘇校甫閉上眼,像是在回憶一個溫熱的過錯,“我愛我的兒子,比任何人都愛,他無論如何不該是那樣一個結局?!?/br> “但是,爺爺更希望你現在好好地?;畹锰^真,未必是什么好事。知道越多就承擔越多,這樣的結果,未必就是你想要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