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還是你來告訴她比較好點?！?/br>
    陸肆本來就沒用什么力氣拘著她，冷不丁被她這么一推，猝不及防的味道生生叫他后退了幾步：

    “不就是姓紀？干脆有什么你一塊說出來就好了，陸肆，我給你機會，把知道的都說出來?！?/br>
    “你說啊，除了你當初差點打死我之外，還有什么不能說的，說??！”

    言論把武力做不到的高潮推來，他登時像被誰抽走力氣，再無剛才囂張的氣焰：

    “蘇......”

    “你別喊我，還有你再過來一步，我就死給你看。這不就是當初你想看到的嗎？”

    “晚了幾個月，應該也行?！?/br>
    她擦弄自己身上每一份被他觸弄過的皮膚，惡心嫌棄溢于言表：

    “你們幾個愛怎么樣怎么樣，我管不著，也不會再管?！?/br>
    “小乖，聽我說”

    自心底散發的冷一寸寸將他淹沒，在極寒跳跳的處境里面，秦鶴臣還想著如何組織語言，上次孫步嫻的透露已經讓她知道了一些，但是，透過剛才她與陸肆的對話框很明顯，最關鍵的地方，她還不知道。對了，還有訂婚......

    他和蘇念訂婚。

    她不失憶時對這個是無法釋懷的芥蒂，失憶了，可以芥蒂的版本就更多了。

    白月光，替身.......

    這兩個重擔子讓他已經顧不得有誰誰誰在場，恨不得張幾張嘴一下子說清楚：

    蘇瓷還是被這聲呼喊給絆了一腳地，可是也不過是看了他一瞬，秦鶴臣感受到那瀕死一眼當中的窒息：

    “....你先不要喊我，我現在沒法跟你正常交流?！?/br>
    “小......”

    “蘇......”

    諷刺，兩人倒是這個時候齊心協力了。

    她甚至來不及拿大衣，直接奪門而逃，逃離身后那怕只是存在都會壓迫著她的兩座山脈。

    *

    “又是你的小侄女來的電話？”

    蘇念臉上還帶著未公式化完整的笑容，見是他來，收起來的意思就更淡了：

    “嗯?？偨Y出規律來了？”

    “那倒不是，只不過她每次來電話，你笑的都特開?！?/br>
    趙程秉閉眼，不知道怎么，最近這一段在腦子里重放的頻率特別高。

    “還要再轉嗎？”

    印象里有些涼薄的臉龐和眼前重合，他那個時候就好奇，怎么會有人聲音和臉蛋是如此割裂，剛才目睹那場荒唐的鬧劇，他似乎清楚了：

    從那樣的家庭里出來，蘇瓷是不用做出太多迎合別人的笑的，對人好沒有理由，  對人冷淡，似乎也合情合理地無余地。

    那怕后來很多東西都沒了，以后也會丟失些什么，但骨子里自帶的就是自帶的，外人無法抹除。

    “不了，知道盛嘉小區嗎？把我送到那里就可以了?！?/br>
    “我不覺得孫步嫻現在有時間和經歷接待你，楚澈在，總不能讓她一人照顧兩名傷員?！?/br>
    楚澈在，她自然是不能去了，蘇瓷另有些意外，這人似乎知道地......過分了。

    這讓她想起自己剛才沒問的問題：

    是誰給他通風報信來醫院的？只是她還沒問，他就主動開了口：

    “今天下午撞你的，是法院某位領導的兒子，知道他為什么撞你嗎？”

    她搖頭，從睡醒到現在，所有一切都出乎意料，至于她進醫院的端倪，誰還有心情去管：

    “他會所吸東西吸嗨了，得先送醫院來止住癮。我們警局的人時時刻刻都在這里守著?！?/br>
    言外之意，醫院所有情況，他分毫都不會錯過。

    “所以......你早就在門外守著了？”

    此門外是什么，彼此心里都清楚。

    “那倒沒有，雖然沒有和秦檢共事過，但他的一些習慣還是有所耳聞的，私人領域意識不到強，不喜歡別人插手家務事。不喜歡的事情沒人可以勉強?！?/br>
    她打斷：

    “所以，他和我姑姑自愿訂婚的時候，你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