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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靜時的胳膊順勢摟住莊棲的脖子,整只貓壁虎一樣,掛在他身上。 我就是很會撒嬌啊,所以大家都喜歡我,其實你也有點喜歡我,對不對? 阮靜時挨著莊棲的脖子親昵蹭了蹭,他身上的毛這幾天長出短短一層,像樁一樣根根立在身上,莊棲脖子讓他蹭過的地方,很快紅了一片。 阮靜時不敢亂動了,腦袋枕在莊棲的肩膀上,死賴著不下來,聽著莊棲抱怨他沉,沒有用,還扎人。 好了好了,不就是毛嘛,很快會長出來的,當時候你想怎么擼就怎么擼,我絕對不反抗。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阮大哥在自己幾百平的辦公室里抖著手點燃一根煙:我居然……對著我弟弟……說了滾……我不明白,爺爺為什么要這么安排? 阮飛馳嚼著口香糖:啊,這個啊……爺爺是看他們成天太閑了,想給他們找點事做。 照這個節奏下去,感覺用不了多久,軟軟就要把自己掰彎了,也不知道莊木西什么時候能開竅?。ㄍ腥?/br> 第16章 陽光透過拉開窗簾的玻璃門,在地面投下明亮的影子,白瓷的地磚讓光影曬得熱乎乎。 阮靜時邁著優雅的小碎步,走到這塊光影下,啪嘰躺倒,舒服打了個滾。寶石一樣的貓眼享受地半瞇起來,平日里圓圓的瞳孔,在強光下凝成兩條細細的豎線。 對于一只貓來說,再也沒有比吃飽喝足曬太陽更舒服的事了,如果有,請告訴他,他一定要去體驗。 曬了一會,阮靜時烙餅似的給自己翻了個面,眼前的景象飛快翻轉,坐在小馬扎上畫畫的莊棲,闖入他的視線。 陽光下的莊棲,看上去鮮活不少。 習慣了晚上在頂燈的白光下看他,總下意識覺得,莊棲蒼白得像紙糊出來的,風一吹,便要上天了。 還是現在這樣好。 阮靜時又翻了個身,這下直接滾到了莊棲腳邊,貓的身體很柔軟,他仰臥起坐一般,上半身直接坐起,貓爪抱住莊棲的小腿。 莊棲注意到它,用筆沒削的那頭,撓了撓它的下巴:“又想干什么?” 阮靜時挪動身體,兩只貓爪搭到他的膝蓋上,躍躍欲試。 “你想上來?”莊棲把素描本拿開一點,拎起阮靜時放到自己腿上,順便提醒它,“坐好了,別亂動?!?/br> 阮靜時乖乖坐在他懷里,認真看他畫畫。 素描本攤在膝頭,莊棲握著鉛筆的手白凈修長,骨節秀氣,漂亮得不像男生的手。 他落筆幾乎不用思考,仿佛白紙上已經繪滿線條,他筆尖所過之處,只是在把隱形的魔咒解除,看得人很過癮。 這就是大神水平吧。 阮靜時看得很開心,發自內心的,因為一個人優秀,而為對方感到高興。 “我在畫你?!鼻f棲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我看出來啦。阮靜時心中回應,這是我們相遇那天,主角是我,另一個沒出鏡的,是你。 莊棲編故事不怎么樣,畫東西絕對是沒得說,每一幀都像是電影的分鏡頭,銜接自然,十分精美。 只要給了他現成的故事,瞬間像擁有巧奪天工之能匠師,獲得了珍貴的原石,即將締造傳世之寶。 就是搞不懂,感情這么細膩的人,神經為什么會粗成那德行…… 阮靜時看著他筆下經過想象加工的自己,胡須忍不住翹了翹。 這樣一看,變成貓也不完全是壞事。跟奇遇一樣,自己以這樣的方式,和一個原本不認識的人,有了這樣奇妙的經歷。 莊棲畫完應該會放網上吧,自己要找機會一張張存下來,留到以后都是珍貴的回憶。 午休結束前,莊棲回了公司,老吳看到他向來沒有好臉色,不過這次什么也沒說,把他當空氣無視了。 換了平時當然不會有這么好待遇,少說也要來幾句挖苦,昨天莊棲那一病,倒是讓老吳收斂了幾分,他雖然對人百般刁難,但這是建立在他知道莊棲不會跟他計較,真把人擠兌走了,對他來說也沒多少好處。 自從家里多了傻貓,莊棲加班會盡量把東西帶回去弄,實在不行,只能托錢不盡給貓帶份飯。 阮靜時也希望莊棲能早點回來,一人待在小小的房間里,和坐牢沒區別,雖然現在多了一臺電腦可以沒事摸兩把,能做的事卻十分有限。 他試著在網上搜索有關自己車禍的新聞,結果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應該是家里壓下去了。 大哥的反應,仔細一想也是情理之中。在沒發現他尸體之前,家人應該都不愿意相信他死了。一定有不少人,冒充他的名義給家里發過類似的消息…… 大哥他們,已經從最初的滿懷期待,變得麻木了吧。 阮靜時越想越覺得難受,他把臉埋進莊棲的枕頭里,整只貓又頹又喪。 莊棲一回來,看到的又是一只郁郁寡歡的貓。 他放下東西,納悶走到床邊,將貓翻過來,和那張狗啃的貓臉面面相對:“你又怎么了?思春了?” 阮靜時真的服了他,從哪里可以看出這是思春?我明明很難過好不好! 讓莊棲這一打岔,阮靜時心中的沉悶頓時沖淡不少,心情從負數重歸平均值。 莊棲卻對此一無所知,還在執著于弄清貓是不是思春了。他把阮靜時肚皮朝上的在床上擺弄好,鏡片上冷光一閃,手指準確戳一個柔軟的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