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魯哥都這么說了,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祝月瑕回到家里以后,就疲憊的窩在沙發里不動了。 她也是人,也會累。 只是這一面不能表現在魯志高和邵偉才的面前而已。 今天在廠子里忙活了一天,巡查廠子都是其次,主要是動腦子對付魯志高和邵偉才那伙人,她實在是心累。 祝家的傭人都很懂事,見她疲憊,也沒有過去打擾她,在他面前放下一杯溫水以后就回廚房里準備晚飯去了。 不一會,家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廚房里擇菜的阿姨走出來接起了電話,簡單的應答了兩句以后,就捂著電話,抬頭對祝月瑕說道,“月瑕小姐,駱先生找您?!?/br> 坐在沙發上閉眼休息的祝月瑕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好像突然恢復了精神頭,期待地問到,“哪個駱先生?” 幫傭阿姨說道:“駱名闌先生?!?/br> 祝月瑕的眉頭一皺,駱名闌? 他不是侯映紅的兒子嗎? 哥很少在自己面前提起他,自己和這個人更是沒有交情啊,駱名闌找她干嘛? 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回祝家了? 難道是自己去宏豐面粉廠的事情,已經傳到侯映紅的耳朵里了,駱名闌再從侯映紅那里得知的? 祝月瑕抬手比了比自己,又抬手指了指門外做了一個走的動作。 傭人會意,重新拿起電話說到:“駱先生不好意思,祝小姐剛剛被人叫出去了,現在不在家,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您轉達嗎?” 電話那頭的駱名闌皺起了眉頭,祝月瑕該不會是故意讓家里的傭人這么說,其實是不想見他吧? 就因為駱名爵和媽不對付,所以祝月瑕也不想搭理自己? 駱名闌問道,“你剛才不是還說她在家嗎?” 傭人答道,“是,剛才在,但那是在我接電話之前。我剛才沒注意,她已經出去了?!?/br> 駱名闌說道,“那你幫我轉告她,我呢,想請她吃頓飯。明天上門去接她,讓她打扮打扮?!?/br> “您要請我們家小姐吃飯?”傭人抬頭看著祝月瑕。 祝月瑕翻了個白眼,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輕浮浪子,他說吃飯就吃飯?想的美! 傭人點點頭,又對駱名闌問道,“為什么???” 駱名闌不耐煩起來,“什么為什么,我請你們家小姐吃飯,那還不是看我們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嗎?我說你一個下人,怎么這么多話。把話帶給你們祝小姐就行了!” 傭人說到,“駱先生您別生氣,實在是祝家的家教比較嚴。老爺子也把祝小姐看的比較緊,那些邀請月瑕小姐吃飯的人,老爺子叮囑過都問問是什么原因?!?/br> 駱名闌的一雙腿架在了桌子上,嘴里吐出一口煙,暗道,媽的,祝家真他媽事兒多。 這時候又聽電話里說到,“不過,駱先生,吃飯這個要求,祝小姐恐怕沒法答應你了?!?/br> 駱名闌頓時站了起來,問道:“為什么?” 傭人說道:“我之前聽祝小姐和老爺子聊天,說她回來這幾天都很忙,就算是老爺子想要帶她去見一個老朋友都沒空呢。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駱先生。但我還是可以幫您轉告祝小姐一聲。如果祝小姐答應您的邀約,我再打給您可以嗎?” 聽到這里,駱名闌已經猜出了一個結果。 連祝家老爺子帶她出門都沒空,她怎么可能和自己出門吃飯呢? 祝月瑕沖傭人露出一個笑容,舅舅選的人就是聰明會說話。 以后她和哥結婚了,也要找幾個這樣的傭人看家。 “那駱先生還有什么事嗎?”傭人問道。 “沒事了!”駱名闌臉色難看地掛了電話。 祝月瑕抬頭對傭人問道:“他剛才說為什么想請我吃飯了嗎?” 傭人答道:“他說小姐和他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就想請小姐吃頓飯,熟悉熟悉。而且……剛才在電話里,小姐都還沒說答應他的邀請呢,那個駱二少就先說讓小姐打扮打扮了?!?/br> 第215章 我不太明白 祝月瑕雙手環胸,嗤笑了一聲。 合著駱名爵是覺得自己一定會答應他的吃飯邀約了,才會先開口讓她好好打扮打扮? 駱名闌這個人,也太自以為是了! 她和駱名爵是一家人,和駱名闌可不是。 說起來,那一次她在駱爺爺的壽宴上,好像也沒有看見駱名闌。這一次駱名闌還突然請她吃飯,一猜就知道沒好事。 祝月瑕取出今天在宏豐面粉廠里做的記錄本說道,“以后駱名闌如果再打電話來找我吃飯,都幫我回絕了?!?/br> 傭人答道:“好的,月瑕小姐?!?/br> 沒過多久,祝若明就回來了。 一家人一起吃過晚飯以后,在客廳聊了一會兒,祝良年紀大了,有些困了就先睡了。 祝若明等祝良離開以后,才對祝月瑕問道:“今天去了一趟宏豐面粉廠,感覺怎么樣?” 