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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期說完這話,余光看到齊越對他投來了非常不贊同的目光。 “我買了退燒藥,”許未遲把手上的袋子抬起來一點,突然轉頭問齊越:“他發燒了嗎?” 齊越的表情好像被愛豆翻牌提問,整個人都興奮了:“沒有發燒,但他確實不舒服,他屁……” “齊越?!狈谮s緊打斷。 許未遲問齊越:“他怎么了?” 齊越干笑一聲,好像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多余:“我去陽臺逛逛,花好久沒有澆了啊樊期,我去澆,你們聊,哈哈哈?!?/br> 愛神溜的特別快,風似的瞬間就沒影了,還特別貼心地把門關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哇哦,這個緊閉的空間里,又只剩下兩個人了呢。 樊期客客氣氣抬頭,把視線落在許未遲臉上:“我沒發燒?!?/br> 至于許未遲為什么覺得樊期會發燒。 當然又是因為從前。 一開始,但凡他們隔個五天以上沒有做,再做樊期就一定會發燒。持續一天的低燒,上不去下不來還很不舒服。 那時樊期為了能在許未遲身邊多待一會兒,每次發燒,都本著反正我燒壞了腦子的理念,死命黏著許未遲。 這種情況連續了三次,連續到許未遲都怕了,所以這個病怎么治呢,當然是不要再隔五天。 后來許未遲確實是做到了,偶爾出差在忙,也會在第四天回來,和樊期打一炮,然后坐半夜或者第二天的飛機走。 有時候樊期甚至分不清,這是因為愛情還是因為性.欲,到底是什么cao控了他們。 樊期說了我沒發燒,許未遲不太信,他走過去,什么都不說地從袋子里把體溫計拿了出來。 樊期失笑:“我真沒發燒?!?/br> 許未遲這個該死的只做不說的性子,直接打開體溫計,對著樊期的腦袋就是一頓滴滴。 這一系列cao作,真是該死的吸引人。 哈哈。 “還說沒燒?”許未遲皺著眉頭給樊期看體溫。 樊期驚訝:“我真不知道?!?/br> 沒想到,這毛病過了這么多年,還沒治好。 這還是個慢性??? 許未遲把低溫計收起來,放在茶幾上,問樊期:“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樊期搖頭:“沒有?!?/br> 許未遲問:“水壺在哪里?” 樊期:“廚房?!?/br> 許未遲嗯了聲,把袋子放下。眼看他就要去廚房,樊期立馬拉住了許未遲的手腕。 樊期:“你不飛了?” 許未遲:“改明天?!?/br> 不知道怎么的,樊期脾氣頓時就上來了:“哈,不麻煩許先生了,我有朋友在呢,謝謝你的退燒藥,我一會兒會吃的?!?/br> 樊期抿嘴對著許未遲笑,露出了酒窩,也露出了滿臉的慢走不送。 許未遲看著樊期的眼睛,好幾秒才說一句:“別鬧?!?/br> cao! 你說兩人太過于了解是不是也不太好。 都這么多年了,許未遲怎么還記著他鬧脾氣的表情和正經時的表情是不一樣的呢? 還有。 許未遲你能不能改改你的低音炮! 真是迷惑人。 許未遲離開客廳之后,樊期看到陽臺那邊探出了一個腦袋,接著這個腦袋帶著他的身體拉開落地窗,飛快地跑了過來。 齊越瞧了眼廚房的方向:“怎么樣怎么樣?” 樊期給了個梗概:“我發燒了,他在燒水?!?/br> 齊越非常開心地笑起來:“哇哦,有戲有戲有戲?!?/br> 樊期皺了皺眉:“不關心一下我發燒?” 齊越:“你真發燒了???” 樊期拉長音:“嗯?!?/br> 齊越更高興了,甚至拍起手來:“那太好了,讓他晚上留下來照顧你!給你擦屁股!” 樊期:“……” “不是,”樊期說:“你這么喜歡他是怎么回事?” 齊越對樊期眨眼睛:“大帥哥啊,而且看起來很深情唉,我看好他,”樊期說完這話聲音突然變小變急:“回來了回來了,”齊越看廚房的方向,立馬轉身:“我走了?!?/br> 樊期哭笑不得,對著齊越越來越遠的背影說:“你是不是?!?/br> 有病啊。 齊越落地窗門關上的瞬間,許未遲從廚房里走出來了。 他拿著玻璃杯朝樊期這邊過來,杯子里的熱水冒著霧氣,樊期抬頭看著許未遲,這場景,頗有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樣子。 樊期很同意齊越說的那句許未遲看起來很深情的話。 因為當時的家教,樊期聯系了名片上一位叫許先生的,打完電話的當天下午,他就來到了許未遲的家。 那時他進小區,看到小區周圍的設施,就開始覺得自己未來應該會得到一筆不菲的家教費,等他按了門鈴,家里的阿姨給他開了門,他看到家里的裝潢,仿佛能看到那部想要的手機在向他招手。 甚至他還特別中二地在心里對自己說,加油!樊期!好好干! 阿姨領他進去,跟他說許先生在廚房給他倒水就離開了。 而后樊期在沙發上等了幾分鐘。 幾分鐘后,電話里的,阿姨口中的許先生出現在視線中。 即使已經過去這么多年,樊期還是不能忘了當時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許未遲穿著一身淺藍色居家服,187的身高足夠讓坐著的樊期仰頭看,他一只手隨意放著,一只手拿著杯子,一步一步走到樊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