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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盡忙摘下一側的耳機,聽他要說什么。 莊棲想明白了錢不盡剛提的問題,不緊不慢給他解釋:“他掰彎了我?!?/br> “?。?!” 錢不盡慶幸自己沒喝水,否則絕對一口噴出去,這太他媽突然了,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聽到這么勁爆的內容。 他一聲不敢吱,怕一打斷,難開尊口的莊棲又把小故事收回去了。 “但他告訴我,不想和我談戀愛,只是享受把不可能變為可能的過程?!?/br> 錢不盡拿著手機呆呆站著,回過神,不顧形象的在公共場合進行了素質三連。 莊棲對他進行安撫:“之后,他向我道歉,也把和朋友打賭的來龍去脈告訴我……經歷了這件事,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才是正道,畢竟知識是不會騙人的?!?/br> 錢不盡:“……” 說得真好,我竟無言以對。 自己當年要是也能在女神們面前,有這一半的骨氣,如今也不至于混成這慘樣。 錢不盡屈辱地把耳機線卷了幾圈,連同手機一起塞進了口袋。 他觀察了下莊棲的臉色,發現這人還挺灑脫的,絲毫沒有被過去的事影響情緒。 看上去是這樣沒錯,但要真是一點影響沒有,也不至于把所有想和自己談戀愛的人,都打入到“大豬蹄子”行列吧…… 錢不盡小心翼翼試探著問:“你還記得當年那學長什么樣嗎?” 莊棲絞盡腦汁想了想:“不記得了?!?/br> 他現在能想象出的,只有一個脖子以上一片模糊的“無頭怪”,別說是臉,連聲音都記不清了。 如果不是這件事本身,太令人難以釋懷,太過于cao淡,他還不見得能記這么久。 錢不盡放心了,連說兩個“那就好”,轉臉他又開始好奇:“你喜歡的類型,什么樣???” 莊棲想都不想:“臉好,長得帥?!?/br> 錢不盡差點吐血,七哥怎么連你也這么膚淺!這個看臉的世界,讓我們這群老實人怎么活??! “除了臉呢?”錢不盡并不氣餒,決定適當引導,“性格有什么要求?喜歡乖巧聽話的,熱情奔放的,還是話少不粘人的?” 莊棲驚異:“你要給我相親?” 錢不盡猛掏口袋:“來來來,我這兒有幾個漂亮meimei,你要是有看上的,我現在就把聯系方式給你?!?/br> 莊棲不跟他鬧了:“當然要熱情主動的,話少還不粘人,來了就只剩大眼瞪小眼?!?/br> 錢不盡一聽這話,nongnong的危機感涌上心頭:“那個金成書,你不會……對他有意思吧?” 那熱情主動的勁兒,端茶遞水噓寒問暖,就差打開房門邀請你晚上去他家過夜了。 莊棲開始搖頭,搖一兩下還不夠,頻率越來越快,短短的發梢都要搖得飛起來了。 錢不盡看得哈哈哈地笑,莊棲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過分了,對方好歹算是甲方爸爸,面子還是要給的:“他人挺好?!?/br> 就是不夠清爽,有點油膩。 所以,金成書是不是喜歡男人,都改變不了莊棲對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事實。 真要論起理想型,自己更喜歡開朗,看上去好相處,最好笑起來也好看的…… 莊棲想起阮二少送他蛋糕那天,他吃完所有蛋糕,出門扔包裝盒,看到還沒走的阮二少,正和他帶來的那位朋友在角落里嘀嘀咕咕。 阮二少背對著他,所以看不到正在不遠處掀垃圾桶蓋的他,二少那位朋友倒是一眼注意到了。 莊棲始終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如影隨形。 真的很奇怪,那目光并不會讓他感到半點不自在和厭煩,反而透著說不出的親切,會讓人心底不由自主涌上近乎溫暖的情緒。 關于這點,莊棲怎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忍不住回頭看了那人一眼,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阮二少那位朋友,對于自己會突然回頭看他,似乎還挺高興的,笑意從無到有,順著唇角一直蔓延進眼底。 他還用手指在唇邊點了兩下,看得莊棲一頭霧水。 直到丟完垃圾,繞去洗手間洗手,他才從鏡子里,看到自己嘴角沾著沒擦干凈的巧克力粉。 聽到地鐵報站,莊棲拉著不知什么時候又塞上耳機的錢不盡,下車換乘。 從人群中擠上樓梯,莊棲中斷的思緒又續上了,可他越想越覺得麻煩,于是抬手在額角敲了敲。 那真是一個讓莊棲討厭不起來的人。 只可惜,那也是阮二少的朋友,家世非富即貴。 對出生在那種家庭的人,最正確的做法,就是不去打擾,否則注定不會有什么好結局。 即使是在莊棲很小的時候,他也從來不相信童話故事。 回到出租屋,進了房間,莊棲照例收到了來自喵星人的熱烈歡迎。 他把傻貓抱到懷里,抽出濕巾,認真把它的每一只小爪爪擦干凈,順便也對它進行審訊盤問:“我脖子上怎么會有一個貓爪印,是哪個小壞蛋干的?” 當然是我啦。 阮靜時早看出來,莊棲沒有因為他按了個爪印而生氣,現在更多的是在拿他打趣。 擦干凈貓爪,莊棲開始檢查,還有哪些地方受到了阮靜時的禍害。 床單上沒有,被子也在幸存名單上,檢查完一圈,莊棲發現只在地上有幾個顏色淺淡的梅花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