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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靜時:?。?! 阮靜時:我又可以了??! 莊棲一天的工作安排緊密,阮靜時摸清規律后,很少會在他工作時間打擾他。 但阮靜時知道他沒有睡午覺的習慣,每到中午,那個貓和老鼠頭像,又會不安分的閃爍起來。 莊棲點開一看,阮靜時還真是什么都敢跟他說,而且最近越來越有和助理杠上的趨勢:不是自己的人,用著就是不踏實,早晚得把他換掉。 莊棲:……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阮總。 不過事情和莊棲想的不大一樣。 阮靜時:監視我,還給別人匯報工作,上廁所都不放過,多變態啊,剛讓我從隔壁揪出來了。 莊棲:揪? 阮靜時:我裝鬼嚇他呢,沒想到膽子這么小,褲子都沒提,就竄出來了。 阮靜時:先不說了,我在收拾案發現場。 莊棲:……您老人家很皮?。?! 中午發生的事,還沒過去多久,十七樓男廁鬧鬼的事,已經在群里傳得沸沸揚揚了。 莊棲也大概聽明白,阮靜時是怎么嚇唬人的了……他拿了瓶紅墨水,沿著隔板慢慢往下倒,助理正在那里解決人生大事呢,嚇得抓著褲子,撞開門,從男廁所沖出來了。 下午,助理和阮靜時一前一后,去找了頂頭上司劉總。 助理一進門,就開始哭,說劉總啊,求你給我調個崗吧,你交代我的任務,我怕是完成不了,那小子肯定什么都清楚了,心里也記恨上我了,接下來還不知道要怎么針對我呢,給他當助理,我想躲都躲不掉??! 劉總請他坐下,又是給他拿紙巾,又是拍著肩膀許諾美好前程,好一通安撫,最后也讓助理寬寬心,說這樣的現狀不會維持太久。 也就前后腳的事,助理剛一出來,沒多久,阮靜時也敲響了劉總辦公室的門,據說他進去的時候,愁眉不展,憂心忡忡……聽到這里,莊棲表示自己不相信,還憂心忡忡呢,那只皮皮精心里都樂開花了吧。 阮靜時一進去,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說要換助理。 劉總一聽,又開始安撫了,夸助理是多么多么的優秀,從業很多年,非常的有經驗,公司正是因為他優秀,才讓他來擔任阮靜時的助理。 阮靜時說,他對助理先生的工作能力還是非??隙ǖ?,只是在其他方面,就令人很擔憂了。 劉總讓他搞好奇了,如果員工真的有什么缺點和個人問題,他還是很樂意了解一下的。 阮靜時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讓劉總湊過來點,看上去是想替助理保全顏面。 把戲做足后,他用半分貝都沒降的音量,說助理這個人,對他有點關注過頭了,每當自己埋頭認真工作的時候,總能感覺到有兩道熾熱的視線在注視著自己。 無論他打電話,還是發信息,助理都對此保持高度關注,最可怕的,是助理那一次次如幽靈般出現在洗手間里的身影,總讓阮靜時下意識摸摸口袋里的電擊棒。 阮靜時嚴重懷疑,助理對于男性,也有著不可告人的遐想。 劉總聽完哈哈大笑,連連打包票,說助理不是那樣的人,他自己也和助理共事過一段時間,對助理的人格品性,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阮靜時對著劉總笑:助理先生對您沒想法這很正常啊,但是……我跟您,能一樣嗎? 據說劉總沉默了挺久,然后又開始哈哈干笑。 總之,一個下午,阮靜時搞得劉總和助理都很不開心,助理不開心是因為劉總真把他調走了,調到行政部門去當助理了,不止級別降了,待遇也得跟著調整。 劉總不開心的因素那就更多了,簡而言之,大概是阮靜時不愿意服從他的安排,老老實實在這里混日子。 莊翔天和阮靜時都是會讓上層頭疼的類型,不過一個是搞破壞的豬隊友,另一個是來逮耗子的大貓。 莊棲點開那個跳動的貓和老鼠頭像,小算盤打成了的阮靜時,已經開始謀劃著暗箱cao作,把自己的人調進來了。 莊棲會心笑了笑,余光注意到自己面前的大部隊又要出動了,連人帶椅一劃,堵在了過道里:“干什么去?” “上廁所?!?/br> “用得著這么多人?”莊棲看向鮮花堆里唯一的獨苗,非常納悶,“你每天跟著湊什么熱鬧,她們去女廁所,你也去?” 獨苗說:“雖然我進不去女廁所,但是我們可以在外面匯合啊?!?/br> 莊棲把他們都趕回去:“以后你們只能分批去,座位上要留人鎮守,今天領導又找我談話,說他每次路過的時候,都看到你們座位是空的,懷疑你們無故曠工?!?/br> 把雞崽子們趕回籠里繼續干活,莊棲回到電腦前,突發奇想,戳開阮靜時的小號頭像,給他改了備注“小貓人”。 晚上他臨走的時候,看到小貓人頭像還亮著,便問他:他還在嗎? 小貓人回得比平時要慢,莊棲都收拾完東西,出樓層了,他的消息才姍姍來遲:我偵察了一圈,現在沒人,你要上來嗎? 莊棲:…… 說得好像我是西門慶,要上樓找潘金蓮一樣。 可看著阮靜時發來的這句話,莊棲更多的還是暖心。 阮靜時不想給他任何的壓力,包括他們的關系,在莊棲沒有想清楚之前,他盡可能的不打擾到莊棲現有的工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