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吻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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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 左明尹詫異地看著他,他拉住自己的手走進電梯,電梯到了一樓時警衛還好奇的多看了一眼,但見到快步行走的男人穿著整齊且臉色凝重,左明尹也很順從地跟在他后面,沒有多問就開了門讓他們出去。 一上車,她侷促不安的雙手交扣,抿緊唇看著他。 他拉好安全帶的同時也看了她幾秒,伸手從后面把西裝外套遞給她,她很自然的接下來,然后迅速回神時臉就紅了。 「就這么喜歡這味道嗎?」 她聽到他的語氣有些不解,但卻說得很溫柔。 「喜歡?!顾盐餮b外套反穿起來,舉起手輕輕的撫順西裝上的皺褶。 「上面也有你的味道吧?」他失笑道。 她頓了一下,難為情地低下頭,雙手掩住臉。 好半晌,她才鼓起勇氣開口問:「那……你會討厭嗎?」 「我倒沒有討厭的味道?!?/br> 她暗自竊喜,不討厭就好。 他把她載去急診室,今天恰巧很多病人,她就說:「人太多了,我也沒什么暈,我覺得就……」 只見駕駛座上的男人淡淡地睨了自己一眼:「下車?!?/br> 左明尹嚥了下口水,兇什么…… 她聽話的下車,跟上他的腳步,只見他熟門熟路地去了掛號柜臺,柜臺的護理師對他笑得燦爛,她有點尷尬地轉頭。 「左明尹,健????!顾谧约好媲按蛄藗€響指,她蹲下來去挖書包里的證件夾,然后把卡片交給他。 他端詳了一眼,才把卡片交給異常熱心的女護理師,接著他轉頭看她:「去前面坐著等?!?/br> 左明尹點點頭,拉著書包走去座位區,身邊都是老人家在吊點滴,還有一些行色匆匆的父母抱著孩子在哄。 她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從電梯走出來,直接往談衍的方向走去,那女人親密地拍談衍的肩膀,似乎是講了什么笑話,兩人都笑出聲。 「左明尹?」前方有個女護理師喊她的名字,她趕緊回頭舉手?!改阍谶@???我先帶你去檢查?!?/br> …… 「阿衍,那孩子是你什么人?」眼前的女醫師挑眉,微笑?!改阕钣憛捖闊┤?,這次怎么想麻煩我?」 「大哥工作忙,但他又擔心你,所以我就順路過來?!?/br> 「屁,你讓你大哥二哥別惹麻煩就好,叁兄弟里就你最聽話?!勾笊┑闪怂谎??!赣绕涫悄莻€大的,別每次愛逞英雄,省得我常在急診室看到他?!?/br> 他莞爾:「大哥最近收斂很多了,倒是你該排休假了?!?/br> 「排休假?我要排休了就碰不上你難得麻煩我啊?!勾笊┬α诵?,試探性的問?!改呛⒆邮悄銓W生?」 「嗯?!?/br> 「這么晚了,你跟學生在一起干嘛?」 「晚自習的時候受傷,我順路載她過來檢查?!顾θ鲋e。 「為人師表,你果然比其他兩個爭氣多了?!勾笊┬χ鴩@氣?!改憧窗诌@么聰明,也只有你遺傳了這點,你爸這輩子研究蝴蝶的事還得靠你繼續撐著,不過我那天聽媽說,你為了蝴蝶的事跟爸吵了一架?」 「只是論點不同,不算是吵?!?/br> 「那就好?!?/br> 大嫂笑了一下,伸出手又拍拍他的肩膀,隨后手指捏了條頭發起來,是黑色的長發絲,曖昧笑道:「唷,你有女朋友了?」 談衍輕蹙眉頭,這長度看起來是左明尹的。 正當他要辯解時,一個護理師走來找大嫂,大嫂一邊說話,一邊把手上的頭發壓到他手上,然后說:「我先忙了,你有事再找我?!谷司妥吡?。 談衍低下頭凝視手心上的頭發,若有所思。 今天說謊的次數,大概是以往一年的量了。 左明尹的檢查沒有花很久時間,她拿了檢查報告出來,就見到已經有人在跟談衍說話了,她走去他身邊,聽到護理師說自己沒太大問題,就是有些皮rou傷跟輕微挫傷,不會影響生活。 護理師走后,她才說:「老師,掛號費跟藥的錢我會再還給你?!?/br> 他低頭看了她幾秒,平靜開口:「不用了?!?/br> 「老師把我載回姑姑家吧,我等她熄燈之后再進去就好?!?/br> 「她幾點睡?」 「大概11點吧?!?/br> 「還有兩個小時,等她的時間你要去哪里?」他挑眉。 「去便利商店就好?!顾硭斎坏卣f。 「你很常做這種事?」面對她這么迅速地回答,談衍語氣稍重。 「比睡公園好多了……」 左明尹看到眼前的人表情很難看,低頭不敢再說話。 她聽到他嘆了口氣,說了句:「走了?!菇又瓦~開步伐往外走,她忐忑地跟上去,上了車也不敢說話,連外套都不敢拿。 尷尬的情形維持了至少10幾分鐘,駕駛座上的人才把西裝丟給她,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來,這回她不敢穿起來了,反倒是把外套好好的摺起來。 這動作看在那男人眼里,彷彿成了一種異樣的舉動。 「為什么摺起來?」他的嗓音竟然有些沙啞。 她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只是憑著直覺回答:「我感覺老師在生氣,所以不穿了?!?/br> 「我是生氣?!?/br> 「嗯……」 「但我生氣的原因,是你理所當然的妥協你姑姑的惡意?!?/br> 她轉頭看了他,此時紅燈停,他也轉過頭看了自己。 為什么這種指責的話,她會這么想哭?好像從來沒有人這么對自己說過,無論是張主任,還是其他社會局的輔導員,她一開始都很老實的說了實情,包含她被語言冷暴力,被父母刻意隔離在房間內,或是故意準備冷掉的食物等等……她甚至認為竊賊入室殺了父母,反而是種解脫。 父母最后是救了自己沒錯──他們把自己趕出家,只因為自己試圖反抗頂嘴,她面對父母的死沒有任何情緒,但是在meimei們的尸體前還是哭了。 每個經手她的輔導員都認為自己有病,甚至還有人懷疑是自己故意讓竊賊去家里偷東西的,把她抱怨父母的事情當作憤怒動機,就算竊賊說跟自己不熟,但還是有人認為是自己間接導致父母死亡。 她哭了,沒來由覺得委屈,她并不想妥協,但事實證明她如果不妥協,日子只會更難過,姑姑再怎么嫌棄也至少有房子住,她不想被寄養。 駕駛座上的男人沒有再說話,她也只是低聲抽泣,不知不覺車子就停了下來,她聽到男人低聲喊了自己:「明尹?!?/br> 她愣了幾秒,轉頭看他,他的表情看起來是在隱忍什么,那薄而潤澤的唇緩緩開啟:「就今天晚上?!?/br> 「今天晚上?什么……」 「你想做什么,我陪你?!?/br> 這話開啟了一個她藏在心里深處的那道枷鎖,她對于原始的渴望比一般人來得多,她試圖壓抑著,卻在此刻全然破功,而現在她極度渴求的只有一件事。 她凝視著他,認真地用眼神描繪他臉部每一個線條,然后湊近:「老師?!?/br> 「嗯?」 「可不可以親……」 她話還沒說完,那片微涼的嘴唇就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