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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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 或者是五分鐘。 原窈抬起頭來,從包里找出紙巾,擦干凈眼淚,決定回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聽見車窗玻璃被敲響。 搖下車窗, 原白站在車外。 “這么晚了,去哪兒???” 原窈搖頭:“不去哪兒,回家吧?!?/br> 原窈調轉車頭, 回到原宅, 她停了車, 從車庫里出來。原白在門口等她,“走吧?!?/br> 原窈擠出一個微笑:“嗯?!?/br> 進了門,王姨看她一眼,“阿窈這么快就回來啦?” 原窈點頭:“嗯, 吃飯了嗎?王姨?!?/br> 王姨點頭,端了菜碗出來。原窈主動去廚房幫忙,“我來咯?!?/br> 原白拉開椅子坐下,雖然她說不去哪兒,可他多了解這meimei,想也知道和陸懿行有關。 原窈端著菌湯出來,有點燙,她摸著自己耳朵呼氣。 “哥,你別傻坐著啊?!?/br> 原白笑了聲,又起身幫忙。 原禮和周勤回來得晚一些,一家人吃過飯,原窈回自己房間。她常常睡覺抱著娃娃還在陸懿行那里,因此有些許不習慣。 那些東西,她打算等離了婚,讓陳姐幫忙收拾出來,送過來。 原窈從床邊抓了一只熊,一把抱住。 · 藍調。 八點。 藍調在北城小有名氣,客人挺多。尤其到了晚上,客人更多。陸懿行預定了雙人座位,原窈還沒來。 他看一眼手機,沒有消息,也沒有電話。 陸懿行一張優秀皮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膽子大點的女生過來搭訕,“這位先生,你好,可以留個微信嗎?” 陸懿行冷著臉,抬手露出無名指的婚戒,“抱歉,我結婚了。我在等我太太,麻煩你別坐這?!?/br> 女生面色尷尬起身,“對不起,打擾了?!?/br> 陸懿行看著對面空空的位置,他今天準備了一束花,還有那天沒送出去的戒指,甚至還有求婚儀式。 可是一切都用不上了。 八點,原窈沒來。 九點,原窈也沒來。 十點,原窈還是沒來。 …… 十二點的時候,服務員過來委婉地提示:“陸先生,我們要打烊了?!?/br> 陸懿行表情如同一潭死水,“好,買單吧?!?/br> 他周身散發著陰沉的氣氛,服務員認得他的身份,自然不好得罪,迅速替他結了賬,還賠禮道歉。 “實在是不好意思,陸先生,或許您明天還可以過來?!?/br> 陸懿行自嘲地笑了笑,“不必了,謝謝?!?/br> 他出了藍調的門,抱著那束已經沒那么鮮艷的玫瑰花,往停車場去。 十二點半了,阿窈應該已經睡了吧。 陸懿行放下手機,開車離開。 這個點的北城是熱鬧的,總有活力無限的年輕人在深夜出來,享受現代大都市的繁華和熱鬧。陸懿行從藍調出來,還堵車半小時。 車停在路上的時候,陸懿行在思考,他是回家呢?還是去哪兒? 家里空蕩蕩的,只剩下滿室的冷清,和像水鬼一樣的回憶。扯著他的脖子,讓人喘不過氣來。 陸懿行在這種糾結中不知所措,太熱鬧的地方不想去,會顯得人的落寞更加落寞。 后面的車在按喇叭催,陸懿行回過神來,面前的大路終于又通暢。 陸懿行最后還是開到了原宅。 原宅已經熄了燈,只剩下院子里幾盞燈孤零零亮著。燈光把門的影子拉長,陸懿行抬頭看向原窈的房間,也是關著燈的。 他坐在車里,忽然很想抽一支煙。 在十八九歲的時候,陸懿行煙抽得很兇,后來生活慢慢步入正軌,接手公司,忙碌的生活,他又慢慢不怎么抽煙了。 陸懿行點亮一支煙,猛吸了一口,煙味嗆著喉口,他咳嗽起來。 想起以前有一次,原窈逮到他吸煙。 “懿哥哥,你居然還抽煙,抽煙對身體不好的?!?/br> …… 煙霧爬滿整個車廂,陸懿行頭靠在座椅上,閉著眼。 · 原窈這一夜睡得還算安穩,她的睡眠質量一直不錯。 起床的時候家,里只有她和王姨在。她下樓來,和王姨打招呼。 “王姨早?!?/br> “阿窈早?!?/br> 王姨替她熱早餐,順便說起早上的怪事。 “不知道誰,在大門口放了一束玫瑰花嘞?!?/br> 這邊除了原宅,當然還有別人家的房子。 王姨想當然認為是別人家的小年輕吵架,“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br> 原窈也跟著笑,“也許是吧?!?/br> 王姨感慨一聲,“別說,那花看起來還挺貴的,可惜了?!?/br> 原宅就種著玫瑰花,原窈倒不覺得有什么可惜。 花是最不可惜的,最可惜的,是錯付的情分,或者是沒說出口的情分。 · 陸懿行在原宅待到五點,他看見原家的燈亮起來,才驅車離開。 他一夜沒睡,給何妍打電話。 “喂,我今天請假,你們看著辦吧?!?/br> 其實他應該登門拜訪,從伯父伯母的意思里,可以看出伯父伯母并不想輕易結束這段婚姻。倘若他登門,或許可以靠伯父伯母的力量,讓阿窈回心轉意。 但他不想這么做。 這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他們之間的問題,他不想摻雜別的東西。 雖然他們的開始,也不純粹。不過正因為如此,才更應該及時止損,讓一切回歸正道。 陸懿行回了蘭嶼的住處,打開門,迎接他的只有滿室冷清。 原窈離開的時候這里是什么樣子,現在還是什么樣子。 陳姐放了假之后,家里多了很多灰塵。陸懿行換了拖鞋,意外想找點事情做。 他拿了圍裙出來,又找出吸塵器和拖把,將家里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 其實陸懿行不會做家務,磕磕絆絆做了一個上午。 他不想打亂家里的布置,做起來更累。 打掃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一個杯子,杯子應聲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陸懿行伸手去撿拾碎片,被碎片割傷手指,血珠瞬間滲出來,滴在碎片上。 他看著流血的指尖,起身去找醫藥箱。 如果是阿窈的話,應該會笑他:“懿哥哥,你好笨?!?/br> 醫藥箱里是原窈過來后重新換的,從前的那些藥品都過了期,原窈和陳姐數落他:“真是的,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 要是吃了過期的藥,多危險啊?!?/br> 陸懿行撕開一個創可貼,貼在指尖。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的時候,陸懿行攤在沙發上,抱著原窈買的抱枕,陷入夢鄉。 他欠阿窈很多東西,蜜月,求婚,手術室外的等待…… 補也補不回來了。 像一面鏡子摔碎了,寫著原窈和陸懿行的名字,碎成兩塊。 人總是要等到失去了,才會明白很多東西。 就像醫藥箱里過期的那些藥品,他平時不打開看的時候,不會知道它們過期了。等到了需要用的時候,打開來一看,已經過期了,沒用了。 陸懿行抬手,遮住眼睛,陽光從玻璃透過來,落在地毯上,影子也落在地毯上。 不知道過去多久,電話鈴聲把他叫醒。 他接起,是何妍的電話。 “陸總,是這樣的,兩天后,有個品牌的宴會,您看,您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