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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就在這兒,哥哥,你親不親?” 那時許未遲那時聽了這句話,看了樊期足足有半分鐘。 這半分鐘,兩人保持一直保持著一樣的姿勢,許未遲不動,樊期就等著。 但等到后面樊期有點不行了,他這樣莽撞地過來,其實沒有坐好,此刻小腿已經開始抖了,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很快就會抽筋。 是要抱出去丟了,還是要打人,快點! 就像齊越沒想到的那樣,樊期他自己都沒想到,許未遲最后的表現是親他。 親得可狠了,直接扣住樊期的腦袋,把樊期拉過去啃他。 樊期其實不太記得當初的感覺了,許未遲親得太快,離開得也快,他還沒反應過來,許未遲就已經推開他了。 然后許未遲解開安全帶,抱著他的腰把他提了出去。 樊期在車外踉蹌了一步,等站好,許未遲已經把門關上,并飛快地啟動車,調頭離開。 樊期整個人都是懵的,也是飄的,雖然這個過程看起來不是很愉快,但不難證明一件事。 許未遲喜歡他。 許未遲喜歡他啊。 回去的路上,樊期每踩一步階梯,就在心里對自己說一句,許未遲喜歡你。 哥哥喜歡你。 他喜歡你。 嘿嘿哈哈嘻嘻。 回去之后照鏡子,他才發現下唇被牙齒磕破了。 不過沒關系,誰讓許未遲喜歡他呢? 這個歡喜環繞了他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再去家教,聽到許未遲不在家的消息,才漸漸的有點消退。 許未遲這個不在家,一直持續了好幾天,持續到樊期的歡喜變成了擔憂,擔憂又變成了難過。 連許昱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去了哪里,足夠說明許未遲躲他躲得明顯。 又過了幾天,樊期覺得自己不能干等著,于是他做了一件事。 “他在我家門口等我,凌晨一點不回家?!痹S未遲在另一個房間說。 許未遲那時確實是在躲樊期,他那幾天,每一次想到那天晚上親了樊期,都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許未遲是陪客戶喝酒喝到那個時候的,大概是樊期覺得,許未遲總要回家的,所以才那么守著。 許未遲和助理一起上來,發現樊期在的時候,正好見樊期趴在膝蓋上,在打哈欠。 樊期也看見許未遲了,所以他那個哈欠他沒有打完,就立刻站了起來。 蹲得久了,樊期站起來有點腿麻的樣子,腳尖著地點了好幾下。 許未遲皺著眉看樊期。 樊期哈哈一笑,說:“好巧啊,在這兒碰到你?!?/br> 許未遲問他:“怎么還沒回去?在這干什么?” 氣氛很不對,身邊的助理立馬就小聲地對許未遲說了句先走了,火速離開。 走廊瞬間就剩下兩個人。 被許未遲這么一問,樊期頓時露出了委屈臉,也憋出了酒窩。 許未遲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樊期的酒窩。 而這個露出酒窩的人突然理直氣壯:“蹲你??!不然!” 走廊頓時安靜了下來,幾秒后,許未遲朝前走一步,面前這個理直氣壯的人見狀突然縮了一下,緊緊貼著門。 許未遲再靠近,樊期就徹底慫了,聲音也軟了:“好久沒看見你,我很想你,不知道要怎么樣才能見到你,只能在這里等?!彼f完抓了一下許未遲的衣角。 許未遲不動了,也不敢看樊期,心頭那塊似乎因為樊期的這句話,狠狠被撓了一下。 很久,他才掏出鑰匙,開門讓兩人進去。 “哥哥喝酒了嗎?”進去后,樊期問許未遲。 許未遲淡淡嗯了聲。 再走兩步,樊期突然說:“我喜歡你?!?/br> 許未遲停住腳步,手緊緊握拳。 許未遲總能被樊期惹得生氣,剛才在門口看到他時,心里就已經有一點火了,此刻樊期還說了這句話。 他轉頭看樊期,卻見樊期的表情像是即將凌遲處死的犯人,緊張害怕但又無所畏懼。 沙發就在眼前,酒精刺激神經,血脈僨張,許未遲突然抓住樊期的手臂,一把將他推倒在了沙發上。 頭腦沖動大過于一切,很快,他壓了上去。 不太明亮的燈光下,許未遲盯著樊期的眼睛看,心臟供血不足,太陽xue突突地跳。 許未遲問樊期:“你到底想干什么?” 樊期很明朗地笑了一下:“哥哥,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嗎?” 太陽xue跳得更厲害了。 他根本不知道他是在生樊期的氣,還是在生自己的氣。 很久,許未遲才說:“再過兩個月,我就要去澳洲,可能好幾年才回來一次,可能再也不會回來?!?/br> 大概是已經在許昱那兒聽聞了這件事,樊期眼睛里沒有一絲驚訝,甚至說:“那我們就珍惜這兩個月,這兩個月我們開開心心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說?!?/br> 許未遲呵的一聲笑起來:“兩個月?” 樊期一點不慫,點頭:“嗯?!?/br> 許未遲問:“然后呢?以后我要怎么形容你?是許昱的家教老師,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曾經戀人?!?/br> 樊期想都不想:“我選最后一個?!?/br> 許未遲盯著樊期的眼睛:“這是你選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