祝月瑕嘆了一口氣,“侯映紅手下的人,個頂個的討厭。那個廠長魯志高,架子擺的比我一個去巡查的還大?!?/br> 祝若明喝了一口茶,抬頭看了她一眼,“不過是幾個討厭的人,你應該能對付?!?/br> 月瑕從小就聰明,這一點他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只是一個小廠長她都沒辦法對付,她也不能在北海城弄出一個永安坊美食街了。 祝月瑕靠在沙發里說道:“那個魯廠長的確不是問題,只要他和邵副廠長有嫌隙,我就有可趁之機。我現在為難的是,要怎么綁死魯廠長和侯映紅?!?/br> 祝若明不解地問道:“你為什么要綁死魯廠長和侯映紅?” 祝月瑕看著祝若明說道:“舅舅,你不知道,侯映紅以前讓宏豐虧過一大筆錢,這不是一筆小數字。這件事情如果被駱建業知道了,一定可以好好地打擊侯映紅,讓她再駱家很長一段時間都翻不了身。只有綁死了魯廠長和侯映紅,這侯映紅才會為這件事情負責?!?/br> 祝月瑕說的認真,可是祝若明聽完以后,卻不由得笑了起來。 祝月瑕問道:“舅舅,你笑什么?是我說的不對嗎?” 祝若明答道:“你說的很對,就是有點天真?!?/br> 他擺擺手,客廳里擦花瓶的傭人就退下去了。 祝若明問道:“你想抓住這件事情,在駱建業的面前告小狀?” 祝月瑕點了點頭,“這么好的機會,不能浪費了?!?/br> 現在這里沒有外人,祝若明聽完以后,就一點也不留情面地對祝月瑕說道:“如果你一直都覺得侯映紅是那么好對付的人,那你以后一定會栽在侯映紅手上?!?/br> 祝月瑕一愣,“我……” 祝若明說道:“月瑕,商場如戰場,打戰最忌諱的就是輕敵?!?/br> 祝月瑕咬了咬唇,虛心請教道:“那舅舅的意思是?” 祝若明耐心道:“我問你,駱建業這一次把宏豐面粉廠交給你是為了什么?” 祝月瑕說道:“想要看看我的經營能力?!?/br> 祝若明點了點頭,“那我再問你,宏豐的生意,你都已經處理好了嗎?已經拿出成績了嗎?” 祝月瑕搖了搖頭,“還沒有,我還沒有見過宏豐的經銷商?!?/br> “好,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駱建業很討厭侯映紅嗎?” “這個……”祝月瑕猶豫了一下,她也有些拿捏不準,“應該不算是很討厭吧,上一次壽宴時,我看她和駱爺爺還算是親近?!?/br> 祝若明攤手道:“人家駱建業本來就是想要考驗你,你卻把駱建業手邊用的還算襯手的人給揪了出來,這不是公然打駱建業的臉,說他不識人嗎?” 祝月瑕說道:“可是我如果揪出了侯映紅,那也算是為駱家除掉一個吃里扒外的禍患啊?!?/br> 祝若明笑道:“要不我怎么說你天真呢,侯映紅在你眼里是禍患,不代表她在駱建業的眼里也是個禍患。她能以后媽的身份留在駱家這么多年,肯定也有自己的手段。人家駱建業自己都沒想動手除掉侯映紅呢,要你在這里跟著cao什么心?” 祝月瑕一陣語塞,“我……” 她實在是太想幫駱名爵出氣了,一想到駱名爵這些年在外面受的那些苦都是因為侯映紅,她的心底就很難過。 祝月瑕問道:“可是舅舅怎么知道駱建業不想除掉侯映紅?” 祝若明說道:“駱名爵從南翼回金昌,怎么著也有半年了吧,他手上接收的駱家家業也不少了,也一直都管理經營的很好??墒邱樈I為什么還留給侯映紅一部分生意管著?這就擺明了駱建業還要用侯映紅?!?/br> 祝月瑕的眼簾垂了下去,舅舅這么說,也很有道理。 祝若明說道:“事有緩急,你現在該考慮的不是魯廠長和侯映紅的關系,而是宏豐的生意。在這種時候,你要是不先把宏豐的生意做起來,侯映紅的那張嘴只要稍稍一張一閉就可以說你做事不用心,讓駱建業看輕了你?!?/br> 祝月瑕咬了咬牙,“我知道,我今天也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我一定會把宏豐面粉廠的生意做好。但是我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br> 祝若明搖了搖頭,“你還是不明白?!?/br> 祝月瑕抿了抿唇。 祝若明說道:“月瑕啊,看事情,不能只從你的角度看,你還得從駱建業的角度去看。退一萬步說,就算你這一次成功地綁死了魯廠長和侯映紅,告了她的小狀,讓侯映紅在駱家失去了威信,但是你在駱建業還不想動侯映紅的時候,把人給動了,駱建業能高興嗎?” 不用想也知道,駱建業以后一定會覺得月瑕心計深沉,不會多喜歡她的。 從長遠來看,這件事情這么做了,對月瑕是沒有多大好處的。 光讓對方倒臺是不夠的,重要的是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祝月瑕啞然,她沉默了許久,才對祝若明請教道:“那這件事情,舅舅覺得要怎么處理才算妥當?” 祝若明說道:“當做沒有這件事情發生?!?/br> 祝月瑕訝然道:“什么!” 他們為了查清楚這件事情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怎么可以當做沒有這件事情發生? 祝月瑕說道:“舅舅,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