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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那些孩子的家長都選擇了息事寧人,沒有告他。 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但既然做了壞事,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這條博文揭發了他的所作所為,還呈上了證據,最有力的人證和物證。 消息很快就被頂到了熱搜。 本來被惡語相向罵了個底兒透的敖戈,瞬間就成了懲惡揚善的人。 說他做了很多人想干又不敢干的事兒。 輿論再次一面倒。 那些罵者,此刻又變成了滿面笑容的夸贊者。 恨不得把敖戈捧成一個為人民做貢獻的偉大人物。 反觀他們之前的言論。 極盡諷刺。 也有一部分,認為敖戈的做法太過激進,和那個陳敬東沒什么區別。 都是崇尚暴力的人,都應該去死。 聽到真相,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覺得順耳,有人贊同它,也有人覺得它刺耳。 人心,總是難測的。 堵在醫院的人被強制疏散,網絡輿論也被強力打壓。 一切看似平靜了下來。 過了幾天。 五福樂隊除了主唱的其他三位成員出面,宣布隱退。 關于主唱敖戈的錯與對,也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粉絲們時?;貞浧饦逢犜谖枧_上的樣子,都無意識的眼眶濕潤,只能看著曾經燦爛過、震撼過的視頻沉默不言。 那個在舞臺上令人瘋狂和著迷的王者,像是從這個城市里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見到過。 逐漸從人們的記憶中被一點點抹去。 歷年來,最冷的一個冬天結束了。 *** 兩年后,郁達誠因涉嫌巨額賄賂要員被逮捕,還在他的家里搜出了大量走私品。 又過了一年,顧衡將搜集的證據全部曝光,任梁家想要花錢壓都無濟于事。 終于,B市的水被一只看不見的手輕輕攪渾,揭開了遮羞布,露出了最丑陋的內里。 一時間,天都是暗的,所有的惡都被放在了明面兒上。 鐘戌和盛銘也破天荒的合作,開始處理這場空前絕后的大案。 梁家元氣大傷,一點反擊能力都沒有,只能頑抗著,盡力去保留底牌。 梁國安在一次庭審中暈倒,入了院,成了個臥床不起的病患。 年紀不小了,這種爛糟法子用的倒是得心應手。 愣是不配合,就這么跟警方對峙著。 而梁倩和梁家老三似乎早就得了風聲,逃出了國外,至今還在抓捕。 這個牽涉到跨國貿易的大案足足用了四年,終于暫時性塵埃落定。 轟動一時的話題也漸漸隕滅。 五福樂隊消失的第五年。 “淅瀝”的聲音漸起。 是被雨水洗凈的泥土味道。 又一個盛夏。 ※※※※※※※※※※※※※※※※※※※※ 少年卷結束。 下一章終于,要特么見面了。 給,老,子,親! 第46章 London。 South Kensington。 閃著燭光的餐廳里,小提琴的演奏音四處飄蕩著,靠窗位置視野很好,能看到映著星光的水波。 康歲年沒什么變化,時光的痕跡在他身上竟是一點兒都沒留下,還是那副優雅如畫的模樣。 “還沒聯系上?”他喝了口紅酒,慢悠悠地問。 康頓“嗯”了一聲,眼睛一直盯著手機,他頭發長了許多,卷卷的蓬著,眼神很是急切。 “我直接去找他吧?!?/br> 說著康頓起身就走,康歲年也不攔著,放下酒杯淡定的開始吃飯。 旁邊兒的高斯林貼心的把牛排給他切好,琥珀色的瞳孔里閃過一絲復雜,“我查到了郁檬的住址?!?/br> 康歲年挑眉,“你怎么不跟你兒子說?他找了那么久,整天拉著個臉,你倒也不心疼?!?/br> 高斯林面無表情的叉起一塊rou塞進康歲年的嘴里,“我一旦告訴他,你兒子絕對立刻拿著行李就去了,郁檬又得搬家了?!?/br> 康歲年頭疼的嚼著rou,“等閑了再去旅游一次吧,不想管兒子了,看見就煩?!?/br> “想去哪?” “寺廟?!?/br> “......” 夜空下,霓虹閃爍,城市里的浮華喧囂并未結束,環繞在周邊的半野外更是熱鬧得很。 泰晤士河附近的76公路上,響徹著“轟隆隆”的機車引擎聲。 幾輛快成了閃影的機車前后拼著速猛沖,飆的很是兇狠。 車身上流線似的熒光像利刃一樣劃破了夜風。 簡直要刺瞎人眼。 其中一輛重型機車沖的最狠,率先到了城口兒。 停下才看清楚,機車棱角上綴著熒光綠的虹燈,油箱上還印著一個風格詭譎又霸道的惡獸噴繪,下面是充滿街頭風格的“BEAST”涂鴉。 握著車把的男人穿著機車夾克,純黑的賽車頭盔上唯獨在罩面的位置有一個咧嘴大笑的小丑圖案。 他一腳踩地,支著一條長腿,取下了頭盔,露出一張年輕的少年臉,有些削瘦,臉龐棱角柔和卻又透著清冷,一雙鳳眼格外凌厲淡漠,黑色短寸一側還剃了個炫酷的刻痕閃電。 已經二十五歲的男人,少年感依然強烈得很,經過歲月洗禮,反而顯得更加精致奪目。 他從車殼下拿出了一個扁平的酒壺,剛開了蓋子,酒釀的香味兒就飄了出來。