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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書那個居心不良的家伙……自己怎么可能放心莊棲和他待在一個完全看不見的地方,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萬一他用了什么狡猾的手段,莊棲不知不覺中著了道,迷迷糊糊答應了他…… 阮靜時眼前緩緩浮現出兩人在國外的大教堂里交換對戒的場面…… 啊啊啊啊這個絕對不行??! 阮靜時瘋狂搖晃腦袋。 莊棲不能和別人在一起,自己追到他之前,都得是單身!單身??! 所以,一定要做點什么,不然……和莊棲在大教堂里交換對戒的,就是別的野男人了! 阮靜時重新抬高貓爪,恰逢莊棲微微翻身,露出半截白皙的后脖頸。 他眼前一亮,就這兒了! 罪惡的貓爪探出,為了不弄醒睡覺并不實沉的莊棲,阮靜時動作極其輕柔,rou墊輕輕挨上了那塊即使在黑暗里,依然會讓人覺得晃眼的潔白皮膚。 他維持這個姿勢等了一小會兒,貓爪挪開一看,原本白皙的地方仍然如舊,似乎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由于耽擱太久,貓爪上沾著的東西已經干了。 他一扭身輕盈落地,幾個起落,來到了自己無意中發現的印泥盒前,爪尖一挑,撥開虛掩的蓋子,那只剛對莊棲下過手的貓爪,往小鐵盒里一蘸。 再抬起爪子,阮靜時信心十足,用兩條后腿蹦蹦噠噠往回走。到了床前,為了不弄臟床單,他舉高沾著印泥的貓爪,艱難爬上了床。 這回肯定沒問題了。 阮靜時利落地在自己挑好的地方按下貓爪,留下一個歪斜的梅花小腳印。 看著這個爪印,阮靜時滿足了。 雖然不能親自跟過去,但我的貓爪印會代替我守護好你的,當個護身符吧。 早晨的陽光照亮了房間,今天又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睡到自然醒的莊棲慢吞吞從床上坐起,開始盯著對面的白墻醒盹。 干了“壞事”的阮靜時就在他眼皮底下,謹慎地縮在貓窩里,偷偷觀察他。 只見莊棲像往常一樣,去衛生間洗漱,回來換衣服,經過貓窩時揉了揉他的腦袋……直到出門,都沒發現自己脖子后,多了個貓爪印。 阮靜時緊提的一口氣終于放松下來。 這也算他意料之中的事,以他對莊棲的了解,只要確認臉洗干凈了,睡翹的頭發全部收拾服帖,鏡子,莊棲是不會多看一眼的。 阮靜時不是沒想過再次使用噴霧,以人類的身份暗中隨行,認真考慮了一番,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噴霧所帶來的效果并不穩定,這一路上未知變數太多,一旦哪一環節出了岔子,后果他想都不愿想。 阮靜時選擇老老實實待在房間里,等人回來。 至少……莊棲把他的貓爪印帶出門了。 想到這里,阮靜時那些不甘與沮喪一掃而空。 事實上,他的爪印并沒有任何神奇功效,為什么要做這件事,阮靜時自己也說不清楚。 在爪印按下去的一刻,他卻莫名感到心安,耳邊仿佛有一個無厘頭的聲音,在略帶囂張地說:蓋上本喵的貓爪印,以后,你就是本喵大爺的人了! 這話完美詮釋了阮靜時內心的想法。 跑不掉的。 那人左右都會是他的。 莊棲在地鐵上和錢不盡順利匯合了,兩人各自找了角落,一個抱著欄桿昏昏欲睡,一個抓著上方扶手,對著車廂里的海報放空。 車門數次開合,下去幾批人之后,錢不盡總算有機會慢慢磨蹭到莊棲身邊。 他抓住一個空著的扶手,剛想和莊棲隨便扯兩句,目光注意到他領口半遮著的醒目顏色,中氣十足的尖叫一下從錢不盡嗓子里沖了出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莊棲讓他嚇了個激靈,側目看過去,錢不盡啃著自己的拳頭,另一只手顫巍巍指著他:“你說,上哪兒鬼混去了!” “什么鬼混?”莊棲不知道他發哪門子神經,眉頭微微皺起。 “還狡辯??!”錢不盡像極了高考前發現女兒早戀,氣到失去理智的老母親,“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氣勢洶洶拉開衣領,錢不盡與那枚鮮艷的貓爪印對視片刻,噗嗤一聲狂笑起來:“你對貓做什么了???怎么會在這種地方留下爪???” 莊棲有點懵,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拍下來,我看看?!?/br> 錢不盡找好角度,連脖子帶爪印一起拍下來,送到莊棲眼前。 鮮紅的顏色不注意看確實惹人遐想。 莊棲感到十分別扭,看清是熟悉的貓爪印后,心中的反感才沖淡不少。 他也很納悶:“怎么弄得?” “你問我???”錢不盡笑個沒完,“還是回家審審你的貓吧,趁你睡覺的時候,都對你干什了么?!?/br> 莊棲越看越覺得驚奇,捧在手里如獲至寶,又讓錢不盡找好光影構圖,給他認真拍了幾張。 錢不盡狗狗祟祟迅速拍了幾張,隨后跟手機燙手似的,趕忙丟給莊棲:“差不多行了,我都能猜到,邊上那倆竊竊私語的一會兒朋友圈怎么寫……‘震驚,地鐵兩男子擺拍吻痕,疑似秀恩愛’?!?/br> “低俗?!鼻f棲不客氣地批評他,“吻痕怎么能和這個比?” “那這是什么?”錢不盡問,“高雅的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