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混_分節閱讀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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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白越想越可怖,一陣風吹來,他渾身哆嗦一下,這才發現背后全是冷汗。 他繞著一棵樹轉了幾圈,急得手指尖冒出了幾根細長樹枝,想著這事兒必須報告給戚哥,不然……不然萬一戚哥真被“司予”勾搭走了,那誰給他做飯??! 他狠狠一跺腳,快步朝43號房沖過去。 司予回家后先沖了個澡,本想著順手洗個衣服,但屁股一沾沙發就開始犯懶。 他伸了個懶腰,想了想臟內褲和襪子攢了四條,要不湊夠七條再一氣兒洗了得了,不然多費水。 司予躺在沙發上,昏黃夜燈照得人昏昏欲睡。 今晚那只丑了吧唧的蝙蝠沒來,估計是進不來。白天小福待在這兒玩了一天,門窗緊閉,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小蝙蝠找不著路會不會著急。 丑蝙蝠成天晚上往他屋里跑,冷不丁今晚沒見著,司予還有點兒不習慣。 他在心里笑自己腦殘,不來最好,這么個丑東西,最好再也別來家里嚇唬他。 司予翻了個身,一眼就看見茶幾上擺著的那朵小黃花——他剛在水塘邊摘了兩朵,一朵被戚陸拿走了,現在只剩這一朵。 他一只手臂枕著腦袋,空調開著28度制熱,暖黃燈光把眼皮照的沉甸甸。司予半閉著眼,半夢半醒間恍惚看見一雙手指修長、指骨分明的手。 那雙手拿著一方黑色手帕,絲質布料攤在他掌心,仿佛和他的每一條掌紋都無比熨帖地契合。他仔細地拈起一朵黃色花朵,那朵花很小,細嫩的花瓣上還沾著傍晚時分的露水,泥土香氣未散。 他把花朵放進黑色帕子的中心,再把四個角依次往里疊好,司予急得大喊一聲“那是我的花”。那人俯身靠過來,他帶著黑色兜帽,司予看不見他的臉,只瞥見他嘴角挑出一絲輕而薄的笑意。 “被我抓到,就是我的了?!蹦莻€人貼在司予耳邊說。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唇息撲在司予耳垂,觸感冰涼。 司予被凍得一個哆嗦,一個激靈后睜開眼醒了過來。 茶幾上手機“嗡嗡嗡”震動著,司予用手背貼著額頭,回憶了一下剛剛那個短暫又無厘頭的夢,只覺得喉嚨發癢。 他舔了舔嘴唇,撈起手機一看,是范天行的電話。 “范局?!彼居杞悠痣娫?。 “小司啊,”范天行樂樂呵呵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最近局里事兒太多,都忘了給你打電話,你在村里怎么樣,適應得如何?” “還行?!彼居璋咽謾C夾在耳朵和一邊肩膀中間,踩著拖鞋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大家人都不錯,也挺熱情淳樸的,就是有點兒……奇怪?!?/br> “怎么奇怪了?你說說看?!狈短煨嘘P切地問。 司予一五一十地把這段時間覺得困惑的事兒都和范天行說了,包括村子過度封閉,村民們對外面似乎有種天然排斥,死也不愿意踏出村一步;包括他剛來那幾天,村民們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外星人,好像他不是長著兩只眼睛一張嘴似的;包括村子里沒有任何商品交易,沒有商場沒有集市沒有店鋪什么也沒有,他到現在吃喝都靠冰箱里原本就有的那些東西…… 范天行很有耐心地給司予一一解釋。 司予夾著手機,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腦子里分出一半的精力在想戚陸。 想戚陸身上有太多矛盾的地方,想這個漂亮得過了分的年輕人就像一團糾纏著的黑色毛線團,在司予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心癢癢,非要親手把這個毛線團解開理順不可。 范天行像是察覺出了司予的心不在焉,問了一句:“臭小子,聽沒聽呢?” “聽著呢聽著呢!”司予甩甩頭,回神道。 范天行說來說去就是那幾句話,司予閉著眼都能背出來。 什么古塘脫離現代社會太久,政府想來想去,覺得最妥帖的方法還是先招教師進村,教會村民們一些基本生活技能和常識;什么村子的生態就是過度封閉,他們會定期送生活物資過來給司予,小司你就只要安心教書就行;什么政府已經給家家戶戶都配備了手機、電視機這些日常電器,不過村民們似乎還是很排斥“外面人”給的東西,基本不怎么用他們送來的科技產品…… 司予一邊聽著一邊敷衍地“嗯”幾聲,最后范天行語重心長地囑咐他:“小司,你任重而道遠吶,我們非常相信你,對你期望很高啊?!?/br> 司予:“謝謝范局,我努力?!?/br> 范天行接著說:“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真的太少了,愿意進山做教師,這種奉獻精神,我們很感動吶!” 司予聽這話還有些慚愧,笑著說:“我這奉獻精神都是包吃包住還有一萬八月薪激發的?!?/br> 范天行一聽這話就笑了,罵了他一句“臭小子”,又說后天他們會給司予送物資,除了食材那些必備生活用品,還有沒有什么需要的。 司予剛想說“沒有”,話在舌頭將將就要說出口,又在嘴唇邊打了個彎:“要不麻煩的話,能不能給我捎幾袋奶粉過來,要‘麥麥’牌的,麥片的麥,只要這個牌子的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