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稍微喝點紅酒明明就不影響的! 駱名爵補刀歡樂多:“等她第二天醒了還摸別人的胸口?!?/br> 這下就連鄭茹看祝月瑕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姑娘,矜持啊…… 駱名爵能說的這么清楚,說明這些事情,祝月瑕很有可能都在駱名爵的面前做過??! 祝月瑕的嘴角抽了抽,扭頭看著曹嘉誠,抬起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我不喝了,你們喝。女人隨便喝酒是不對的?!?/br> 駱名爵表揚似的摸了摸祝月瑕的腦袋,得逞地說道:“乖?!?/br> 曹嘉誠和鄭茹對視了一眼,尷尬地坐了下來。 祝月瑕委屈兮兮地咬牙。 過分,駱名爵竟然在別人面前揭她的短! 這時候耳畔忽然襲來一股熱氣,駱名爵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了她耳畔,低聲說道:“你醉酒的樣子怎么能讓別人看見,回家以后,你可以隨便喝。反正我也不怕被你摸的?!?/br> 祝月瑕的耳朵頓時爆紅。 她連忙抓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水。 駱名爵又說道:“反正你上一次已經全部摸過了?!?/br> “噗……咳咳咳……” 祝月瑕在他的調戲下成功失態,駱名爵又伸手順了順她的背脊,嘆了口氣,語帶無奈又寵溺的說道:“還沒開始摸就已經這么激動了嗎?沒想到我對你有這么大的吸引力!” 祝月瑕立即夾了一筷子菜塞進駱名爵嘴里。 “吃你的!” 就不信堵不住他的嘴! 駱名爵把祝月瑕夾給他的那快芋頭含進了嘴里,滿滿的咀嚼著,就好像在品味著世上絕美的珍饈,臉上還始終掛著意味深長的微笑。 咀嚼過后的東西順著他的喉嚨滾下,他的喉結動了動,目光里藏著某種原始的情愫,甚至還舔了舔嘴唇,看的祝月瑕的臉頰又是一陣面紅耳赤。 祝月瑕連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低頭瘋狂喝湯。 老天啊,怎么又人能把一塊芋頭吃出這么性感的德性! “感情真好?!编嵢阕谝贿呅Σ[瞇地評價道。 這些小年輕就是有情調,吃個飯都能吃到臉紅的地步。 駱名爵一向知道自己的樣貌在男人里算是有優勢的,這一次他也成功憑借著這種優勢把祝月瑕調戲的找不著北。 祝月瑕扒了兩口飯偷偷瞄了駱名爵一眼,卻發現他的目光仍舊停佇在自己身上,好像從來沒離開過。 曹嘉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對他們說道:“要不你們別吃菜了,就這么看著對方的臉下飯吧?!?/br> 駱名爵撫了撫她的頭發,“我是不介意,但是我們家姑娘要營養均衡,還得長身體呢,你的建議我們就不考慮了?!?/br> 一頓飯吃下來,幾個人都還算是和諧。 和諧的都要讓祝月瑕覺得曹嘉誠和駱名爵之間沒有任何矛盾。鄭茹前陣子剛生了一場病,身體虛,吃過飯后,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兩個男人喝了點酒,雖然不至于上頭,但是酒精對腦子還是有點影響的。 曹嘉誠就借著酒勁對駱名爵說道:“說實話,這么多年,你駱名爵是第一個說我不像壞人的人?!?/br> 他說完扭頭對祝月瑕說道:“就連你也覺得我是壞人吧。你這么認為也沒有什么不對,就連我也一直把自己當做一個混賬來看?!?/br> 祝月瑕沒有喝酒,現在是絕對清醒的,他聳聳肩說道:“起初對你的確是不看好,后來發現你也沒有那么壞?!?/br> 曹嘉誠撇撇嘴,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說道:“你們這些好人,總喜歡讓我連壞人也當不成?!?/br> 這時候棗兒從別處跑了過來,跳了起來把腦袋枕在了曹嘉誠的腿上,嗚嗚的要討好他。 曹嘉誠低頭看了它一眼,推開椅子蹲下來逗了逗它。 祝月瑕忍不住好奇道:“你為什么這么喜歡這條狗?因為它是你從小帶大的?” 能看的出來,這條狗對于曹嘉誠來說,不是一般的重要。 曹嘉誠說:“差不多,不過更多的是因為它是我奶奶從美國帶回來的狗生的小崽子。從前有三只的,病死的病死,被偷的被偷,就剩這么一只狗崽子了,還是不太聰明的?!?/br> 祝月瑕一愣,“從美國帶回來的?” 曹嘉誠驕傲的說道:“是啊,我們家棗兒,可是絕對純種的阿拉斯加。這毛色多純正!” 祝月瑕看了駱名爵一眼,能出國,曹嘉誠從前的家底不錯啊。 駱名爵的反應平淡,仿佛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一樣。 祝月瑕忽然有些好奇,“你家以前是做什么的?” 曹嘉誠聽到這個問題怔了片刻,然后拍了拍棗兒的狗頭,對它說了一句,“大人說話,你去別的地方玩?!?/br> 棗兒歡脫的跑開了。 曹嘉誠站了起來,看著祝月瑕問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家世世代代都是地痞吧?” 祝月瑕眨了眨眼睛,還真沒有否認。 