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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中間隔了幾間,樊期很快就走到門口,并按了一下門鈴。 再等待許未遲開門的過程,樊期把頭發弄了一下,讓一部分劉海遮住眼睛,接著把衣服往下拉一點,露出鎖骨。 “咔噠?!?/br> 門開了。 樊期立馬歪了一下腦袋,笑起來。 許未遲穿著的也一件浴袍,看起來是剛洗過澡的樣子,頭發還有點濕。 “hi?!狈诔白咭徊?。 許未遲上上下下看樊期,在鎖骨那兒好像停了一下:“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 樊期拿起杯子,咬住杯口,對許未遲說:“我們撞衫了?!?/br> 許未遲頓了一下:“又喝酒了?” 樊期充耳不聞:“是情侶裝哦哥哥?!?/br> 許未遲皺著眉:“衣服穿好?!?/br> 樊期低頭看,才發覺腰上的帶子有點松了。 不過他一點沒有要整理的意思,抬起頭看了眼許未遲濕濕的頭發,甚至拉了一下帶子:“我還沒洗澡?!?/br> 許未遲很明顯咽了一下口水,接著才問:“所以呢?” 樊期腰上的帶子將松不松,于是樊期再拉一把,并用非常自然的語氣說:“我房間的熱水壞了,你的浴室借我用一下唄?!?/br> 說完樊期又歪了一下腦袋,笑著露出酒窩的同時,帶子徹底松了。 許未遲眼疾手快,長腿一邁,一只手拉住樊期的帶子,另一只手護著樊期的領子,阻止浴袍向兩邊松開。 “進來?!?/br> 許未遲說完,幾乎是拽著樊期往房間里走。 什么洗浴用品都不帶,卻只帶了一杯紅酒,任誰也不會覺得樊期是來洗澡的。 門關上之后,許未遲推開樊期一點,皺著眉頭幫樊期把帶子系上,系緊。 樊期用心感謝:“你人真好,”他把酒杯遞過去:“給你?!?/br> 許未遲把酒杯接過去,樊期往里走,不過他才經過門口,手腕突然被許未遲握住。 許未遲問:“回去又喝酒了?” 樊期捏起一小塊空氣:“喝了一點點?!?/br> 許未遲低頭湊過去,樊期順便勾住許未遲的脖子,歪著看他:“怎么?要親我?” 許未遲淡淡看樊期一眼,做的只是聞了樊期一下。 “清醒嗎?”許未遲問。 樊期另外一只手也搭上許未遲的脖子:“清醒?!?/br> 許未遲摸摸樊期的額頭,再用手背摸樊期的臉:“我去給你弄點牛奶?!?/br> 樊期手臂發力,不讓許未遲離開:“不用,不要,沒喝多?!?/br> 許未遲不太相信地看著樊期。 樊期突然對許未遲一笑,更靠近了:“哥哥好香啊?!?/br> 許未遲僵著沒動。 樊期抬頭看許未遲到眼睛:“哥哥上次走了,沒幾天我又發燒了?!?/br> 許未遲也盯著樊期,不說話。 樊期出招,再湊過去,拿鼻尖蹭許未遲的脖子:“不想我嗎?” 房間安靜三秒。 然后。 哐哐鏘鏘。 很好,人被扛起來了。 樊期驚呼一聲,感受到自己懸空在半空,隨著許未遲移動了一會兒,接著被用力摔在了床上。 許未遲還是很喜歡這樣摔樊期,樊期也還是很喜歡這樣被許未遲摔。 床夠軟,他在床上輕輕彈了一下,許未遲就下來了。 剛系好的帶子又有點松了,領口也敞開許多,明顯能看到樊期鎖骨下面那顆痣。 樊期是記得的,在他看得見的地方,許未遲喜歡的是他的酒窩,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許未遲喜歡的是他的痣。 那兩個月,樊期那顆痣周圍的肌膚,始終是紅色的。 果然,瞧,許未遲又盯著痣看了。 樊期手勾了上去,腿也上去,他看著許未遲的額頭,輕輕笑了一下,突然說:“騙你的,我洗過了?!?/br> 言下之意似乎是,我洗干凈了,來吃吧。 許未遲的眼神頓時變得危險了起來,他抓住樊期的雙手,一起放在了樊期的腰后。 突然有個東西膈著,樊期不得不拱起來。 許未遲低頭,把門口那句話重新問一遍:“喝了多少?” 樊期這下老實了:“一瓶吧,房間還剩三瓶?!?/br> 許未遲又問:“哪來的這么多酒?” “姜止寧給我的,”樊期眨了一下眼睛:“你沒有嗎?” 許未遲咬肌突然鼓了一下,聲音很沉道:“沒有?!?/br> 樊期陰陽怪氣地啊一聲:“好像只有我有呢,齊越說他也沒有?!?/br> 許未遲抓著樊期的手突然緊了些。 樊期笑著繼續說:“姜止寧好像是真的喜歡我,”樊期說完還問:“是嗎?” 許未遲:“不知道?!?/br> 樊期表情十分天真:“我今天說什么他都笑呢?!?/br> 許未遲聲音更沉了:“所以呢?” 樊期想了想:“齊越下午跟我說,姜止寧這個人還不錯,說可以考慮他,”樊期以詢問的態度問許未遲:“你覺得呢?你和他關系這么好?!?/br> 許未遲不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樊期扭了一下身子:“說啊,給個參考?!?/br> 許未遲咬肌動了一下,接著說:“不行?!?/br> 樊期疑惑:“為什么???他也是圈里的,以后我和他沒準還能合作呢,有了這層關系,肯定更方便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