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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需要嗎? 阮衿有些恍惚地呆愣這么想著,如果說這七年間他有別人的話但是下一秒,一雙鐵鉗似的大手帶著強悍到可怕的力度掐到他腰上了。幾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他被直接拖拽到李隅的腿上趴著。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有手臂穿過腋下,死緊地鎖住他的后頸和肩膀,胸膛緊貼到一起去了。 他感受到那心臟在猛烈有力地跳動著,性器像是破土而出的根莖,強硬地長驅直入,插到那淅淅瀝瀝兩腿之間,頂開層疊緊致的xuerou,然后就這樣合著那樣黏膩的抽插聲,兇狠而高頻地向內沖撞起生殖腔口。 而阮衿瞪大眼睛,腦袋伏在李隅肩頭,甚至連叫都還沒叫出聲。 第14章 痕跡 比想象中要激烈兇猛得多。 阮衿被李隅掐著腰抬起來,又給重重壓倒在床上。 腦袋摔在枕頭上產生了頭暈目眩,仿佛整個世界都像被徹底傾倒了。這感覺伴隨著被兇猛插入的疼痛,使得他覺得自己再度溺水。室外暴雨如注,而室內沸反盈天,呈現出了相似的永不停歇的翻覆。 Alpha的小臂上肌rou倏然繃起,細白的手腕被他緊緊抓住按在床單上。每一下,每一下都被粗大灼熱的性器給徹底滿當地夯實了,長驅直入的聳動像是用刀鋒剖開殘忍魚睦,迫近,頂入,然后強硬地沖撞,將那個小而豐沛的xue口反復開拓,向內沖剌的囊袋急促拍打在臀瓣上啪啪作晌。 阮衿被他控得往床頭直縮,但是因為雙手被箍得死緊,完全退無可逞,只得完完全全承受著每一次毫不含糊的攻擊??枭下栱斨?,胸膛碰撞著肩膀,熱度,重量,下腹部的小片皮膚被反復進行摩擦,像是能拉出綿密黏膩的細絲一樣。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綁縛在礁石上被海浪反復擊打,只得咬牙承受或是迎合著,汗水一直流到后背那條凹陷的中脊。就這么高頻兇猛地抽插了百余下,除了幾聲從喉嚨間溢出的低啞喘息以及噴薄在面頰上的熱氣,李隅沒有留給他只言片語。 仿佛真的是很吝裔似的,褲子褪至—半,喉結處的睡衣扣子如果不是因為劇烈動作,也不會解開。 李隅對他并不敞開,即使說上床也一樣。 阮衿跟著動作無意識低聲喘叫著,瞇著眼睛,熱汗沿著額角流到眼睛里,熱辣而刺痛,也不由得被激出了生理性的眼淚,順著眼角流到鬢角里,擾頭上。后背在床單上摩糧得過熱發燙,手腕被掐得也麻痛,更不消這無甚溫柔可言的沖撞。 渾身上下簡直沒有不摘的地方。 但他很少因為疼痛而流淚,可當眼淚一旦流出來,就好像是沖破了—個古怪的開關,很難再停下來。 他是覺得自己開始有點絕望,從撕避孕套開始,就開始覺得身體在脫力,意識也深陷在混淹的深淵中。 你是以什么立場來關心我?這個疑問開始交得越來越大,陰云一樣盤旋在心中,壓在他的身上打轉,順遂著身體被開發cao弄出劇烈羞恥的guntang麻酥,好像把他切成了整整齊齊的兩半。 其實這么些年他不是沒想過,李隅會有其他Omega,會和其他任何看得上的Omega上床。 他以為自己的潛意識早已為此做好了準備,但當事實擺到他面前的時候,果然還是,任何生理疼痛部比不上它十分之—的,切膚之痛。 李隅感覺阮衿好像奠名其妙變虛弱了,像是人魚上岸后離開水之后,逐漸失去眼睛里的光澤,靈魂在歷經著迅速的千涸。 碎發烏黑,臉頰瓷白的,睫毛濕淋淋地凝威—簇,咬著下嘴唇在無聲而劇烈地笑。 他在想什么?李隅想,會是在想別的男人嗎?他討厭這種飽脹的失控和妒忌感,盯著阮衿,就像看著—個密不透風,不折射光的容器,里面藏著諸多古怪的秘密。他試探他,叩擊他,搬弄他,但是難以從中撬出任何一個想要得知的信息,以及任何一句想要聽到的話。 甚至說,阮衿到現在都沒有睜眼看過他一次。 這太不公平了。只有這默不作聲,無法穿透的包裹,溫柔到令他頭皮發麻的吮吸。于是李隅換了一個鉗制阮衿的手法,他松開他的手腕,五指如同游蛇,從細膩的掌心游走爬竄而過,沾黏著汗水和體液,穿過指縫與他牢牢地十指相扣。 阮衿幾乎是訝異地喚然睜開眼睛看著他,眼眶還是紅的,經水洗后的眼瞳顯得黑白分明,但眼淚仍在不知所措地流淌。 然后神情開始變得迷離,嘴稍硝張開了一點,又伸長了脖頸,但是由于被壓制著,迫于無奈躺回去了。李隅倒是看出了企圖,他聽到阮衿幾乎是在猶豫著向他請求,纖細的五指在他手背上輕微抓撓,“李隅,能不能讓我……” 答案是能。 他朝阮衿重重吻過去了,像不知悔改地跌進—個陷阱里。 我是蕾又重蹈攫轍了?他吮吸著阮衿綿歟舌尖這么模糊地想。人一生不會兩次踏進同一條河里,而他從小到大即使不整理錯題集,也從來不會在同一道題上栽倒兩次。 但是阮衿是什么呢?不是題,亦不是河流。 他找不到用什么詞去形容他。 如同啃噬—般的吻,唇舌攪弄出斷斷續續的親吻水潰聲響,舌尖掃過上顎觸發出陣陣酥麻。這感受源源不斷地傳遞到大腦皮層,阮衿感覺自己的骨頭部被一節節地抽空了,整個人都徹底蜷縮和融化在這樣的吻中,他激動得嗚咽出聲,仰著頭著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