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再不女裝大漢就要亡了!_分節閱讀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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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一戰后,黃巾軍最主要散布的地方都已經在朝廷的掌控之內,其余的黃巾則如同散養的雞仔,東一塊西一塊,曹cao帶著自己的步兵,順著皇甫嵩給他分配的路線進行清理排查,只看到荒蕪的土地,毀壞的房屋,破敗的井,路邊枯樹與天空之中孤僻不詳的烏鴉。 負責排查的鄉鎮之中幾乎沒有什么人,步兵們從地窖之中搜出幾個被藏起來的孩子,餓得面黃肌瘦,氣息奄奄。 曹cao命人分了些粗疙瘩與水給這些孩子,距離皇甫嵩給予的歸去時間還有兩個月,他沒事可做,現在就灰溜溜回去質問皇甫嵩為什么給他指這樣的地方嗎?不,那太幼稚了,像是討要糖果的孩子,只會令人看不起。 曹cao命屬下兵卒在一座空無人煙的小鎮住下,清點軍糧與輜重,確定足夠他們吃兩個月后,就帶著人開始糊墻,修城防,修房屋,修路,又命令人在鎮口放通告,允許百姓們入內居住,若有改過自新愿意投降的黃巾,需撕碎黃巾,對著土地發毒誓才可進入。 曹cao想了想,有人看到軍隊沒人敢來,于是讓幾個幸存的孩子每日去村口游蕩,看到有百姓試探著靠近城鎮詢問,讓他們來當說客,將人迎入城中。 剛開始來的人稀少,百姓們帶著家眷與逃難的東西,倉皇無措地被幾個孩子迎入小鎮之中。時間久了,小鎮也有了人氣,如此兩個月過去,這座小鎮陸續迎來了近八百躲藏在周圍活不下去的百姓。 曹cao帶著人將這座城池修繕完整,組織百姓們成立維護小鎮治安的鄉勇隊伍,又指了首領為鎮長,這才率軍歸去。 回到大本營的時候,所有的將領都在匯報自己所率之軍的戰績,多是報告皇甫嵩他們誅殺了多少黃巾軍,攻占了多少鄉鎮,偶爾有幾位將領,如盧植、孫堅等也會提到他們誅殺、勸降了多少黃巾。 曹cao對皇甫嵩道:“將軍指給我的地域因曾經幾乎沒有官府管束,無人保護,都成了空城空鎮,既然沒有黃巾可讓末將來殺,末將又沒臉回來,于是這兩個月末將一直派人在修復城池?!?/br> 此言一出,底層兵卒們悶聲竊笑,將領們臉色不一,皇甫嵩神情嚴肅。 曹cao無畏地迎著皇甫嵩嚴厲的目光,鏗鏘有力道:“現已招安流民八百,其中包括了百姓們一同勸降的黃巾五十人,他們都已經投入了種地之中,末將臨去前將他們的生計解決,教導他們生存之法,留下的可食用之物足夠他們節衣縮食撐到來年!” 皇甫嵩視線掃過眾人,落在那幾位偷笑的人身上,面無表情道:“很好笑嗎?” “只有招安了民眾,才能恢復當地生產,有了人,靠人們的手才可以創造出糧食、衣裳與工具,對于這些殺伐的主將們而言,殺人是多么容易的事,手起刀落敵人一顆腦袋就掉落落地了,可養民,卻比殺人難上百倍!” 眾人紛紛噓聲,躲開了皇甫嵩的目光。 孫堅偷偷摸摸地向曹cao比了個手勢,是力挺曹cao之意,惹來曹cao一笑。 誰都知道,黃巾軍不會就這樣被全部消滅,那么多反叛的農民,也不是一夕之間能夠清除,他們有的奔逃去了深山之中,有的扯下黃巾混入人群中,從他們逃竄的路線來看,是避開了官府眾多的地方,往西面去了。 