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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跨年,其實周末還有別的計劃,他這人也是個不能消停的主兒,屬于那種“有節日要蹦迪,沒有節日創造節日也要蹦迪”的類型。 他原本是打算四個人吃完飯一起玩去,然后喝著小酒跳著舞,這樣把年給跨了。 當然了,事實上,最開始這個計劃里還有兩個人,但那兩個人拒絕了他的邀請,至于那兩個狠心的男人,他們一個叫沈徽明,一個叫索煬。 周末算是發現了,自己這這些朋友,還是錢小可最可愛。 殊不知,他這也是真心錯付,這倆人之所以會答應他過來一起吃飯,也并不是真的想跟他們這對兒“老夫老夫”攜手跨年,只是為了秀秀恩愛。 快吃完的時候,周末提起了自己蹦迪跨年的計劃,錢小可扭頭看了看江同彥。 錢小可其實只是看著蠢蠢笨笨,人家精明著呢,壞人讓江同彥做去。 江同彥倒是也不在乎當壞人,反正又不是沒當過。 “不行,”江同彥說,“等會兒吃完飯我跟小可就要回家了?!?/br> “回家?”周末手里的叉子差點兒掉了,“你們還是人嗎?” 江同彥理直氣壯地點頭:“從生物學角度來說,應該是的?!?/br> 周末翻了個白眼:“一個個,白眼狼!” “此話怎講呢?”江同彥問。 “我可是你們的月老!你們倆,還有那對兒沒來的,有了對象忘了我,”周末撇撇嘴嘀咕,“你們的良心就一點兒都不會痛嗎?” 錢小可笑嘻嘻地打圓場:“你不是還有程總嘛,你們倆一起甜甜蜜蜜過二人世界,多好啊?!?/br> 周末看看程森,把這人打量了一遍。 “是挺好的,”周末說,“但每年都是我們倆,都過不出新意了?!?/br> 看吧,這就是新人跟老夫老夫的強烈對比。 錢小可跟江同彥這對兒新人正處于任何節日都要倆人膩歪著過的階段,而周末跟程森已經膩歪了好幾年,膩歪不出新花樣,只能從身邊人下手尋找刺激了。 程森笑笑,突然抬手摟過周末,湊上去親了一下。 “哎呀!”錢小可做作地捂住眼睛,“非禮勿視!” 江同彥使勁兒扒拉他腦袋:“你裝什么呢?” 錢小可從分開的指縫偷看人家親嘴兒,然后跟江同彥說:“他們倆平時從來不在我們面前親熱的,可有原則了?!?/br> 周末雖然看著浪,但他跟程森相比于錢小可跟江同彥,那可矜持多了,人家程森是個正經老板,絕對不會在自己公司或者員工面前搞那些沒羞沒臊的事兒。 只有江同彥臉皮厚。 “程總是我老板耶,”錢小可說,“我竟然看見他們倆親嘴兒了,我會被滅口嗎?” 錢小可抱住江同彥的胳膊:“我好怕看不到新年的太陽哦?!?/br> 江同彥忍不住被他逗得笑出了聲:“我還是你老板呢,你跟我親熱的時候,怎么不擔心我把你滅口呢?” 錢小可抿嘴看著他笑,笑著笑著說:“因為你是我老公?!?/br> 那邊倆人只是簡單地親了一下,結果這邊倆人又膩歪上了。 周末說:“行吧,看起來不跟他們倆一起跨年是好事兒,我可受不了他倆這樣?!?/br> 周末懷疑這倆人身上裝了磁鐵,異性相吸那種——一個sao1一個sao0,是相吸沒錯了。 四個人吃完飯,江同彥十分主動去買單,出門的時候程森跟他提了一下最近看的房子,說是有兩套還不錯,元旦之后可以去看看。 等到程森跟周末走了,錢小可小聲問江同彥:“你真的要買房子???” “真的啊,”江同彥說,“回來定居了,房子遲早都是要買的?!?/br> 他倆站在路邊,發現天上開始飄起了小雪。 “喲,今年最后一天,這老天爺還挺配合?!苯瑥┨?,用手心接雪花,“竟然下點兒小雪烘托氣氛?!?/br> 錢小可把自己的手搭上了江同彥的手心,跟人家握著說:“老江,我想問你點兒事?!?/br> “行啊,”江同彥說,“現在問還是回家問?” 江同彥雙手握住錢小可的手,給他搓了搓又呼了呼:“冷不冷?” 其實挺冷的。 年底了,都進入臘月了,北方的這個季節,真的冷。 “回家說吧,”錢小可說,“我們一邊等著跨年一邊說說貼心話?!?/br> 錢小可其實都想過,就算江同彥不拒絕周末一起跨年的提議,他也得找個借口“下次一定”,因為幾天前他就開始列大綱打草稿,準備在今天這個辭舊迎新的日子,好好跟江同彥聊聊天。 他們倆進度算是很快的,從認識到在一起,從吵吵鬧鬧到如膠似漆,其實加在一起一共也沒多久,錢小可雖然已經漸漸可以接受自己過上了夢一樣的甜蜜日子,但還是會覺得,自己太被命運厚待了,他要更認真一點才行。 錢小可跟江同彥很少會湊在一起說什么正經八百走心的話,倆人總是嘻嘻哈哈膩膩歪歪,rou麻話沒少說,江同彥的語言天分可能都用在這里了,但一直這樣也不行。 還是要走心一點兒的。 錢小可之前總是找不到好的時機,因為他們倆實在都不是什么有自控力的人,總是剛聊個開頭,就滾上了床。 這不行,錢小可今天晚上說什么也要聊完貼心話再跟江同彥行身體上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