曹嘉誠笑了一聲,看來對他抱有誤會的人還真不少。 要是換做別人也就算了,但是祝月瑕的誤會,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開一下。 畢竟是自己喜歡的姑娘,待遇理所當然是要不同一點的。 曹嘉誠說道:“又不是世上的人生來就是地痞,我爺爺以前也是個正經的商人?!?/br> 看著祝月瑕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曹嘉誠拉開椅子重新坐了下來。 “你別不信,是真的!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把人看輕了嗎?” 第333章 他必須壞 祝月瑕對他說道:“說說唄,反正大家都算是朋友了?!?/br> 曹嘉誠低頭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自己抽出來一支以后,將煙盒朝駱名爵甩了過去。 駱名爵抬手接住,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 男人之間互相給煙,至少可以證明他們現在不是敵人了。 情敵關系除外。 駱名爵也從中抽出一支煙,兩個男人相繼點燃了手里的煙。 祝月瑕對男人抽煙這一點倒不是很反感,也由著他們。 一陣煙霧繚繞之中,曹嘉誠仰頭看著頭上的電燈開始說起他爺爺的故事。 “我爺爺叫曹柏根,以前也是去美國做生意的。在他們那一輩,能去美國是多了不起的事情啊。他帶上了我奶奶蔡如歌,一個他們那時候有名的名門閨秀。 但是我爺爺和奶奶之間沒有感情,他們純粹是因為兩個家庭的捆綁才在一起的。我奶奶生下我爸之后,就像是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任務一樣,以工作太忙為由,幾乎沒有再回過家。 后來他在那邊愛上了一個有名的妓女,說那個妓女懂他。他把所有做生意掙來的錢都給那個女人花了??墒羌伺砩先ツ睦镎覑矍?,那個妓女和老鴇榨干了他身上的最后一分錢以后就消失了。 他徹底破產了,最后選擇了在妓女的床上喝農藥自殺了。 我奶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帶著我爸從異國他鄉回到了這片土地,除了我爸,她唯一帶回來的,就只有兩條他們從前一起養的阿拉斯加?!?/br> 祝月瑕聽完一陣沉默,她一向不喜歡這種悲傷的故事。 一根煙抽了一半,故事也才講了一半。 “我爸那時候已經記事了,他恨透了那種不要臉的女人。所以長大以后就干起了這種不入流的行當,弄了一片紅燈區,手下養了一堆的婊子。他肯定是恨的,所以他讓那些婊子給他掙錢。 他厭惡她們,我也覺得惡心。 小時候我不知道我爸干的是什么行當,幾乎都是我媽和我奶奶一手拉扯大的。直到我奶奶過世了,我才被接到紅柳街養。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了。 那時候我才知道我爸變了,他從前是恨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但是和那些女人相處的久了以后,他就也沉淪了。他也開始不著家,隔三差五的換女人,和我爺爺走了一樣的老路。 我奶奶教給我的那些好,在紅柳街根本一點屁用都沒有。我得壞,我如果不夠壞,管不住那些小混混,就連我爸都看不起我?!?/br> 剛到紅柳街的時候,曹永福哪里有時間管他。 他就算被街頭的小混混打的頭破血流了,回家以后也只會挨一次更狠的罵。那時候就因為他沒有能力反抗,他媽甚至還被紅柳街的女人給弄斷了腿。 當然,后來他成了紅柳街的二把手以后,那個女人也被他很干凈地處理了。 他那個爸的確夠混賬,但是好在他還有一個很盡責的母親,還有一個很溫柔的奶奶。 他不想和他爸還有他爺爺一樣,變成那種自己最后都厭惡的男人。 他對祝月瑕的執著,與其說是那種炙熱的喜歡,倒不如說祝月瑕是他走向那種不再糜爛生活的一個向往。 她太干凈了,干凈的好像他很久以前接觸過的那種生活一樣。 她就是曹嘉誠心底開著的那一朵永不凋零的花。 棗兒也是這樣的一種存在蔡如歌過世了,他只能通過棗兒來懷念他的奶奶。這就是棗兒對他的意義。 但是即便曹嘉誠不想持續這種生活了,也很難從一種自己生活已久的環境里脫身。他已經和紅柳街融為了一體,也得罪了太多人。如果他不再干這些事,那些他從前得罪過的人就會統統找上門。 到時候他拿什么保護他瘸腿的媽,還有他重視的人? 所以他壞。 他要告訴自己,他就是壞的,壞的透透的。 這樣偶爾他想到從前的生活的時候,他也不會覺得很可惜。 他一直在用這種想法麻痹自己,但是現在駱名爵和祝月瑕卻告訴他自己不是一個壞人。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勾起了他對從前那些生活的懷戀。 那種感覺滿滿的堵在他的心口,他卻找到一個宣泄的辦法。 他也不能宣泄。 為什么呢? 因為周圍的一切都是臟的,那么單純的想法如果被別人知道了,也會被弄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