不久,朝廷來命令,封皇甫嵩為冀州牧,左車騎將軍,食邑八千戶。又封曹cao為兗州牧,右車騎將軍,食邑六千戶,盡快前往兗州任職。 “未免黃巾軍再成氣候,陛下命皇甫將軍待在此處?!?/br> “兗州黃巾余孽猖獗,曹將軍于此戰發揮突出,于戰前驍勇善戰,于戰后又善于安撫民眾,兗州之職,曹將軍當之無愧?!?/br> 而后又進行其他人的封賞,又命朱俊、孫堅、袁紹等人率領剩余的幾萬兵回歸洛陽,曹cao與皇甫嵩則分別在封地,進行戰后休養生息,安撫民眾。 一個冀州牧的頭銜,一個接近萬戶侯的封地,將皇浦嵩手中軍隊全部給掏空,只允許留存壓著底線數額的守衛軍,其余人等必須要跟著一起回朝! 究竟是有誰在從中作梗,曹cao不清楚,無外乎是那些唯恐皇甫嵩回朝時軍權過重的氏族或宦官們。 而不知道其中關竅的人,還在那邊恭喜皇甫嵩獲得一州州牧的官職。 大軍班師回朝,留曹cao孤零零地跟著皇甫嵩,如同被父母拋棄的孤兒流落在異鄉,曹cao感到迷茫,被劉宏突如其來的命令給弄得心頭一陣發涼。 為什么所有人都回去,陛下偏偏將他與皇甫將軍給丟在了外頭? 皇甫嵩被人搞了或許劉宏不會護著,可曹cao絕對不會被其他人肆意壓制,除非是陛下原本就有這個打算! 曹cao在恍然不知所錯之中,被趕鴨子上架,成了戰后一片荒瘠,黃巾余孽流竄之地的州牧。 臨別前,皇甫嵩向曹cao敬酒一杯,鄭重道:“此去一別,君當珍重,勿貪功冒進,勿婦人之仁,為官者應當松弛有度,為與不為,與時局大有關系,話已至此,敬君一杯酒,以此作別?!?/br> 離別的傷痛縈繞在曹cao心口,袁紹孫堅等人率領大軍回朝,陌生的兗州就在前方,劉宏猶如交代遺命一樣的話語響徹在曹cao的耳邊,令他惶恐不安,望著空蕩蕩的天空,直覺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即將離他遠去。 一路風塵仆仆到達一片混亂的兗州,赴任路上又殺了數隊前來打算殺人取財的劫匪。 到達兗州后,曹cao的州牧府任地就在此前黃巾叛亂鬧得最兇的東郡,上一任東郡太守被黃巾余孽殺死,頭顱還掛在城墻之上沒人拿下來,當地民風彪悍,百姓們在黃巾賊的洗腦之下對官府警惕萬分,甚至會動手殺官吏。 流民、當地氏族、黃巾、山中躲藏的名士成了曹cao接下來勞碌的重心,他不僅要成立護衛隊,還需要修城、修路、修兵器、修田地,滿目瘡痍的兗州在他赴任的第一年就遭遇了貧困饑荒,州牧府不遠處都有餓死街頭的百姓。 沒錢,沒糧,沒人,卻有一身內力,滿腹經綸,此后幾年,曹cao忙得腳不沾地,每當這個時候,他就萬分后悔自己在太學時學習的太少,沒能將所有的竹簡全都讀遍。 書到用時方恨少,對此深切的體會,是從真正獨當一面做一州州牧開始的。 前人的教導為曹cao積累下來了豐富的經驗,鐵打的身子骨讓他能夠適應高強度的運作。 洛陽之中不斷有噩耗傳來,比如此番在攻打黃巾后榮獲大勝的獎勵頒發不到位,將領們多數被打壓,孫堅甚至來了一封信,義憤填膺地痛斥朝廷克扣軍餉,活人都沒獎勵,何況死人,將士們為朝廷赴死,朝廷卻不愿出資撫恤死去將士們的親屬。 朝廷之中買賣官爵風氣興盛,甚至到了若要升官,必須靠錢買才能升上去的地步! 許多朝臣做不了官,辭官歸去,越來越多的酒囊飯袋被提拔上去,洛陽就像是一塊海綿,不斷地吸食來自周圍的養份,將最中心的人養得膘肥體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